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能被原谅,有人说过要轻易原谅你吗?」
顒衍沉声说,芬妮似乎吃了一惊,蓦地抬起头来,脸上表情一片茫然。
「只不过现在把你退学,那我和壁丹**和那些只因为有学生被欺负而自杀,就气急败坏、不分青红皂白地处罚那些霸凌者的老师有什麽不一样?何况我并没有权利决定能不能原谅你,受伤害的人是班长不是我,如果你想
得到原谅,得自己找她想办法。」
顒衍叹了口气,声音总算放软了一点。
「只是身为老师,因为班长说她有些话无论如何都想跟你说,但面对着你又说不出口,所以我想我有代为传话的义务。」
「小桃她**小桃已经知道我就是在她信箱里放恐吓信的人?」芬妮嗓音发颤着。
「不,她还不知道。只不过班长说,自从那天我指导的拳法社主将,也就是知诚主动来找她说话後,你就变得很奇怪。她猜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麽,所以礼拜三的时候,她说如果我有机会和你谈话,就把这些事转达给你。」
「误会**什麽?」
「嗯,说来你多半不信,但是班长说得很清楚,她对那个知诚一点意思也没有。」
「你骗人!」
芬妮激动起来,连「老师」敬称都忘了用了。
「老师怎麽可能知道这种事?小桃可是每天都跟我一起去看知诚学长练习A,而且知诚学长那天跟她说话时,他们的态度也很亲密,小桃也是一脸高兴的样子**她怎麽可能对学长没有意思!」
「是真的,星期三的时候,因为一些原因,那两个人都在场。我亲耳听到班长对知诚说的。」
顒衍无奈地叹了口气。「她说,她有一个很好的朋友很喜欢他,她经常陪那个朋友去看他练习,她说她那朋友一直很崇拜他、仰慕他,所以希望知诚那小子无论如何,为她那位朋友珍惜生命。」
「珍惜生命**?」芬妮怔了一下。
「唔,因为发生了一些事**总之这不是重点。」
顒衍捂了一下唇,一时显得有些尴尬。
「後来那孩子又跟知诚说了很多,大柢是她那个朋友的好处,她说她的朋友虽然表面看起来活泼外向,遇上重要的事时反而矜持,很难放下身段说出真心话。」
「她还说,虽然她那朋友看起来很容易和任何人混熟,但是nei心shen处却总有一块地方不让人看见,如果她朋友能真心喜欢上什麽人,她觉得她一定要协助她推她一把,所以如果知诚目前为止没有任何喜欢的人的话,她希望他能够认真考虑她朋友。」
「**她是笨蛋吗?」芬妮忍不住开口。
顒衍总算露出一抹笑。「是A,那时候所有人都觉得她是笨蛋。知诚那家伙大概也很错愕,但是他说了,他会好好地考虑、好好地想想。」
芬妮的眼眶Zhang红,半晌又摇了摇头。
「但是不可能A**如果小桃对学长没有意思的话,她平常织的那些幸运手环、胜利头带**这些东西一看就知道是给运动类社团男生的吧?除了学长她还能送给谁?送那种东西给男生,怎麽可能不是喜欢他?」
顒衍露出意外的表情,好半晌才开口。
「这个我倒是不清楚。不过,我好歹也算是拳法社的指导老师,可以肯定地告诉你,知诚在比赛时也好、练习时也好,从来没有D过类似的东西,你说的幸运手环什麽,我一次也没在拳法社里头见到。」
他看着逐渐瞪大眼睛的芬妮,点了点头。
「总而言之,如果你是为了知诚才做出这种事的,那你真的从一开始就搞错了。就连知诚本人,对小桃印象也不shen,之所以那天会跟她搭话,只是因为我请小桃代我去探过病,知诚只是单纯向她道谢而已。」
顒衍又搔了搔耳後,无奈似地长长吐了口气。
「大概就是这样吧。哎,处理这种小nv孩恋情真不适He我。」
芬妮站在原地,她捏着裙畔,就这样怔然望着远方半晌,而後才慢慢地、慢慢地举起了手,掩住那双黑蓝交错的眼眸。
「AA,真是的,我到底**」
她的zhui唇哆唆,眼泪终於沁出眼角。
「我到底是为了什麽,做出这种**这种像是恶鬼一样的事情来A**」
顒衍把那一大袋恐吓信都交还给芬妮,拿着拐杖从_On the bed_直起
身。「把这些东西都带回去吧,要怎麽处置随你。老实说_F_间里放这一大袋东西,真的让人睡起来怪毛的。」
他留下芬妮,拄着拐杖走出病_F_。此时夕阳已经完全落下,漆黑一片的长廊上,多数医护人员都下班了,四下空无一人。
他一拐一拐地走向前方,在转角的地方停了下来。
「**你都听见了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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