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叶其实yi_ye未眠,呆坐在烛火前轻轻抚Mo着那暖玉镯子,连后来烛灯熄灭了他也好像没有发现一样,恍然出神。
清晨时,他推门而出,径自来到了柳树下,额头抵着树干,低低叹息,“再过不多时便是秋季了A。”这年复一年,过得着实飞快。傅成也说过他已经还清了恩情,可是,他却仍旧舍不得走,甚至为了留下,而**
他不曾后悔自己向傅成提出的建议,即使再重来千万遍,他仍然会这么说。只是,想起当时傅歆然的眼神,他就心酸不已。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少爷露出这种近乎绝望的神情。当时,少爷是想说什么呢?他垂着眼睫,干脆不再让自己想下去。多想一会儿,心就会再疼上一分。
罢了,他本就所求不多,能够留在少爷身边,再多不甘,也不敢再奢望什么,他能守的,只有这一世。
傅歆然起床的时候已是日头半升,身边的白燕婉正睁着盈盈的水眸注视着他。他不禁微微红了俊颜,“燕婉,你醒得好早。”
“我真的嫁给你了,歆然,这不是梦对么?”白燕婉依偎在了他的怀中,“歆然,你是我的夫君,永远都不会有人将你抢走**”她低声自语,“这样才对,夫君。”她又含笑唤了一声这个称呼,带着异样的满足_gan。
傅歆然只道她尚未睡醒,神智迷糊,就伸手搂了搂她,低头轻吻了下她娇neng的脸颊,“小傻瓜,我娶了你,会一辈子跟你在一起,这都是真的。”
白燕婉轻笑出声,埋头在了他的X_io_ng膛之上。
两日之后,傅成亲自乘船渡海去往彼岸的岛国进行买卖,船上的货物无一不是价值连城,正是为了购进些岛国特有的织物原料。傅歆然成婚之事,连圣上都略有听闻,体恤他们府中上下忙碌,进贡的事情也就推迟到了开春。傅成也正是借着这个机会想要让郁叶想办法再织出与众不同的织物,可以让圣上的注意力从鲛绡上转移开。
郁叶不放心傅成一人前往,也随行而去。傅歆然正是接管家业,忙得不可开交。极有经商天分的他让傅成放手让他做。
一行人去往岛国的路上十分顺利,鲟也跟着出海,在她的帮助下,船队在最短的时间里抵达了岛国。
下了船刚想找地方住下,郁叶就碰上了奇怪的人。但对方的气息很是奇特,有点像是同类,可是又有些不同。
对方看看他,再看他身边正瞪着自己的nv子,打开折扇,遮住了下半边脸,眼睛因为笑意而弯起,“这是,从对岸来的么?”他开口,竟是流利的汉语。
“正是。”傅成拱了拱手,“请问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他收了折扇,也端端正正地拱手回礼,“先生就
唤我栗便是。”
这个名字奇特的男子有着清丽得近乎nv子般的容颜,乌黑的发丝垂在肩头,只在发尾处用五彩的细绳松松束着,白色的_yi衫干干静静的,仅仅是_yi摆袖口绣了银色的修竹,穿着一双木屐,走路时的声响甚是清脆。
傅成虽然有些怀疑栗的接近,但是看郁叶并没有说什么,也就放心下来。郁叶在身边,他不用担心会被人害了去。
鲟跟在郁叶身后走,目光不时的与频频回头的栗相交,每到此时,她就会毫不客气地瞪回去。而栗转过头,却是又笑了起来。
“郁叶,你看不出他是什么东西?”鲟低声问着,她也察觉出了栗的怪异之处,可是,她的道行不够,还不能清楚分辨。
郁叶皱了皱眉,然后微微摇头,“看不出。”好像是个凡人,可是,凡人的气息怎么会参杂着那一丝丝同类的_gan觉?
栗就好像是听到了他们低声的交谈,竟是侧过了脸,弯弯眼眸。
傅成在栗的帮助下,与那里的商人交易极为成功,他本想重金谢过栗,却被对方回绝。收获颇丰的傅成决定提早回程的日期。
“老爷,鲟说近日有风*,出航不易,您还是——”郁叶的话被傅成挥手打断,“郁叶,过些日子就是秋市了,这次除了织物,还有这么多稀罕的玩意儿,如果滞留到秋市过了,我们可是损失不小。”傅成呷了一口茶,“我问过渔民,进来风*平缓,不会有事的。你也去准备一下。”
郁叶忧心忡忡,抿着唇退了出去。外头,鲟正懒散地倚着一棵樱花树,“怎样?那老头不同意吧?”
“鲟,那该如何是好?若是遇上了大风*的话,船队说不定会——”他蹙眉的模样分外让人怜惜,鲟瞧着,自然没辙,她垂下了肩膀,道:“我去找鲸商量下。”这个时候,鲸应该是和鳕在附近的海域里,看看他们有没有办法,“你在这儿等着我。”她说着,转身消失不见。
谁知,鲟却是一连两日都没回来。傅成催促了几次,郁叶才跟着登上了船,栗过来送他们。傅成对于这个突然出现,却帮了他们不少的男子极为礼遇,硬是将自己随身的一块古玉送给了栗。这一次,栗总算是收下,学着他们的样子,将玉佩D在了yao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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