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女性都是见怪了阿谀奉承,溜须拍马的人,突然一下看见个这么纯情又懵懂的人,都颇为好笑地瞧着他。
于波不管他在不在状态,掸了掸他手上端着的酒杯,吊儿郎当地笑:“我这儿的规律,迟到的人要自罚一杯,小何少,把酒喝了吧。”
“啊?”
何洛听见于波的话,回了回神,听见这个规矩,想到他加班,确实迟到了好久。
也没多想,哦了一声,举起酒杯,一口就将杯子里的酒给喝光了。
见他没有半分犹豫地就将杯子里的酒给喝光了。于波摸了摸下巴,满意地笑了:“小何少好酒量,人也上道,继续满上,满上。”
立马就有人上来给何洛倒酒。
何洛忙放下酒杯,摇头拒绝:“不要了,我就跟于少说两句话,把事情办完就走了。”
他来这儿是有正经事要办的,可不是为了寻欢作乐的,这酒还是少喝为妙。
于波将女郎重新续上酒的酒杯递给何洛:“喝酒又不耽误事儿。”
何洛接了酒杯却没喝,举起手上的jīng美盒子:“于少,表我带来了,证件什么的都在里面,你看你要不要先验验货。”
“不着急,”于波没接盒子,目光瞧着何洛手里的酒杯,“先喝酒,喝高兴了,我们再慢慢验。”
“不成了,于少。”
何洛没答应,又把满上酒的酒杯给放下了,不舒服地解开了衣领下的两颗扣子:“我明儿还要上班,这酒真的不能再喝了。”
何洛以前也爱玩,但家里管的严,不让他喝太多酒。后来家里破产了,他就基本上不沾酒了。太久没怎么喝了,现在仅仅只是喝了一杯,就全身发热,是真的喝不了。
于波瞧着那杯被何洛放下的酒,面色当下就沉了沉,由于包厢里的灯光太暗,何洛也没发现。他举着盒子还想再说些什么,一旁跟于波耍牌的人倒是发现了于波不悦,先他一步开口问道:“于少,这小何少是哪家的小公子啊,事物这么繁忙,连喝几杯酒的功夫都没有?”
于波抿了一口一旁女郎喂到他嘴上的烟,朝着何洛不屑地吐了一口烟雾:“说出来不怕吓到你们,这可是前任地产大亨家的小公子,来头大着呢。”
“前任地产大亨,荣昌地产,何荣昌?”
说话的人笑了起来:“那小何少这来头还真是有够大的。”
何洛被他们左一句小何少,右一句小何少叫得脸热不已,摆手纠正:“现在已经不是小何少了,可以不用这么称呼,直接叫名字就好了。”
何洛的话逗得问话的人哈哈大笑:“你现在当然不是小何少了,破了产的地产大亨算什么大亨,至多也就算一落魄户吧,落魄户家的少爷,能是少爷么?”
何洛被他的话说得愣了一下。
直到听见周围传来几声毫不掩饰地轻蔑笑声,他才反应过来,眨了眨眼,当没有听见。
举着手表盒子,面向于波继续说自己的事:“于少,你看这表你还要吗?”
“要啊,怎么不要。”
于波枕在女郎的肩膀上,微眯着眼瞧着何洛:“就是我要买的是地产大亨家少爷戴过的手表,而不是一落魄户戴过的手表,谁知道上面沾染着什么穷酸的晦气。”
“这样啊。”
何洛闻言也不恼怒,从沙发上站了起来,礼貌告辞:“那就不打扰于少了。”
他要走,于波也不拦。
手在身旁女郎身上为非作歹地捏着,随意又嚣张:“你觉得,进了这个门,你还出得去吗?”
“什么意思?”
何洛刚将手表盒子放回自己的口袋,听见于波这话,莫名开始警惕周围。
“别这么紧张。”
于波突然笑了:“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人,不会拿小何少怎样,只是找小何少助助兴而已。”
何洛疑惑:“助什么兴?”
“小何少要卖表,我于波自当奉陪。”
于波搂着女郎朝何洛笑得意味深长:“只是今时不同往日,小何少已经不是曾经的小何少了,想要我出钱买下小何少手里那块表,可以,但小何少得先陪我们玩玩不是。”
“玩什么……”
何洛洛还迷迷糊糊的不在状态,话刚说到一半,就发现自己的视线逐渐斑驳。
发热的身体像是一下被什么东西点燃,变得高热、兴奋、难受、想发泄。
他手撑在沙发靠垫上,稳着身形,怒视于波:“你下药?!”
“别说得那么难听嘛。”
于波笑得恶劣:“让男人开心的东西怎么能叫下药,又不是金莲给大郎喂药,要人命。我这儿的人,只要有你看上的,随便挑……”
“挑你妈。”
他话还没说完,何洛抄起桌上的水晶果盘就是猛地往他脑门上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