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雨纷纷之中,公良飞郇独自站在长廊上,望著南面雾雨缭绕的玉涛山,shen沈而带著几许怅然的目光透出公良飞郇的心中此刻并不轻松。
长久的对持终於能用一场决战分出胜负,定下结局。但和薛承远之间的这段_gan情,一向果敢而富有决断的公良飞郇,却真不知如何处置。
薛承远自然有他的立场,这一点公良飞郇自知不能勉强,而自己的立场却也无可更改,他有的国家,肩上有他的义务和责任,在万军之前他没有办法逃避。
时下他已经收到线报,玉涛山中濮阳历渊的残众兵士在有步骤的向南撤离,但薛承远是否会选择他们一起离开,公良飞郇却真的毫不知晓。
如果离开,一旦这部人马撤向玉涛山边境之南的越希属地,那麽今生今世他和薛承远是否还有再见的可能?如果薛承远并未选择离开,那麽一旦玉涛湖决堤**,公良飞郇霎时打住了这个念头,他不敢再往下去想了。
水攻的策略其实并非要对沅西旧部赶尽杀绝,而是意在借助天时地利迅速结束这场长久的拉锯。说句实话,公良飞郇不愿再在这沅西境nei虚耗生命了,尤其是在经历了断骨之後,公良飞郇能够_gan觉到自己的body早已大不如前,速战速决才是时下最理智的决定。
“将军,今日的山峡之中的战情奏报已经送来了。”
身後响起了丛明成的声音,公良飞郇微微回过神,伸手接了过来。
“他们确实在持续向南撤离,通向冲蝶谷的关卡”丛明成如实汇报道,转而又问道:“将军,您真的无意派兵拦截这些残余部众麽?”
这几日公良飞郇的对於沅西人的态度似乎有所软化,丛明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又跟随公良飞郇南征北战了多年,自然对公良飞郇的心思拿捏较为清楚。
他知道这态度的渐渐转变,多还是出於公良飞郇对於薛承远的不忍,否则就凭借濮阳历渊那番作为,按著公良飞郇的脾气,一旦俘获就是将他千刀万剐了也在情理之中。
公良飞郇速阅一通手中的奏报,抬起头又望著远处的玉涛山皱眉不语。
明日就是溃坝的时间了,而薛承远到底做出了怎样的抉择?三日为限,溃坝之前若是他手下的人马不能将灵虚观清查,致使有人遗漏,那麽随著玉涛湖的决堤,足以在顷刻之间夺去这些人的Xi_ng命。
丛明成看的出公良飞郇心思shen重,又道:“将军,您若是还有什麽顾虑请务必尽快定夺,明日午时一旦隋将军按照您的意思炸开堤坝使得玉涛湖决堤,那就什麽都晚了。”
“本将只关心一个人的死活”公良飞郇又沈默了良久,将奏报递回给了丛明成。
征战多年,公良飞郇知道战场之上不是能徇私情的地方,但他对薛承远的_gan情和关注就是如此缠绕在心间,_geng本挥之不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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