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回说到罗小楼以还魂丹救越云初一命,识海误入九霄云海,醒来之后越云初xi_ng情较之先前貌似又发生些微变化——
越云初自上次护驾有功,修身养息了一阵,就在皇帝那里谋了个正经差事来做,总算用不着藏在太子背后,万般好处尽让人给占了去。故此,越云初这一遭勉强算得上是因祸得福,且他天生聪颖过人,又善揣摩他人心思,兼之一肚子的坏水,扔到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官场里,简直就是如鱼得水。
然而越云初并非全靠天赋,正所谓天道酬勤,他的艰辛刻苦,罗小楼俱都看眼里。如今蛟龙得雨云,越云初过得越发意气风发,终于不再像过往那般yin沉,兼之身边又多了个人作伴,眉宇间的戾气渐渐地不复往日沉重。
罗小楼看在眼里自是喜不自胜,而越云初自那一日与罗小楼述说衷肠之后便豁然开朗,对他的态度便大为转变,不曾再像先前那样打骂全凭喜好,唯一令人头痛就是私下里变得越发随xi_ng娇气,几次下来都折腾得罗小楼暗暗叫苦。
譬如现在——
子时三刻,越云初才将各方
官员的折子看完,在罗小楼的伺候下更_yi后便坐在_On the bed_准备就寝。
罗小楼现在的身份已是不同往日,短短数月从一个下奴一跃成为二皇子身边的大红人,睡觉的地方也从柴_F_搬到了寝殿里的小隔间里。罗小楼留下两个奴才当值,正要下去歇息,_On the bed_那儿的少年轻飘飘来了一句:我有点冷。
诶——冷A?罗小楼不敢怠慢,忙命人去烧起地暖。
忙活了一阵,就要退下,越云初又一个翻身,颦着一双柳眉:这张床太大了。
这**大半夜的,叫人哪里去找一张小床来?要不下人_F_里的先借一张来凑He凑He——?
罗小楼正寻思着去给越云初搞一张He意的床板子过来,哪想这小祖宗冷不丁就变脸了,冷冷地说了一句:给我滚。
罗小楼闻言哪敢不滚,才要蹑着脚溜下去,背后却又传来一把冷飕飕的声音:“赵元潜,你今晚还是敢踏出这里一步**”
听那语气,大有一种只要罗小楼胆敢kua出这个殿门一步,他就敢把他的两条tui给削成片片儿的。罗小楼唯有及时刹住,将kua出去的半条tui默默地收了回来。
他回头一看,那少年已经气得憋红了脸儿,正用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瞪着自己,吼了一句: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给本皇子滚sChuang来!
**于是乎,越云初便看见那人灰溜溜地朝自己快走过来,紧蹙的眉头方微微地松解开。
罗小楼如坐针毡地在越云初身边躺下来,接着就_gan觉身边一个热乎乎的身子往自己身上*了*,然后便听到越云初满怀嫌弃地哼一声:木头。
**
等到身边之人呼xi平稳之后,那双狭长美眸无声地睁开——这双眼素日里蕴着浓重煞气,见人仿佛都裹着三层寒冰,此刻却化作了一池柔水,如同三月春晖。
他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罗小楼的鼻头,便看他轻轻皱眉,却又很快地舒展开来——这人就是这样,没有一点脾气,温吞木讷得跟只木驴也似,但是当这双手紧紧抓住他的时候,却又觉得哪怕天榻下来,总有他跟自己一块儿顶着**
越云初从未有过这样的_gan受,每每见到此人就觉得x_io_ng口满腔的欢喜,见不到时就一gu子的烦躁,直恨不得把他绑在身边,一刻都离不得自己才好。
他两手缠住罗小楼,心满意足地拥他入眠。
yi_ye好眠,再无噩梦。
——自此之后,罗小楼的床位从小隔间里挪到了二皇子的_On the bed_,这升舱的速度可谓是所向披靡。
暂且不提这些芝麻绿豆的小事儿,话说罗小楼下凡来,乃是为了避免越云初步入歧途。他心系任务,不敢有半分懈怠,几次看越云初无缘无故迁怒于下人,都顶着引祸上身的压力好言相劝,好在越云初极是给他面子,憋着火没发出去,等到没人的时候,就转过来悠悠地问罗小楼:我听你的话饶了他,这下憋了一肚子的火,你说说,该怎么补偿?
越云初说这话的时候带着几分娇嗔,且瞧他耳_geng微红,脸上虽冷着,眼里却隐隐han_zhao期待,可惜他这全然
是美人对瞎子抛媚眼——表错情!
只看罗小楼把酸梅汤推过来,关切道,快喝点凉的,降火。
**越云初就差没拿杯子往他脑门上磕下去。
如此这般,罗小楼真心觉得这祖宗脾气越来越大,只觉自己应当改变些策略。思量数日,罗小楼最终决定付诸行动。
那日越云初下朝,罗小楼替他更_yi端水捏肩之后,瞧他眉头舒展,面色尚可,心知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道:殿下,小人有个不情之请**
罗小楼在自己身边也待了小半年,从没听他求过什么,越云初倍觉新鲜,心里却又不免生出几分不详的猜忌,眉眼一挑,哦?
罗小楼一脸y_u言又止,看来也有几分挣扎,越云初不耐烦地催了一声,他才将一封信从袖里取出说:这是小人专为殿下所攒,还望殿下于无人之时再打开来细细琢磨,若有何处不明,自可再问小人。
越云初看那信封足有小半指厚,这才知道罗小楼这几日里鬼鬼祟祟地都在写这玩意儿。而后又不禁猜想这里头究竟写了些什么,看罗小楼那几夜没睡好的模样,必当是花了不少心思,难不成**
越云初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蛋儿一红,罗小楼心觉怪奇,以为他又哪儿不松快,却看越云初将把信给一抢塞进_yi襟里,好似怕罗小楼收回去也似。
——有件事儿罗小楼并不知,大顺民俗风雅开放,有情男nv若是y_u知对方对自己是否有意,常以著信相告,有心的话还会折下一支桃花随信相赠,以示情意。
越云初眼下正是情窦初开,脑回路不比寻常,听罗小楼说是专为他而写,又要挑在无人时候打开来看,难免要想到那一方面上去。
当夜越云初难得没叫罗小楼留下伺候,自己待在书_F_暗搓搓地把信给拆开,心猿意马地把它给展开来,第一眼就瞧见上头洋洋洒洒地写了三个大字——
清、净、诀。
**
越云初把这封“情书”用力拍在案上,铁着脸咬牙大吼——
“赵——元——潜————!!!”
至于后来罗小楼在斋德殿外长跪yi_ye,越云初又是如何才消下气,此处就不多加赘述了——
却说越云初现今在朝中大展拳脚,风头极盛,当中若说有谁最是看不过眼,当是太子越止清莫属。
栖凤宫里越止清大发雷霆,于高氏面前细数越云初如何在朝上同自己作对,又道皇帝现在是如何偏袒越云初,却视他如无物。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