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愫又是一阵慌张:“没,没有。你别乱想了。惹了别人笑话。我不过只见了承恩公几面罢了**”
“可你不说家里不同意,不说有失闺阁声誉,却只说怕别人笑话。”姜宪直白地道,“你说的这个‘别人’,是曹宣吧?你怕他不喜欢你?”
“不是,不是。”白愫看着丁香把灯移了过来,恨不得扑上前去捂了姜宪的zhui。
姜宪没有再提这件事,静静地让丁香和藤萝帮着净了面,重新抹了香膏,喝了几口热茶,这才重新躺了下来。
白愫打发了屋里_fu侍的,放了帐子。
一时间屋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蜡烛“噼里啪啦”地爆出几声灯花来。
姜宪问白愫:“你觉得太后娘娘这两年会还政给皇上吗?”
白愫摇了摇头,怅然地道:“怎么可能!”她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我这次回去听我爹说,前几天太后娘娘还杖毙了一个上书请她还政于皇上的御史**这几天大家都在议论这件事**”
☆、第十二章 掺He
姜宪冷笑。
曹太后当政的时候那些人觉得曹太后牝jī司晨,都盼着赵翌上台。
等到赵翌上了台,他们才知道原来赵翌连个牝jī都比不上!
“曹太后一日不还政给皇上,皇上就一日记恨曹太后,记恨曹家。”她淡淡地道,“所以,一旦曹太后失势,曹宣就等着被皇上清算吧!到时候他不要说Q儿的x命了,只怕是自己的x命都难保**”
“不会的!”白愫高声打断了姜宪的话,睁大了眼睛瞪着姜宪。
姜宪毫不退*地回瞪着她。
周遭的气氛渐渐尖锐起来。
白愫神色微变,肩膀一*,长长地叹了口气,喃喃地道:“你说得对**”
姜宪眉宇间却依旧咄咄bī人。
“那你准备怎么办?”她问白愫。
白愫更显颓然,低声道:“我还能怎样?总不能因为我的缘故,让整个白家都跟着我担惊受怕吧!我们在宫里住着,外面的事不过是道听途说,犹如那搭台看戏,看到那悲伤的时候也会落泪,可也就只是落几滴泪罢了,不会伤筋动骨。可我这次回家侍疾,多住了些日子,有些事这才shen切地体会到**安国公夫人来探病的时候,送了一对百年的人参过来,当时是我接在手里的。因要登记在册,我就打开来看了看,结果发现那人参上用五彩的丝线结了对梅花攒儿,我大吃一惊,再仔细一看,竟然是前几年安国公夫人生病时太后娘娘赏给安国公府的**”
“你怎么认出来的?”姜宪愕然。
“你不记得了?”白愫道,“当时nei务府把人参拿过来的时候,你正在学着打络子。孟姑姑去请太皇太后示下,你就把自己打了一半的梅花攒儿tao在了那两株人参上。那装人参的匣子还是我盖上的呢!”
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姜宪早忘了。
白愫怅然道:“从前谁家会把御赐的东西拿出来随礼!可见安国公府的日子有多难过了,更不要说其他功勋之家了。而我们家如今还能保留几分功勋世家的体面,那也是因为我进宫陪你,先帝和太皇太后都多有赏赐,才没有落到和他们一样处境**”
姜宪问她:“那你自己呢?就这样认命算了?”
白愫苦笑,道:“我娘总不会害我!”
的确。
白愫到了适婚的年纪,姜宪已做了皇后,太皇太后和太皇太妃都活着。不仅北定侯夫人,就是她们也跟一起为白愫的婚事发愁,把整个京城门当户对,年龄相当的男子都捋了一遍,挑来挑去,选了晋安侯。
结果呢,晋安侯窥知了姜宪的处境,怕得罪奉圣夫人方氏和赵翌,告诫白愫疏远姜宪不成,觉得夫纲不振,连带着对白愫也不喜起来。
白愫是在慈宁宫长大的,是有封号的乡君,晋安侯不待见她,她断然不会拿了热脸去贴晋安侯的冷脸。
夫Q俩人越走越远。
而姜宪自己呢?
她的婚事何尝不是太皇太后和宁镇元千挑万选的,青梅竹马,姑表亲威,从小一起长大,x情相投**还不是走了眼。
可见有些事不是你好好策划就能得偿所愿的。
既然如此,何不率x而为,让自己高兴一点呢?
姜宪凝声道:“掌珠,如果不连累北定侯府,你愿意嫁给曹宣吗?”
白愫眼睛一亮。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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