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有说,归如的土地神和水族的云螭在一起,土地神也就罢了,有纯血的云螭在身边,怎麽样都吃不了亏的。」
秉烛愣了一下:「云螭**?」
「嗯,是说神农还真放心哪,把千年的神兽丢在那里不说,还放任那只云螭和他混在一块。到时要是那些罪犯连成一气,反过头来对付大寺,倒真是个棘手的麻烦,就这麽相信土地神的管理能力?」阎魔自语着说。
秉烛一愣,才意识到阎魔指的云螭就是忌离。老实说他一直以为忌离的真身是鱼,像是他常买来清蒸的吴郭鱼之类的生物。
「忌离哥他**很厉害吗?」秉烛忍不住问。
阎魔看了他一眼,用指节点着椅把。
「那个水族**要是真的发挥实力的话,恐怕现在整个归如境nei,除了那只神兽以外,没有任何生物能与之抗衡。明明道行还不满五百年的,真是可怕的资质**」
他交扣着五指又靠回椅背上,失去功能的左眼闪烁着幽暗的光芒。
「不过,罪犯就是罪犯,就算资质再高,犯了罪就和妖鬼没两样。罪是无法被原谅的,这世上没有值得同情的罪犯,只要犯了罪就该受到应有的惩罚**就像那个太鹄族的遗孤一样。」
秉烛看着阎魔轮椅上的身形,忍不住开口。「师傅的伤,是被妖鬼**」
「而且,我听小久说过一些关於那个归如土地神的传闻。」
像是不愿shen谈下去般,阎魔截断了秉烛的话头。
「传闻?」秉烛愣了愣。
阎魔望着影贽飞往的方向,不知为何冷哼了一声。
「嗯,如果那些传闻属实,说不定这次_geng本用不着云螭出马,土地神一个人就可以把事情摆平了**」
***
竟陵发现自己浑身是鲜血。
他看见自己倒提着一把桃木剑,剑上全是汩汩淌下的血,浓烈的血腥味窜入鼻腔,手脚上也是黏腻的鲜血。他的鼻上、他的眼角,他那张成年後足以颠倒众生的姣好脸容上,全是斑斑的血迹。
他记得自己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而且这些人有的是他的家人,有的不是。他记得他的故乡燃起了一场大火,是紫色的火。大火烧尽了他们的石屋、他们的梧桐林、朝露池**
而点火的人,就是他自己本身。
为什麽?竟陵抬起了手,怔怔地看着从手心淌下的鲜红。
有个人攀住了他的脚踝,竟陵提着剑,茫然地低头看去,才发现抓住他的竟是姊姊,那个从小和他一同长大、曾经在树下教导他易术、说很多很多故事给他听的同胞姊姊。
「为什麽**为什麽要背叛我们**?」
他听见姊姊沙哑的嗓音,充满着愤怒与不甘。
「鹄子,你明明如此尊贵,担负着如此重大的任务,为什麽要背叛你的族人**」
竟陵站在大火中,他用双手握住了剑,转头对着那个一脸忿恨的鹄nv。
他听见那个还是鹄子的自己开了口。
『应玄**呢?』
他的瞳孔放大,眼神却是无机的,彷佛已然失去了最後的_gan情。
『你还**你还执迷不悟吗?说过很多次了,那个人玷污了我们神圣的献礼,理应受到应有的惩罚。我按照祖灵的训示,挖去他的双目、折断他的双tui,将他交托给巨灵*里的祖灵,一切都是为了平息祖灵的忿怒**AA**!』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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