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言原本想说的是,那明天的时间安排大概会有些尴尬。
他们得带着狗子去办证,还得去医院做例行检查。如果虞文洛要去学校,下了课又跟同学有约,那这些严言就必须自己一个人搞定了。
可虞文洛突如其来的这句话,把他原本想说的全堵在了嗓子眼。
虞文洛浑然不觉,把扭来扭去的大毛球抱进了怀里,一边揉搓一边说道:“嗯,我们应该还会顺便一起吃个饭,所以下午才能到家。”
严言扭过头去:“哦,知道了。”
“唉,可惜冰沙化了就不好吃了,”虞文洛下巴搁在狗头上,小声叹气,“不然给你带一杯回来。”
严言Y_u言又止,最后小声说道:“没事,你玩开心点。”
虞文洛有自己的社交,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么。
他一向都朋友多人缘好,从高中时起是如此。和别人单独约出去吃个饭,也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以他俩现在的关系,有什么立场对虞文洛的交友关系指手画脚呢。那个Beta看起来又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人。
就算他用听起来有那么一丁点儿像是在撒娇的语气对着虞文洛说话,应该没必要过度敏
_gan吧。
别多想,有什么好在意的A。
可是他为什么要用这种听起来有一丁点儿像是在撒娇的语气对着虞文洛说话?
普通朋友之间,怪不怪。虞文洛当初大张旗鼓在朋友圈里秀过结婚证,既然是朋友,他应该也有看到过吧。对着一个已婚Alpha撒娇,是不是有点过分?
严言觉得自己也不是非要去纠结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更没有太介意,纯粹是作为一个旁观者,觉得有一点奇怪罢了。
而且,那个Beta对着虞文洛撒娇,虞文洛的态度怎么就像是在哄他似的。
对了,他在介绍自己的时候,说的是“朋友”。可他对着张珺钥,说的明明是“爱人”。区别待遇,为什么A?
这一切,原本不过是个米粒大小的疙瘩。可等到夜shen人静躺进了被窝,却偷偷开始膨*了起来。严言无法自控的反复回味,越琢磨越不是个滋味。
他的思维不断发散,甚至开始胡乱猜测虞文洛是不是对他身边所有朋友都那么好说话。这样算不算是一台中央空T。
若不是,那他岂非只对那个Beta那么特别?
这个认知让严言的_gan觉无比糟糕。
所幸,他很快就没功夫胡思乱想钻牛角尖了,因为紧闭的_F_门外,突然出现了奇怪的声响。
一开始只是窸窸窣窣,之后又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剐蹭门板。再过上一会儿,声音逐渐变大,“噗通”、“噗通”,一下接着一下,明显是有个什么东西正在不断蹦跳着。
严言只花了半秒钟,就猜到了这个大半夜依旧不安分的小捣蛋鬼的真实身份。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掀开被子下了床。门外的小东西耳朵尖,立刻就捕捉到了这点小动静,变得愈发欢快,还发出了呜呜的叫声。
严言才刚一把门打开,他们家的新成员立刻蹦进了屋,绕着严言兴高采烈撒起了欢,zhui里各种奇奇怪怪的声音不断。
“嘘——”严言竖起一_geng手指,“晚上不可以那么吵。”
这狗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它对严言的提醒视若无睹,在_F_间里乱窜,发出各种恼人的声音,把椅子都撞得挪了位。等到严言心头微微涌起了些烦躁,它又蹦蹦跳跳跑回他面前,往地上一坐,仰头露出天使一样的笑脸,小尾巴猛甩。
可爱的要命。
严言捂住了脸:“**我该拿你怎么办。”
这小家伙不愿意一个人呆在客厅,应该是怕寂寞吧。才刚成为家人,多相处相处培养_gan情也不坏。
严言决定先收留它一晚。
“你就这样乖乖的,别再乱跑乱叫了,知不知道?”
狗子还是仰着头,一脸天真无邪。
严言伸手在他干净又蓬松rou_ruan的长毛上揉了两下,接着重新回到_On the bed_,钻进了被窝里。
五分钟后,他崩溃了。
狗子一直在试图往_On the bed_跳。它个子还不够大,tui又短,弹跳力不佳,却偏偏拥有一颗锲而不舍的心。
于是床边的动静一秒都没断过。
严言用被子捂住了头:“求你了,睡吧。”
狗子蹦跳。
严言掀开被子,坐了起来。
狗子蹦跳得愈发欢快。
严言低头,对着这个长着天使面孔的小恶魔看了片刻,在心中做下了一个十分不厚道的决定。
今天晚上影响他入睡的,一共有两个因素。严言决定让他们nei耗。
于是他再次下床,悄悄地打开_F_门,越过客厅,来到了家里的另一间卧室门口。
狗子对他的心思一无所知,十分xing_fen地绕在他的脚边,寸步不离。
“嘘——”严言又对它比划了一下,“悄悄地,先别让他发现。”
狗子这一次居然像是听懂了,乖巧地坐在了他的脚边,除了还在摇晃的尾巴外身子一动不动。严言屏住呼xi,转动门把手,然后把门推了开来。
虞文洛的_F_间里一片昏暗,隐约能看见_On the bed_鼓起一个弧度。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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