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业赶到医院的时候已是满头大汗。郑康明被整治得差不多了,吊着石膏倚在病床上。郑业面无表情地上下打量着儿子,听医生讲他的病情。
他和客户谈生意谈一半,突然接到电话说您儿子出了车祸,请赶紧来医院。所幸的是他赶到了医院看到儿子还齐齐整整的,并且满脸的愧疚和小心翼翼,也不像太磕坏了脑子。郑康明和朋友出去玩喝多了,坐着朋友的摩托车在弯道连人带车一起甩出去,最后运气不错,两人都无大碍。郑康明右手骨裂,左小腿骨折,腰椎骨裂,轻微脑震荡。
郑康明的腰需要卧床静养,至少半个月都是个废人。郑业又看了儿子一眼,随医生去办手续了。
郑业给他办了留院观察,再回到病房,见郑康明已经躺平下去,并且拿床单捂住了脸。
郑业搬了把椅子,坐到儿子床边。
过了许久都听不见动静,郑康明偷偷扯开一点床单,见郑业正笔直地望着他,眼神看得郑康明一惊,而后心中微微泛酸。他轻轻喊了一声:“爸……”
郑业喉结滚动了两下,但并未做声。
到底是受了伤,他浑身痛,心里也委屈,瘪起了嘴来。
郑业站了起来,又俯下‘身,轻轻吻在郑康明紧皱的双眉间。他说:“没事了,啊,都没事了。”
郑康明伸出完好的左手拦住郑业的后脖子,问:“爸,您今天能不走了吗?”
郑业说:“我不走,我陪你。”
郑康明松了手,看父亲放大的脸离自己远去变小,又停留在不远处。他这才松下心来,缓缓闭上眼,这次真的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天刚黑,郑康明左右扭头看看不见父亲,心想这个老骗子。他打了小半天点滴,膀胱里涨得不行,把吊起来的左腿放了下来,郑康明往病床边上挪了挪,左手往床底下mo尿壶。
这个时候病房的灯突然亮了,郑康明往门口望去,喊了声:“爸!”却是同屋的病床住进了新人,是个摔下楼梯的老太太,跟着一对夫妇照顾,还带着个三四岁的小丫头。
郑康明同他们寒暄了几句,便又躺了回去,拿床单给自己捂严实了,夹着腿瘪着嘴。
临床来来去去的十分嘈杂,猝不及防的郑康明脸上的床单就被人掀开了。郑康明睁眼一看真是爸爸,激动得想要起身。
郑业轻轻按着他的肩膀,问:“饿了吗?还恶心吗?”
郑康明摇摇头说:“不饿。”
过了会儿又小声说:“我想尿尿了……”
郑业去拉上了隔断的帘子,从床底拿出尿壶,就要扒郑康明的裤子。
郑康明连忙扯住裤头,说:“诶!爸!我自己来吧!”
郑业不做理会,掰开他的手,将他的病服裤子扯下来,掏出他胀得发红的yin茎,放进了尿壶中。
郑康明并不尿,又说:“爸,您先出去下吧。”
郑业扶着尿壶,看了眼儿子,并不为所动。
郑康明早已憋到临界值了,顾忌到声音会很不雅,起先还控制着流速和流量,但一旦开闸就再也抑制不住,哗啦啦尿了许久。他自暴自弃地扭过头去,感受这种彻底释放的舒畅。
尿到一半隔帘间探进来个小脑袋,脆生生喊了声:“哥哥!”
对方家长连忙把孩子拉走,又隔着帘子道歉,之后室内陷入一片寂静。待郑康明尿完,郑业替他清理一下,穿好裤子,拿了尿壶去倒了。
郑康明一直不敢看爸爸,直到郑业问:“喝点水吧?”又把水杯递到他嘴边,郑康明才扭回过头来,就着被子喝了口温水,红着脸问:“您洗手了吗?”
郑业轻笑了一声,把手递到他的面前,道:“你闻闻。”
郑康明不习惯和父亲开如此亲密的玩笑,脸涨得更红了
。
郑业说:“刚刚我把工作处理了一下,以后都陪你。”
“啊?”
“恩。”郑业说。“你出院了我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