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淮银牙紧咬,不肯出声。赵昀也不急,一手掐住长淮的颈子,发了狠地撞进他身体深处,大抽大弄间,肉体啪啪作响。
疾风骤雨一样的顶撞令长淮就似浪头上的小舟,随着激流抛上涌下,持续的快感上至灭顶,下钻脚心,四肢百骸都麻了个痛快。
长淮经受不住,眼睫沾泪,发出的哼叫模糊不清。
复插数百回,赵昀握住他的性器,上下套弄两下,长淮喉咙里滚出一声明晰的呻吟,琅琅如玉一般,转眼精ye疾射而出,喷溅在他小腹上。
长淮浑身痉挛起来,赵昀也不嫌他身上黏腻,伸手将他捞在怀里抱着,直将他插得颤抖不休,在高潮的余韵中久久徘徊。
赵昀舔吮着他颈子里的汗水,道:“叫得真好听,长淮。”
赵昀说话,气息不如起初那样平稳,唤他名字时,多了几分柔情。
长淮唇哆嗦了一下,脸越发红了,索性闭上双目,回抱住赵昀。
喘息间,赵昀又继续狠入深插起来,直至将阳精统统泄在他体内,才放开长淮,抽出身来。
赵昀食髓知味,后半夜又将长淮弄醒两回,他懒得玩花样,只管自己身下舒爽,不大顾忌长淮的感受,中间多次听他喊疼,赵昀做不了大善人,始终没停,嘴上哄两句长淮,这厮便乖顺下来,忍受他的一切索求。
一直到天蒙蒙亮,长淮疲累得睁不开眼,沉沉睡去,赵昀再离开他身时,那白浊明液淋漓地淌出一片,淫靡不堪。
一夜的畅快事,赵昀醒来后,回想起昨夜长淮在他身下的情状,不禁兴致盎然。
他初到京城,皇帝御赐前朝校尉的旧府给他做宅邸,府上修葺一新,金碧显赫,园林美则美矣,后宅中却没个人陪着。
赵昀本不是耽于美色之人,因常年在刀口上舔血,亦不想身有负累,所以从未置过妻室,然经昨日一夜,长淮实在合意,不免生出带他回府的念头。
左不过一个小倌,纵然是上品货色,他赵昀还能供养得起。
赵昀捻着长淮的发丝,玩儿了一阵,见他还不醒,俯身往他脸颊上亲了一亲,正要将他叫醒,道:“大将军要抬举你……”
门外则传来随从卫风临的声音:“爷,您醒了吗?”
赵昀一蹙眉,他知卫风临是个寡言少语的人,如非要事,绝不开口,便掀开帷帐,问道:“何事?”
卫风临道:“太师请您过府一叙。”
赵昀手指在膝上敲了敲,沉吟片刻,回道:“好。”
赵昀只得先撂下怀里的长淮,经人服侍着,去香室沐浴更衣。
*
芙蓉楼里的小厮在一侧侍奉,谨慎小心地给赵昀穿上一件黑蟒箭袖。
他腰束银带,头发高束于白翎冠中,齐眉勒着一条殷红擂金抹额,些许碎发散下,更添了三分俊俏。
赵昀相貌本就生得丰神俊朗,又
极年轻,眉眼间尽是风流,如今一穿上这箭袖武袍,格外显得意气风发,乍一看,定要以为这是哪个世家出身的凤雏麟子。
可他那双眼瞳却是漆黑深沉,细细看进去,里头尽冒着寒气,仿佛谁敢惹了他的不快,眨一眨眼,就得见着血才能罢休。
服侍的小厮讨好道:“爷头一回来芙蓉楼,小的们若有伺候不周之处,还请多担待。”
“这里的确是个好地方,怪不得京城有头有脸的人物都愿意来这里寻欢作乐。”
小厮道:“爷刚到京城不久,这里的物事顶热闹好玩,只待您玩得开了,才知天宫不在天上,天宫就在人间。”
赵昀听他能说会道,疏懒一笑:“我是个俗人,怕在天宫里留不住。”
小厮“啊呦”赔笑道:“将军当是天神下凡,怎会留不住呢?您是老太师的学生,太师独具慧眼,定不会看错了人。这回将军前去西部平叛流寇,屡建奇功,便可见一斑。如今在京城中,万万找不到第二个比您更炙手可热的人物。”
一通溜须拍马,连当朝太师也一并吹嘘进去。
“你倒是长了一张乖嘴蜜舌。”
赵昀这话听着似对他的奉承很受用,却也多有讥诮。
瞧着这小厮,赵昀又想起房中那只没长乖嘴的货来。
待穿戴整齐,赵昀吩咐道:“回房中伺候去,跟你们管事的说,那人我要了。”他从腰间解下一枚白玉麒麟佩,丢给这小厮,当作凭证,续道:“银两,尽到我府上取。”
也不问多少,便是无论多少,他都要得。
小厮忙不迭地接下,笑得眼都眯成一条缝,“不知是哪个倌儿能得将军青眼,简直是三生修来的好福分。”
语毕,小厮见赵昀一摆手,立即噤声退出阁子。
卫风临大步迈进来,双手奉上一柄长剑。赵昀瞧了一眼,理着衣领说道:“去太师府上,还佩什么剑?”
卫风临低头往后退了两步,“是。”
待出了芙蓉楼,街上积雪已清扫过,露出青石铺成的街面,随从牵马而立,在门口等候多时。
赵昀锦衣玉带,跃马扬鞭,驰往太师府的方向。
这厢芙蓉楼里的小厮去到赵昀宿下的暖阁中,预备瞧瞧是哪个倌儿如此好运,攀上赵昀这等高枝,一推门进去瞧,见暖阁中空空如也,一个人的踪迹也无。
他又忙去请示芙蓉楼的管事,管事查问过一番。
有两个粉面小倌儿站出来,回答道,他们昨晚听扬州商会总管的吩咐,前去侍奉赵昀,刚扶他上二楼,赵昀说要听会子曲再歇下,把他们统统遣走了,再之后便不知道了。
点过芙蓉楼中的人,依次问了一遍,也没寻着。
管事琢磨着,兴许是哪个皮紧的货昨夜给赵昀折腾怕了,亦或者为着其他缘由,不愿到他府上去,便迟迟不出来承认。
找不出人,办砸了事,芙蓉楼的管事只好亲去将军府赔罪,约莫到入夜时分,才等到赵昀回府。
赵昀下马,府上老仆人拎着灯笼在前方,提醒他:“将军小心台阶。”
管事在中庭候着,见到赵昀,热脸迎上去,先是寒暄过一通,又支支吾吾地将事情原委说了,问道:“将军可记得他叫什么名字,或者什么样貌?不是小人夸口,芙蓉楼里每一个人我都记得,是那厮忒不懂规矩,回头调教乖顺了,再给您送到府上,必教将军满意。”
“我的人,用不着你教。”
赵昀甩着手里的马鞭,想他昨夜是给长淮吃了不少苦头,说不定这会子又拧巴上了,跟他拿乔作势。
赵昀道:“叫长淮。去将人找来,绑也绑得,别弄伤了他就是。”
那管事的一听,疑了疑,半晌不语,回想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您没记错?”
赵昀:“怎么?”
管事见赵昀脸色不悦,将头伏得更低,“将军赎罪。这无论是哪个长字,还是哪
个淮字,都万万不可能是芙蓉楼的人。”
赵昀问道:“何解?”
“芙蓉楼专做京城达官显宦的生意,因此,娼妓小倌一流的贱名从不能犯着贵人的名讳。这世家大族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小人不敢说全认得,却也十有八九。‘长淮’正犯名讳,绝无可能是芙蓉楼里的人。”
赵昀听明白了,再问道:“犯了谁的名讳?”
管事的面容严肃起来,似乎仅仅是提到那人的名字都要抱有万分恭敬。
他道:“正则侯,裴昱。”
——
下章小侯爷正式出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