他们到菱州的这一晚,陈知府派人来请陆开桓,说是在府里为陆开桓办了洗尘宴。陆开桓左右不好推neng,便应下了那来传话的人,在晚上换了一身崭新的墨蓝色长袍,准备赴宴。
孟笙仍在榻上躺着,面色有些苍白,眉头拧着,似是被梦缠住了,陆开桓上前轻推两下,孟笙shen_y一声,总算是抖着长睫睁开了眼。
“怎么了,”陆开桓扶着孟笙坐起来,这才发现他出了一背的冷汗,后背的_yi料全被打透了,“做噩梦了吗?”
孟笙点点头,抿着唇不发一言。
陆开桓给他倒了一杯水,温声道:“不要怕,那都是做梦,都过去了**”
窗外传来两声鸦叫。
孟笙许久才缓过神来,他将水喝了个干净,抬头看着陆开桓新换的_yi裳,小声问:“你是要出去吗?”
“是,”陆开桓mo了mo孟笙rou_ruan的发顶,声音和缓,“陈知府说给在他府里为我备了酒宴,要为我接风洗尘,我已经应下他了,你去么?”
不知怎的,孟笙听了这话,脸色似乎更加难看了些,他摇了摇头:“不去了**你留心些**早些回来。”
“那我叫人把饭菜送进来?”
“不用了,”孟笙半闭着眼,又躺回榻上,*进薄被中,恹恹的,似乎是全身都被抽走了力气一般,“你走吧。”
陆开桓伸手去探孟笙的额头,可手背传来的温度,不像是生了病。他捏着孟笙那软绵绵的手,沉吟片刻,问道:“你是不是乍来江南菱州,有些水土不_fu?要不要找个大夫来瞧一瞧?”
孟笙似乎是被他扰得烦了,脸埋进枕头中,不耐的声音闷闷地透出来:“我本就是菱州人,哪来的什么水土不_fu?**你还是赶紧去吧,不要再同我耽搁时间了。”
陆开桓心中一跳。
孟笙竟是菱州人?他之前,一直未曾听孟笙提起过,就算是前世,孟笙对他的身世故乡也从不提及。若是偶然说起,也只是只言片语,所以他并不知道孟笙的故乡就是菱州。
但此时不容陆开桓细想,因着距离他和陈知府约定的时间已经快到了,陆开桓不得不起身赶去赴宴。临走时,他嘱咐了厨子做点汤煨着,若是里头那位饿了,就送点热汤Jin_qu。
陈知府为他们安排的宅子离陈府并不远,坐着马车,穿过一条街,没一会功夫就到了。
陆开桓原以为只有知府和他,没想到还有第三人——席间坐着那个午时,在城外同陈知府一道来接他的小公子,崔瀚。
三人坐下后,陆开桓与陈知府寒暄几句,两人共饮了几杯酒。崔瀚坐在一旁,似乎是在找什么,视线一直在陆开桓身后游*。他找了许久也没见着那个想见的人,憋不住问陆
开桓:“王爷,今日与你一同下马车的那位大人,没有一同前来吗?”
“大人?”陆开桓mo了mo下巴,唇角不由上勾了勾,“他是我身边的nei侍,本王叫他上车来_fu侍的,不是随行的官员**不知崔小公子找他,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崔瀚摇了摇头,目光中流露出几许迷茫和怅然。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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