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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之后,方孝哉便相当于被软禁在山庄里。一日三餐有专人送来,但是只要一打开_F_门,门口的守卫便会恭敬地「请」他回去。

外面发生了什么他一概不知,只能从送饭的人口中听说一二,似乎官府已经派了人来,两边的人谈判不成在江上碰头,死伤各半。方孝哉待在自己_F_里只能听到每天人来人去的声音,而叶倾云在那天之后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这样的日子过了不知几日,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他哪里也去不了,而那一场雪也从那天开始断断续续地下着,待到雪止,他百无聊赖地开了窗。外头已是银装素裹,风吹在脸上如小刀划过。

方孝哉想自己离开家也有大半年了,不知道家里的情况如何**敬哉只知玩乐,他不在这么久,家里的生意也不知道是谁来打理**

越想越心烦,风吹得也有些冷,正要关窗,突然一只鸽子扑扇着翅膀落在窗台上。

方孝哉愣了一下,然后发现鸽子的脚上绑着什么。

小心翼翼地将绑在鸽子脚上的东西取下来,关上窗,他在榻上坐下,慢慢将那个纸卷打开。纸卷上用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写着很多字,他细细地看起来。

纸笺是上官兰容写的,上面说他已经知道他被叶倾云软禁的事情,让他不要急,三日之后叶倾云和官府在江上有一次谈判,届时只要他看准时机逃出来,他会为他在山脚下准备好船送他回去的。

信里还说,叶倾云书_F_的暗格里有一个紫檀木的匣子,那里面是可以牵制住叶倾云不让他在两淮上为非作歹的东西,所以希望他可以一并带出来。

「三日后**」方孝哉将那纸条放封蜡烛上点燃,看着烧成灰烬如枯死的蝴蝶般飘落地上的碎屑,却是看得出神。

方孝哉想过会有一天要离开夙叶山庄,但却没想到会是用这种方法。

很想在离开前再看看叶倾云,虽然不抱什么希望,却依然每天等到shen夜时分才入睡,等到外面的人声全都归于沉寂之后,才堪堪收起一天的等待。

因为自己已经不是「隐风」了**所以也没有再来看他的必要了吧**

三日后,晚膳时分。

「今天**似乎比平时要安静很多**」方孝哉坐在桌边看下人收拾桌子。

「早上叶老大带了不少人出去,到现在都还没回来。」送饭来的下人收拾完碗筷,端起木盘便要转身出门。

方孝哉见机不可失,取过桌上的烛台朝那个下人脑后一敲。

一声闷响,下人直挺挺地倒在地上,碗筷碟子也落在地上,他忙躲到门后,刚站稳便听砰的一声,门被人推开。

「发生了什么事?」

守在门口的人应是听到里面不寻常的动静所以冲了进来,他瞅准时机对着来人脑后也是一下**

看看倒在地上的人都没什么反应,方孝哉从他们身上kua过,走了出去,小心翼翼地带上门,尽量不发出声音惊动到别人。

叶倾云确实带走了不少人,山庄里的守备没有平时那么严,方孝哉绕开巡视的人,躲进叶倾云的书_F_,在暗格里找到上官兰容在信笺里说的那个紫檀木匣子。

正要打开看看是什么东西,外面走廊有人急急走过,脚步声凌乱,应该是发现了他_F_里的情况。

此地不宜久留!

方孝哉连忙将东西揣在怀里躲到窗下,确定廊上没有动静了才打开门,然后悄悄从后门溜出山庄。

山脚下的码头上果然停着一艘小船,和平时上官兰容接送他的那艘一样。他走上船却没有看见船夫,低下yao走进船篷,脚上突然踢到什么,低头一看,接着A的一声叫出口,连连退了几步。

船夫七孔流血地躺在那里,显然已死去多时。

正惊愣间,身后一片沙沙的脚步声,猛地转身,只见自己被人团团围了起来,来人个个手里擎着火把,火光点点映着明晃晃的刀,晃得他眼晕。

「看起来像是山庄里的人。」

「说不定可以从他口里tao出些什么。」

「别杀,回去让大人处置。」

那些人用刀指着方孝哉,听他们说话nei容显然不是叶倾云的手下,应该也不是上官兰容的人,难道是毒七?

方孝哉抬手mo了mox_io_ng口那里,心想,如果真是毒七,那这个东西就不能让他们拿去!

方孝哉被那些人带上藏在附近的小船,然后小船驶向停在江上的一艘大船。

远远的,方孝哉看见那艘大船打着官府的旗号,他想应该是送饭的那个下人口中提到的、和叶倾云谈判的那些人。

方孝哉没想到自己会和官府的人撞见,照理说这是最好的情况,但是身上这个东西要不要给他们?

如果给的话,那么叶倾云他**

正想着,那几艘小船已经接上大船。船上清一色都是官兵,方孝哉刚在大船的甲板上站稳,便看见有人从船舱里走出来。

那人一身绛红色的官_fu,手执三尺青锋,剑眉明眸,气宇不凡。他朝方孝哉这边走来,周围那些人以及官兵纷纷拱手作礼,称呼他为「骆大人」。

他姓**骆?

方孝哉心里生了奇异的念头,但又很决被他否定掉,这世上姓骆的人多的是**

那位骆大人在方孝哉面前停下,朝他看了看,然后示意他身后那些人,「松绑。」

那些人便乖乖替他松开绳子,「你是夙叶山庄的人?」他问道,声音醇厚低沉、温润清澈。

方孝哉揉了揉手腕,淡声说道,「在下确实是从山庄出来的,但并非山庄中人。」

对方有些疑惑地歪头,然后zhui角微扬,弧出一抹淡笑,一脸愿闻其详。

于是方孝哉继续说道,「在下是被软禁在山庄里的,刚刚才逃出来就被你们带到这里来了。」

方孝哉将自己行船出事、失忆被救,然后恢复记忆却被软禁,直到如何逃出来的过程讲了一遍,只是中间略去了叶倾云把他当作骆隐风以及上官兰容为他准备船的事情。

听闻,那人执着剑向他作了一礼,「抱歉,他们当你是夙叶山庄的人所以才那样待你,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方孝哉摆了摆手,「无妨。」然后还礼,「在下方孝哉,乃京城人士。」

对方敛着眉头想了想,然后恍然,「原来是方大少爷,京城里都道你出船遇难尸骨无存,原来你还尚在人世。」

「是的,方某命大又托祖先福*,除却失去记忆并无大碍,现在也都全想起来,敢问尊驾**」

「在下骆隐风,是朝廷派来处理两准江寇横行一事的官员。」

方孝哉一愣,「你说**你叫什么?」

「骆、隐、风。」他一字一字重复了一遍。

方孝哉只觉一阵晕眩,这世上竟有这么巧的事情**他才方从「骆隐风」的身分里逃开,便就遇上了真正的骆隐风。

他就是「隐风」**

就是夙叶夫人常常挂在zhui上的那个儿子,就是那些人口里的二当家,就是那个人心心念念着,不顾兄弟伦理而喜欢上的人**

方孝哉看向骆隐风,看他迎着江风仗剑而立,_yi袂飞扬,淡若止水,便是对照起上

官兰容曾经给予的评价——潇洒飘逸、温润如玉**

自己却是真的比不过呢。然又一想,自己为何要和他相比?真是**荒唐!

「方大少爷,隐风还有要事在身,不能立即返航送你回京,所以只能请方大少爷在船上多待些时日,隐风会派人照顾好你的安全的。」

「谢谢,不用顾及在下,方某自会照顾好自己。」

骆隐风正要带他进船舱,忽有属下上来禀告,说不远处的江面上有动静,他们立刻走上船头,骆隐风从随从手里接过长镜筒向远处看去。

方孝哉站在一旁,也顺着那名属下手指的方向看过去,不知什么时候,漆黑如墨、水天不清的江面上有许多星火跃动,仿佛自九重天上落下一般,且越来越亮、越来越近。

「大人,那边还有。」

回头,转身,发现那点点星火已是将他们团团包围,晃眼的火光之下,黑帆黑旗之上的鹰**栩栩如生!

叶倾云**

骆隐风放下镜筒,「命令下去,全船警戒。」

水手们将指令传递下去,甲板上忙作一团。

「方大少爷,这里不安**小心!」

江水湍急,一个巨*掀过来,船身大幅度地倾斜,方孝哉没能站稳,一下撞上船舷,接着body直直向船外摔去,幸而骆隐风眼疾手快,一下将他拽住拉到身边。

「方大少爷,这里不太安全,你先回船舱。」

方孝哉抬头,只见对方领头的船已近在咫尺,火把连成了一片,火光将墨色的苍穹照成了妖冶的红。他看见对面船头上站着的人,_yi带当风,发丝激扬,狂傲的脸上是令人恐怯的凛冽神情。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已经晚了。」

江风腥涩,掺杂着若有似无的血腥味,那个男人的气势如虹,遥遥而来。

方孝哉发现自己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牢牢钉在那人身上,眸光化为笔墨和丹青,仔仔细细地描画着他的五官,从飞扬的眉到坚毅的唇角,从墨沉的瞳眸到俊挺的鼻梁,一笔一画,每一笔都刻在心间。

一日不见**

竟如隔三秋!

「隐风**」叶倾云低唤了一声。

正要回应,方孝哉却发现叶倾云的视线错开他落在了别的地方,方孝哉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虽然此刻没有人注意到他。

方孝哉堪堪地收回视线,然后看向骆隐风,只看到他一张刀镌出来似的轮廓、清朗的侧脸,轻抿薄唇,面色清冷。

「倾云大哥,许久未见,别来无恙。」骆隐风淡淡地招呼。

「我看**不是未见,而是_geng本不见吧?哼!」叶倾云冷冷一笑,「你再多带些人来,便也不用问是否有恙了。姑姑很想你,你怎么也不回去看看她?」

骆隐风沉默了一下,然后开口,但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语气生硬地质问他,「大哥答应过隐风的事情,都忘记了吗?」

「大哥没有忘,也一直恪守着你我的约定,只是不知你带人来围剿我算是什么意思?」

方孝哉听着他们间的对话,手抑制不住地轻颤,这种被隔绝在外的_gan觉,很难受,很痛苦,令他后悔没有回去船舱而留在这里。

他不怕面对叶倾云,他怕的是**

面对一个

_geng本不认识的叶倾云!

几人间一阵沉默,只有水*翻涌和火把劈啪燃烧的声音。

「你为什么在这里?」叶倾云突然开口,却是对着方孝哉的。

方孝哉再次抬头,终于看见叶倾云的视线落在他身上,只是**

为什么这样怒火汹汹?为什么一副恨不得要杀了自己的表情?是因为自己私逃出庄?

「你和他认识?」叶倾云又问了一声,却是把方孝哉的妄想都打破。

原来是因为「隐风」**

方孝哉顺着叶倾云炽热的视线看向自己身上,刚才骆隐风为了救自己而牢牢拽着他的胳膊将他拉到身边,之后叶倾云的突然出现让他们一时未能反应过来,而一直保持着那样亲近的姿势。

方孝哉只觉得背脊上一阵寒凉,仿佛冷水兜头浇下来一样。

他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偏偏每次都要去证实一通**叶倾云的心里只有「隐风」,眼里只看得到「隐风」,那些对他的好都已经不复存在,自己却还在奢望什么?

「倾云大哥,这是你我之间的事,与旁人无关。」

骆隐风抖剑出鞘,挡在方孝哉身前,于是方孝哉看见叶倾云眼里的怒火愈加炙烈,叶倾云手下其他的船已经从左右两侧泊了上来,周围刀剑铿击,厮杀声起。

「隐风,你不会以为单凭这一条船便能敌过我?」叶倾云冷眼看着陷入一团混乱的官船。

「大哥运兵如神,隐风甘拜下风!」骆隐风将方孝哉护在身后,执剑抵挡。

剑气呼啸,热血飞溅,他被骆隐风拉着躲闪间,不经意地瞥到叶倾云那边,便见他双目通红,两手抓着船舷上的横栏,如若生就了一对飞翼,恐怕早已扑了过来。

「骆大人,你不用管我。」他对骆隐风说道。

谁知骆隐风依然将他护在身后,振剑扫退围上来的人,微微侧首,「你今日在我船上,我便要保你周全!」

「快躲开,」

听见身后官兵大呼小叫,他们回头,皆是一愣,叶倾云手下的船扯开桅帆,仗着风势,船头直朝他们船舷一侧撞了过来。

两船相碰,发出震耳y_u聋的声响,木板折裂,船身摇晃。方孝哉好不容易站稳,听见骆隐风一声「小心」,紧接整个人被一gu大力推了出去,船身依然晃得厉害,他趔趄了几下摔在地上,回过神来就见巨大的桅杆折断倒下,砸在他原先站的地方。

「骆大**」

方孝哉刚站起来,听到叶倾云在说那个人要留活的,于是有人吊着绳索从空中悬过,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带离地面,接着将他抛向叶倾云所在的大船。

方孝哉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然后重重落地,x_io_ng口撞在甲板上疼得他差点晕过去,一张zhui便是一口腥甜黏稠的ye体咳了出来。

他听见男人走过来的脚步声,然后一双皂靴停在面前,想也不用想便知道是谁。方孝哉微微抬头,正对上叶倾云yin鸷的目光。

「倾云**」他声如蚊蚋,轻不可闻。

叶倾云背着手冷冷地看他,「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方孝哉摇了摇头,「**我和骆大人原先并不认识。」

「呵!原先不认识他能这么护着你?」

「倾云,我说的是真的**」方孝哉挣扎着想要爬起来,这时咕咚一声,什么东西从他怀里落了出来,掉在甲板上。

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落到那个东西上面,只见它在地上滚了一段距离才停下,却原来是一个不起眼的木匣子,可能是落下的时候正巧碰到了ca销,匣子打开,里面的东西落在一旁,看起来像是一张羊皮。

叶倾云眼神一凛,快步过去捡起那张羊皮,捏在手里看了看然后猛地攥紧拳头,回头,那一眼扫向他的视线,锐如刀锋。

方孝哉被他的气势一怔,在地上不敢动弹,只是睁大眼睛看叶倾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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