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回头请你吃饭,医科大那边不用继续跟进,现在回来协助卫易。”
岳铭晖推开1队办公室的大门,瞥见走廊尽头谭锦正从宋局办公室出来,笑着同他打招呼:“又被召见?”
谭锦笑笑:“恩,你去哪里?”
“我去,”岳铭晖有些犹豫,似乎不太想要谭锦知晓他去处,却也还是轻声回答,“我去城南案发现场,看看还有没有地方值得注意。”
城南纺织厂,曾经埋骨许多孩童,曾经囚禁很多灵魂,如今,愈加令人胆怯,它禁锢了那么多生灵,很多人,至今无法安息。谭锦一瞬间有些恍惚,忆起年幼时的往事,他自幼脾气倔强,后来body好了以后,还央求宋学睿带他过去祭拜。
那时纺织厂还零零散散有些人,大门上油漆还未斑驳,墙壁上的条幅还没拉下,一台台纺织机,安静地排成行,光秃秃的机器,散出银灰色的光。
那冰冷冷的颜色,至今仍旧在午夜梦回折磨他的意志。
谭锦脚步放慢了,寂静的走廊里,他的脚步声很轻很缓,像是在原地打转的孩子,走不出困境,逃不出迷惘。
岳铭晖不说话,站在那里,安静看着他,似乎在等他靠近,谭锦眼睛里渐渐恢复神采,他又加快了步伐,两三步迈到岳铭晖面前:“我同你一起去,我去过那里,说不定能看到不一样的地方。”他声音平稳,面色平和,岳铭晖几乎觉得他已经淡忘前事。
“好,一起去,走吧。”岳铭晖没有犹豫,只是点头,率先迈开步子。
谭锦跟在他身后,仔细看他背影。他今天又是一身制_fu,修长挺拔的身材包裹在蓝色的_yi衫里,肩上的肩章闪着银灰色的光,却让谭锦觉得温暖。岳铭晖走路的时候,总是昂首挺x_io_ng,极相称那身_yi_fu,无论什么时候,他给人的_gan觉总是那样有朝气,他自信,开朗,积极向上,而且从不畏惧邪恶与暴力。看着他,就会想,没有什么坏人不能绳之以法,没有什么案子不能水落石出。
正值初夏,天际金轮高挂,城南纺织厂中,却一片yin凉。
斑驳的墙壁,碎裂在地上的灯管,歪七扭八的破烂桌椅,都在昭示着这里常年无人问津。
虽然就他们掌握的证据看,犯罪分子每隔一段时间,就会过来给受害者送饭送药,观测他们的反应,但却小心翼翼,所有通往上层的楼梯都满是碎屑和灰尘,无法让人分辨出惯用入口。
正午时分,纺织厂里,却yin暗而ch_ao*,阳光仿佛无法渗透进这里,只能隔着窗户游弋徘徊。
两个人脚上tao着鞋tao,正一前一后迈入三楼。这里正是发现三位生还受害者的楼层,岳铭晖虽然看过照片无数次,却还是无法不为眼前的场景所震撼。
幽暗的长长地走廊两侧,都是用钢铁栏杆做门的格子_F_,这里曾经是纺织厂的办公室,因此每间屋子都不算小,却也不算大,刺鼻的腥臊味_C_J_着岳铭晖和谭锦的五官,因为受害者都无法出去,每天就是关在黑暗yin冷的监牢里,因此一切生活都只能在牢笼里进行,经年累月困在里面的味道,让第一次来到这里的谭锦几y_u作恶,也无法想象那些受害者就一直被囚禁在这里,他们的心理、生理,无时无刻不受摧残。
岳铭晖手里的电筒,顺着那些锈迹斑驳的栏杆,一直探到最shen处,回头对谭锦说:“最里面三间就是被救出的三位受害者所在位置。”他递给谭锦证物科整理的地图,率先往里面走,他皱着眉,却不是因为令人呼xi困难的味道,而是对受害者的生存环境_gan到难以忍受。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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