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一阵马蹄声渐渐停住了,便听到窗外有人在交谈。
公良飞郇拉住身上的披风,撑坐起了身子。
显然这马蹄声是迎面而来,而并非从身後的沅西。与兵队相遇未经询问,便能如此和丛明成交谈上,应该有些来头。
果然,很快窗外就传来了丛明成恭敬的禀报声。
“将军,京城特使有书信传来。”
究竟发生了什麽事?让皇上派遣特使送来加急传报?
“拿进来。”
“是。”
丛明成掀开帘帐将书信递了进来。薛承远接过那紧封的明黄圣旨,心中暗叹:不好,不好!
无论是京城出了什麽事,以公良飞郇现在的身子都难以应付复杂的局面,更何谈千里奔波疾速返京?
这会是要了公良飞郇和孩子Xi_ng命的仓促之举。
借著黯淡的灯火,公良飞郇速阅了一番传报,眉头却越皱越紧。
薛承远从不过问自己不当知晓的国事,只是坐在一旁等
待公良飞郇的反映。
看罢,公良飞郇将那传报递给了薛承远, 叹了口气,道:“你看看。”
薛承远於是快速看过了那传报全文,心中大石落地。还好皇上并没有让公良飞郇即刻疾速返京,只是传旨让自己先行返京为一位重病的丞相诊治。
想来皇上已经知道公良飞郇tui伤痊愈,才做出了这番批示。可是**
“飞郇**”薛承远抬眼看他,等待著他的反应。
公良飞郇靠在枕榻上,目光直直的望著车帘,眼中混杂著冰冷而复杂的情绪。
这刚出沅西还不到十日,若是薛承远就此走了**
公良飞郇突然觉得面对这样的抉择,心像瞬时被削掉一大块似的,疼痛难当。
“太医院除了我也还有不少医官,这件事还是容我向皇上禀明。”
薛承远双手He上传报,对公良飞郇道。
“怎麽禀明?”公良飞郇淡声问道,语T中带著无法隐藏的无奈。
“难道禀明说你我借著疗伤的日子坠入情网,而我又有了身孕?”
公良飞郇冷笑一声,说的很是讽刺。事实上,现实也是如此一般的讽刺。
皇上当日能够体恤他身患重病,不远千里委派薛承远来为他医治已属皇恩浩*,现在病愈了,自己还能以什麽样身份霸著这位shen得皇上信任和倚重的太医不放?
他公良飞郇和薛承远终究不过是皇上手中的一颗颗棋子而已,实在不敢奢求太多。
“这梁闻之当年可是在玄仁朝中力挺皇上的重臣,如今病入膏肓,适逢皇上登基不久,若不施恩於他与其党羽,恐怕**”
看著公良飞郇能够如此心存大义的为皇上考虑,薛承远动容不已。一向自诩理智的他,此情此景都不能克制的住自己的心情,更遑论怀著孩子的公良飞郇。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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