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承远与公良飞郇相知不多,相处不长,但从未见过他这般无助脆弱的样子。
身为大夫,本就对病者多了一份同情和理解,此情此景薛承远所能想到的,还是尽力安抚公良飞郇的情绪。
薛承远按住那微微颤抖的手,轻声道:“公良飞郇,在一个人不足以再相信自己力量的时候,就要学会相信别人。”
十指相触,这份肌肤传递的温热含杂著些许无法道明的东西。
听出薛承远是期望自己能够信任他。也对,难道自己如今还有别的选择麽**?
公良飞郇想著,便别过脸去。
真是没用!最不情愿的就是让眼前人看到自己这副模样!
谁知,眼前伸来一块干干净净的丝帕。
只听见薛承远笑著T侃道:“知道麽?你哭的样子比笑好看。”
公良飞郇真想一拳揍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可偏偏还要依靠这个人实现自己的那份几近渺茫的希望。
“喏?!”
说著,那丝帕又近了一分。
眼泪这种东西,是会风干的。但鼻涕**,就不一样了。
“薛承远,你眼花了”公良飞郇接过那丝帕,抹住了鼻子,淡淡的说道。
薛承远看他这副时时刻刻都不忘逞强的架势,不觉中更觉得有趣了。
说实话,薛承远从未_gan到自己和公良飞郇这麽接近过。并不是肢体的距离,而是两颗心间的距离。
当一颗心包裹的层层壁垒渐渐消散,真正显现出那最真实的脆弱和痛楚,才是最能打动心扉寻得共鸣的时刻。
“你在这个世界上,就没有牵挂人和事?”
想起公良飞郇赴死时的决绝,薛承远忽然有些好奇。
按理说,能成为一介如此杰出的武将,公良飞郇必定有著很丰富的nei心和过往复杂的经历。难道真就能够如此潇洒的,放下这世间的一切麽?
公良飞郇冷声不屑道:“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这般婆婆_M_M?”
那丝帕像废物一样被无情的随手扔在了床榻下。
又来劲了!薛承远暗自叹道。这话这行为和这张英俊到面无表情的脸还真是绝配。
薛承远摇头一笑,站起了身子,今夜公良飞郇接纳了治疗的建议,他也可以就此告辞了。
“我是孤儿,没有家。”
不知为何,就在薛承远动手开始收拾那药碗时,公良飞郇忽然开口说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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