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少年栗色的rou_ruan的发丝。他不由自主伸出手,慢慢地轻抚许山岚的头发,像理清自己纷乱的思绪,心情渐渐变得平和。
丛展轶低下头,在许山岚的耳边轻轻地说:“岚子,哥把你打疼了,对不起**”
许山岚猛地抬起眼睛,难以置信地和丛展轶对视着。大师兄脸微微发红,似乎对自己能说出这样的话而_gan到有点羞赧,目光中夹杂着几分愧疚、几分痛惜、几分懊悔,但更多的,是诚挚的歉意。
许山岚忽地笑了起来,他忍着痛伸开手臂,把丛展轶紧紧搂住,低声唤道:“哥——哥——”
这个情景许山岚一辈子也忘不了。那时他的个头刚刚到大师兄的X_io_ng前;那时丛展轶还没有经历社会最残酷的洗礼;那时他们拥有最单纯的快乐;那时,他和大师兄依偎在一起,在一个宁静的春日的午后。他能_gan觉到一种奇妙的东西在空气中无声地流淌——那绝不只是简单的爱情。
的确,他们之间,从来也不只拥有简单的爱情。
第24章 去比赛吧3 *
丛展轶这两天跟唐姐请了假,没有上班,一来照顾许山岚,二来和丛林忙着去给M_亲上坟。丛M_是丛林在下乡时结识并结婚的,家里还有一个哥哥,父M_也都健在。丛M_去世之后,丛林每月都给岳父岳M_寄钱,还时不时带着丛展轶回去看看。村里人都说丛M_有福气,嫁了这么好的一个丈夫,重情重义。
丛展轶的姥姥姥爷不肯让年纪轻轻就早逝的闺nv离家太远,因此就葬在离村子五里路的山上。殷逸和顾海平一起跟着丛氏父子去上坟,顾海平帮着师父给坟除草培土,殷逸在一旁瞧着。
对这个nv人殷逸说不上有什么好_gan,他们满打满算只见过两次面,两次殷逸都称不上愉快。毕竟以前总围着自己转的人,突然有一天满心满眼只剩下另一个人了,殷逸当时没来由地从心底往外嫉妒,从心底往外厌恶那个nv人。后来他才懂得其实这并非“没来由”,但已经晚了。
很久以后,殷逸坐在摇椅上细细地品味往事的时候,思前想后只能怨“命”。他们生得不迟不早,偏偏是那个年代,那个连男nv正常交往都视为洪水猛兽的年代,那个连结婚甚至都要组织同意的年代,那个_geng本完全不知道原来男人和男人之间,也是可以有爱情的年代。
不过,就算殷逸瞧着再不顺眼,他心底也得承认,这个师嫂是个爽利勤快的好人。丛林Xi_ng子粗,能找到这样一个体贴温柔的nv人做Xi妇,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但殷逸仍不愿意帮着丛林忙活,在某种方面来讲,他是个小心眼的人,做不出这么大度的事。幸好丛林也不在意,殷逸能来他就领情了。
一晃一年多没来,丛M_的坟上已经长草,显得有些荒凉。三个人He力除了草,又抬几筐土,用铁锹培实。丛林干一阵就不行了,呼哧呼哧直喘粗气。顾海平说:“师父,你歇歇吧。”
丛林上了执拗劲,不肯_fu老,到底咬着牙又抬一筐,走到半道就觉得yao疼,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忽觉肋下被人一扶,丛展轶一声不吭地接过父亲手里的土筐,躬身倒到坟头上。
丛林抹了一把脸上的汗,手叉在yao上,看着儿子用铁锹轻轻拍打坟上的土,偶尔弯yao细心地捡起大土块,扔到一边。后背结实的肌r随着动作一起一伏,蕴藏着属于年轻人的力量和勃勃生机。
丛林长出一口气,不知不觉间,儿子已经长得这么大了,活nengneng一个年轻了二十多岁的自己。他轻轻叹息一声,有些_gan慨年华的逝去,又有些惊讶于儿子的成熟。长江后*推前*,一代更比一代强,老话说的总是不错的。
丛展轶和顾海平把带来的香炉、供品一样一样摆在坟前,一起跪下磕了三个头。丛林和殷逸鞠了躬。丛展轶拿出纸钱一张一张放到燃着的火盆里,丛林静静地站在一旁。殷逸瞧出他们父子还有话要说,一拉顾海平,两人一起回到不远处的车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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