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子尽心尽力地查到底是谁下的毒。
但要怎么查,也查不到“真凶”曾繁头上。
谁会想到曾繁给自己下毒?
再说,就算小安子真的怀疑曾繁自己毒自己,那毒药又从何来?
这次所用的毒十分奇特,太医们都从未见过,可见这毒药不是寻常人可以得到的。被禁足许久的曾繁就更不能拿到了。
而且,曾繁一出事,大家都自觉地想到了丽妃头上。
原本小安子也不敢贸然去动丽妃,毕竟,丽妃虽然是个憨憨,但她头铁A,一般人谁也不敢跟她硬刚。
然而,皇后那一句冷森森的“查不出来,就是你下的”,可把小安子胆子都吓没了。
这时候,丽妃的宫nv便来举报丽妃:“丽妃诬陷宛嫔假孕,怕事情败露,所以杀人灭口。”
小安子立即从皇后那儿请来了旨意,带着一帮太监去搜丽妃的宫室,果然搜出了毒药。
正和曾繁所中的奇毒是一样的。
丽妃知道自己宫里搜出毒药,脸色大变,哭着喊着要见皇上,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小安子倒是先把毒药和宫nv带到了帝后跟前,而丽妃则被小梁子隔绝在宫门之外。
焉薄晚听完小安子的说法,脸上无喜无怒,只说:“所以你觉得此事是丽妃所为?”
小安子拜倒在地,说:“奴才愚钝,只能跑跑tui儿、问问话,将所见、所得的呈现给皇上、皇后,相信皇上、皇后英明决断,自有圣裁。”
叁叁也是想不太明白,只说:“果真是丽妃吗?”
“丽妃谋害宛嫔,大概是真有其事。”焉薄晚说,“退一万步说,即便不是她做的,但她协理六宫,却让后宫出了那么大的岔子,也该她受罪。这样吧,降为贵人,禁足行宫,叫她好好闭门思过吧!”
“皇后英明。奴才遵旨。”小安子暗暗松了一口气。
小安子心里也觉得这不太像是丽妃做的。但无所谓了。
焉薄晚自在饮茶。
叁叁却不太自在,只说:“真的是丽妃吗?”
“丽贵人。”焉薄晚淡淡说,“现在她是个贵人了。”
“哦**”叁叁歪着头看焉薄晚,又问了一句,“真的是她吗?”
“你不是能未卜先知吗?”焉薄晚反问叁叁。
叁叁愣了愣,又摇头,说:“那**那能力其实不太管用的。”
“噢。”焉薄晚没有shen究,却说,“吴太医已经死了。”
“A?”叁叁倒xi一口冷气,“什么时候的事情?”
“前天下面的人来报告说,找到吴太医的时候,吴太医已经是一具尸体了。”焉薄晚捻着手指,脸上没什么表情,“吴太医、李太医和阿莹都死了。宛嫔假孕一案已经死无对证,再翻案大概没什么可能了**”
“这**”叁叁脑子乱了。
焉薄晚淡淡说:“如此境况,宛嫔这时候中毒,倒是绝处逢生了。”
宛嫔被困行宫,要是不反击的话,不日就会被丽妃害死。
宛嫔不过是赶在丽妃暗杀她之前先走一步。
若宛嫔不自己_fu毒,那就只能等着丽妃的刀下来了。
她自己_fu毒,倒是能够解困。
虽然丽贵人的宫nv举报丽贵人陷害宛嫔,除了毒药之外,拿不出别的证据,这也跟“宛嫔假孕争宠”一事一般,只有宫nv证词和物证一件,当事人死口不认,很难定罪。
焉薄晚倒懒得扯皮了,知道镇国公和长公主必然会力保丽贵人的,便没有让丽贵人受大罪。
不过,他这样也等于认同了丽贵人陷害宛嫔,宛嫔假孕之事是丽贵人诬陷,随后丽贵人又为此杀了太医、宫nv、甚至要毒杀宛嫔。
丽贵人的家世太优越了**换做别人,应当已经凉了。
皇后解除了宛嫔的禁足,并封她为宛妃,赐协理六宫之权,算是给她很大的面子了。
宛妃这才发觉,楚楣才是藏得最shen的那一个人。
楚楣这一枚香囊,挂在了皇帝yao上,又破了宛嫔困境,让宛嫔绝处逢生,晋升为除了皇后之外的后宫第一人。与此同时,楚楣又能得到回行宫亲近圣驾的机会。
俗话说一箭双雕,却也不知道楚楣这一箭是多少雕了。
经历了这一场风波,炎炎夏日也已随风过去,天气开始转凉。
众人便收拾收拾,离开避暑行宫,转移回皇宫了——除了丽贵人和楚楣。
丽贵人依旧禁足行宫不得出。
而楚楣,则赐居皇子府。
楚楣有了自己的皇子府和仆从,M_妃是后宫中唯一一位身居妃位的宛妃,他本人则是全国唯一一位皇子,一时也是风头无两。
许多权贵也希望与楚楣结交,好拧成一gu势力,然而楚楣却怕担上“结党营私”的罪名,一律不与朝臣交往。
至于曾繁因祸得福,从宛嫔升为了宛妃,在后宫里除了皇后就是她最尊贵了。
然而,她晋升宛妃之后,反而不热衷侍奉君王之事了,偶尔叁叁来找她,她也表现得很冷淡。
叁叁这人直来直去,就问她:“你对我冷淡了很多,是不是因为当初‘假孕’的时候,我没有帮你?”
“怎么会呢?当初的事情,若不是有皇上,妾身早已横死了。”曾繁摇头,“臣妾_gan激圣恩,愿效仿班婕妤等等的贤妃,只为皇上分忧,而不争皇上恩宠。”
叁叁也不好说什么了,只道:“那行吧**”
曾繁笑笑,又对叁叁说:“皇上若是无事,也可多去看看安妹妹。她是解语花,想必能让圣心快慰。”
叁叁想着也是,便说:“宛妃真是善解人意,和安贵人也是姐妹情shen。”
于是,叁叁便离去了,摆驾去找安莲蓉。
水麝相当不解,只问曾繁:“为什么要将皇上推走呢?”
曾繁却问:“你以为丽妃是怎么变成丽贵人的?”
水麝愣了愣:“不是因为她谋害您而被告发吗?”
“她是镇国公与长公主的千金,我跟她比算得了什么?”曾繁淡淡说,“丽妃会栽倒,不是因为得罪了我,而是因为得罪了皇后。”
“皇后?”水麝完全没想到这事情是因为皇后所起的。
“表面上是丽妃整治我,我不得不反击,其中还掺杂着楚楣的计算。”曾繁缓缓说,“但让我禁足,让丽妃膨*猜忌,迫使小安子搜宫,最后明知证词有疑点,还是严惩了丽妃**全都是皇后推动的。”
水麝怔住了:“这皇后**不是个意在前朝的男人,从来对后宫的事情不上心的吗?”
“他对后宫的事情的确不上心。”曾繁叹了口气,“但对皇上的事情却很在意。”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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