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伐曲》作者:蛇蝎点点
文案
时隔五年,尸变又发。作为当年屠城令的当事人、
如今西南区独挡一面的优秀除魔师,爆头被紧急调派至东区参与调查。
本以为只是一次小小的任务,却不料在尸变现场惊遇前除魔师随便与他的丧尸情人,
难道他们就是这次尸变的起源?本着维护哥们的公心和让上司头疼的私心,
爆头毅然选择相信对方,掩护对方离开。但就在这之后,变故再度发生!
大规模的丧尸变异,魔界黑洞再现,阳光下的血腥迅速蔓延,
短短数日便失去控制,整个大陆被卷入死亡的喧嚣。
神秘身份的除魔师的出现,更使得一切扑朔迷离!这人究竟是谁?
尸变的源头究竟是什么?在丧尸与魔人夹缝中艰难存活下来的人们,应该去向何方……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惊悚悬疑 情有独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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锲子
孤单单的小城蜷曲在山水之间,烈日暴晒下的大地泛发出焦臭的腐烂气息。市中心犹有火光冲天,喷薄的烟雾熏墨了日光,惨白与yin黑奇异地交织在空气之中。
指尖轻微地颤动,满布鲜血的眼帘缓缓睁开,入鼻是腥腐的气息,看见离鼻尖不远的一块血染的碎石。
他脸贴在地上,缓慢地转动着眼珠,视野里,自己血迹斑驳的手上,握着一支没有剑刃的黑色剑柄。
他听见近处狰狞的嘶吼。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粘稠腐臭的血液沿着额顶下滑,滴落至地。远处燃烧的热浪一阵阵喷薄到他脸上。
他茫然而摇晃地站起来,残缺的灵魂在身体深处里诡谲地疼痛着,让他没有一丝力气,发不出半点声音。
他握着那半截剑柄在断壁残垣间跌撞,与一具血肉模糊低声嘶吼着的人体擦肩而过,茫然地与对方猩红的眼睛对望,看见对方的眼里的自己也同样血肉模糊、破败不堪,对方没有攻击他,而是摇晃着继续行走开去。
而后突然感觉脚下一阵颤栗,天空陡然一暗,瞬间风云变幻,骤起的乌云遮了日头。他看见远处一道电光直sh_e云霄,笔直没入墨色云块中!登时天空电闪雷鸣,蓝紫交替的光芒大盛,紧接着一道惊雷轰然砸下!
惊雷阵。
三个字骤然刺入混沌的感知,他睁大眼睛,似想起了什么,挣扎着向着那个方向跑去。脑中骤起的疼痛却不断加剧,血染的脚印蔓延不过十数米,他全身一软,闭了眼栽倒在地。
再醒来时,只听见头顶隐约的轰鸣声。他抬起头,远处空中巴掌大的直升机黑影渐行渐远。
陡然一阵巨大的心慌,潜意识里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离开、丢下了他,他挣扎着向那个方向爬出了几步,却再也无法忍受灵魂深处传来的剧烈疼痛,颤抖着蜷缩起身体,手中的剑柄脱落,痛楚地抱住双臂。
而后,仿佛全身崩裂般地无声嘶吼。
……
地面方圆俩三米的范围内,生生往下沉进一个大坑,坑底只留下焦黑的一堆骨肉末。
一身幽绿色长袍的青年站在坑边,黑色的长发在脑后松散束起,异于人类的尖长的耳朵。他的额头正中生长着一只诡异的眼睛,满布血丝,脸上遍布青筋,狰狞可怖,已经看不出本来的面容。他低着头,一手捂住半边脸庞,神情扭曲痛苦,似竭力压制着什么东西。
“主上,”旁边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里的人道,“一个都没找到,我们来晚了!都怪那些该死的人类!”
被称为主上的青年仍旧捂着脸,良久才低声道了一句,“继续找。”
他的声音温软,与狰狞面容毫不相符,话语的内容却
半点温软也谈不上,“找不到的话,你就自己把你脑子里那些废料,一刀一刀给本座挖出来。”
那身穿黑袍的人颤了一下,刚要答话。另一人急急从空中降下,“主上!那些人类企图封印空之门!”
青年发出不耐烦的冷哼,一拂袖,“找死!”
他带着其余几人转身匆匆离开,徒留那焦黑的大洞于荒野之中。
十二时整,埋葬在城中心的“缚魂引”自动引发。耀眼金光从地底泛起,滔天大浪一般席卷小城,将房屋树木、山山水水,尽数包裹在内。丧尸吼声喧嚣,草木风声鼓鼓,都被遮挡其下。天地陡然肃默。
金光再一泛。顷刻间,一整座孤城灰飞湮灭。万物化为虚无,满城尽归尘土。
唯余一片黑哑哑的土地,寸草不生。
x元xxxx年,西南小城聂城爆发大规模丧尸异变,少年除魔师戎子临危受命,孤身于聂城中心设下“缚魂引”,在救出十余名幸存者之后,成功清洗小城。
几乎与聂城尸变日同时,西南区惊现魔界黑洞,大量魔人涌入人界。西南区除魔总部集结全部人马与之对抗,历时数月,终于重创魔人首领,将其逼回魔界,成功封印黑洞。
在与魔人的最后也是最惨烈的一役中,包括西南总部部长在内的大量除魔师殉职。此战后由戎子临时代任部长,带领剩余的除魔师清剿残留的魔人,因其在战中及战后清剿中领导有方、战功显赫,不久后即被大中华区除魔总部正式委任西南区部长一职。
……
五年后。
距离聂城遗址一百八十公里,蜀城郊区。
山下的小竹林边立了一圈小平房,还有一栋二层小楼,这里远离群居的村落,昏暗夜色下,小楼显得孤单又诡秘。
楼里亮着灯,房子的主人围着浴巾湿漉漉地从浴室里出来,英挺的面容上,左脸颊一道小指长的疤痕因为热度而泛着紫红。他听见卧室里电视声嘈杂,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提了声喊,“林林?”
“唧——!!”电视机声音里隐隐夹杂着尖尖的惨叫声。
随便顶着毛巾蹬着大拖鞋奔出去,“林林!不准吃!”
一个箭步跳到床边上,手一捞就把正在惨叫的某物的尾巴从对方血盆大口里拯救出来。
半个鞋盒大的小家伙眼角隐约含泪,夹着被口水染得湿漉漉的尾巴嗖一下钻进随便怀里,委屈地叫着,“唧!唧!”
随便把它放在外面竹子编的小窝里,关了卧室门,倒回来瞪那罪魁祸首,后者坐在被子中间,露出筋肉突出、肤色青白的上半身,长而凌乱的刘海遮了半边脸,赤红的眼睛毫无表情地回看着随便,低低地“嘲”了一声。
不知怎的就觉得对方那样子是在装无辜 ,随便无奈地叹口气,掀开被子上床,搂住对方说,“你又吓唬它,说过多少次了,幺鸡是你的储备食粮。要把什么都吃完了,没东西吃了,才准吃它,还有,要养到这么大,”张臂比出两米那么长的手势,“才能吃。知道不?”
“嘲。”那人道。
卧室门外,永远也长不到两米那么长的迷你小香猪在窝里放心地打了个滚,拱拱脑袋,“唧。”
“睡吧,”随便哄道,伸手去拿电视机遥控板,“你乱摁到哪个台了,主持人这么丑……”
话头一顿。
电视是财经频道,主持人左边配了一个面色苍白的中年男子在簇拥下被送上轮椅的视频,“海城东启集团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