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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鹭要赶去外地,一大清早把小凹送回来。
她很了解自己儿子这个时间不会起床,出来接小凹的人是凌霁。
小凹一见到他,就开心地跳到肩膀上,在他脸颊上亲昵地贴贴。
孟鹭面前的凌霁是位礼貌青年。
“谢谢鹭姐帮我们照顾小凹。”
“客气什么呢,小凹又可爱又乖,要不是怕你们舍不得,我压_geng就不想把它送回来。”
小凹去的时候带了一个包,回来时变成两个。
“您又给他买东西了,小凹的东西都快多得放不下了。”
“新年礼物嘛,怎么说也该买的,还有你和狄影两个人的,过去一年你们都辛苦了。”
凌霁从小没有亲人,更没有人在逢年过节给他买礼物,听孟鹭这样说,心中一暖。
他没有继续道谢,免得这份让得来不易的亲情显得生疏。
孟鹭刚才没仔细看,这会儿发现凌霁身上的睡_yi尺寸有些不太对。
随后她便认出睡_yi的真正主人是谁,脸上露出会意的笑容。
凌霁见她笑容来得突然,好像也意识到什么,语无伦次地狡辩:“不是*这个其实是**”
孟鹭一副“我可是过来人”的样子打断他:“没什么好害羞的,年轻人就该这样。看到你俩相处得这么好,我也放心了。”
凌霁用谁听了都无法信_fu的语气,弱弱说了句:“不是您想的那样**”
“好了,”孟鹭看了眼时间,“我要去赶飞机,过两天你们是不是也该进组了?趁着还有假期,好好享受二人世界。”
孟鹭朝小凹挥挥手:“小凹拜拜!”
小凹跟年轻的**挥爪爪。
狄影也没想到自己会坐着睡着,一觉醒来脖子肩膀无处不在酸痛。
身上的毯子倒是永不缺席,要是毯子里再附赠个美人就更好了。
他正揉着僵硬的脖子,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动静从二楼传来。
循声望去,狄影的第一反应是:什么妖怪?
这个妖怪的头部是雪貂脑袋,从脖子到yao部是卫生纸卷筒,再向下是圆滚滚的肚子,外加不断chou_dong的小尾巴。
妖怪拼命挣扎,他听到的声音是纸筒与地面撞击发出的*声。
它一边扭动一边倒退,想要摆neng却挣neng不掉,从卧室退到楼梯口,一脚踩空在台阶,从楼梯上咣咣弹跳着滚落下来,撞到墙_geng被反弹滚走,又在重力的作用下滚回去,如此反复几次才彻底停下。
这画面j彩得能上动物沙雕行为年度排行榜TOP3,狄影情不自禁地哈哈大笑。
凌霁听到笑声出来看是怎么回事,小凹裹着纸筒趴在地上,眼睛可怜巴巴地朝上看,无辜的小尾巴一甩一甩。
“吱**”
凌霁又好气又好笑:“它都这么惨了,你还笑,要不是你把小凹喂得这么胖,怎么至于卡住?”
狄影笑得腹肌都快加入酸痛大军:“不能什么事都赖他爹,他爹是喂它了,可没教过它钻卫生纸筒。有哪个家长会在给孩子喂饭时,考虑它会不会穿不过卫生纸筒这个因素。”
就连卫生纸的生产厂商,也想不到这一点,不然肯定会在包装上备注——未成年貂请在监护人的照料下使用本卷纸。
凌霁走过去,把小凹捡起来。
“小凹下次体检亮红灯,看你怎么办。”
“我儿子要是体检亮红灯,就把体检标准改掉,咱有膘,任x。哎,你先别摘,把它放回二楼。”
凌霁不明白:“做什么?”
“刚才光顾着笑,没来得及拍个视频。”
“**你是魔鬼吗?”
“吱吱!”小凹shen表赞同。
万幸凌霁没有跟狄影同流He污,小凹重获自由,抖了抖乱糟糟的毛,从凌霁身上呲溜跳下来,头也不回地跑了,生怕被无良老爸抓去拍短视频。
小凹:不是每一只东北雪貂,都想快手出道!
狄影的注意力这才转移到凌霁身上,从头到脚认真打量了他几眼,伸出手:“过来。”
“**”凌霁若无其事地走过去。
狄影拽着手腕,把人拉到跟前仔细查看。
“侯颖来过?”
凌霁neng口否认:“怎么可能。”
“那凌老师穿我睡_yi做什么?”
凌霁眼神飘向一旁:“我的洗了,没干,随便找了件穿。”
“哦——”狄影意味shen长地拉了个长音。
往常进展到这一幕,凌霁就该恼羞成怒地走掉,留下耐人寻味的粉红耳_geng。
然而今天,凌霁却一反常态,没有甩开他的手,只有游离的眼神不知该往哪里落。
像是故意穿成这样要Seduce他,但只有贼心,没有贼胆。
今天是什么好日子,他过年烧了高香,还是中了彩票,怎么yi_ye过去,凌霁对自己的态度有了突破x进展,冬天还没过完,包裹在外面那层冰壳却融化了大半。
仔细想想,他好像也没做什么,无非是在辛导家的饭桌上,表了表决心,难道_gan动凌霁的秘诀在这里?
“凌老师今天是有什么特别开心的事吗?”
凌霁睫眸低垂,几乎要把说谎两个字写在额头上。
“能上辛导的戏,难道不算喜事么?”
“算是算,可我第一次把你介绍给辛导时,你还蛮不情愿的样子,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难不成凌老师有了演员的觉悟,准备献身导演了?”
如果凌霁连这都不生气,那狄影不做点什么好像对不起自己的好兄弟。
凌霁抿抿zhui:“导演睡醒了,饿不饿?”
“饿。”狄影声音沙哑。
“我去做早饭。”
他没走出半步就被拽回来,“物质食粮满足不了我。”
狄影眼底的讯号很明显,凌霁yu拒还迎的态度也很明显,就在狄影觉得一切都恰到好处时,下一个动作牵动了僵硬的肩膀,他下意识xi了口凉气。
“嘶——”
吃痛的表情引来凌霁关心:“你怎么了?”
关键时刻掉链子之王非狄影莫属。
“昨晚的红酒上头,坐着就睡着了,好像有点落枕。”
酝酿好的气氛一下子就烟消云散。
“那你躺下,我给你按按。”
狄影揉着脖子,以为自己听错:“凌老师说什么?”
“以前做武打替身,经常肌r酸痛,顺便学了点松解手法。”
凌霁可能说到这里才想到要矜持一下:“你不想就算了。”
“怎么可以算了,凌大夫,我整个肩颈都疼得要命,要小手按按才能好。”
凌霁反倒犹豫:“你确定吗?我手劲很大。”
“那正好,让我体验一下凌大夫的大力神功。”
凌大夫的纤纤玉手按下来之后,狄影才切肤领悟他的话不是谦虚。
指节瞄准疼痛的*位,垂直按下用力旋转,再顺着肌r的走势向末端推开。
这种_gan觉就像把酸痛爽三种原料扔进榨zhi机,一起搅碎后注入_gan知神经,再放入倍化剂,大脑被三种_gan觉轮流支配。
对自己的耐痛能力很有信心的狄影,几乎瞬间发出介乎于痛和爽之间的喟叹,心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以后床头吵架的时候可能需要掂量一点,免得没坚持到床尾就光荣阵亡。
小凹听到狄影的吃痛声,跑过来上蹿下跳,还按住凌霁的手,不让他动。
“小凹怎么了?”凌霁不解地问。
“它是不是以为咱俩在打架,跑来劝架,还阻止你继续攻击我?”
狄影试图揣测一只貂的心理。
“小凹乖,_M_M在给爸爸治病,没有吵架。”
“吱吱?”小凹歪头。
狄影从垫子上半撑起身,把凌霁拉过来亲了一下:“看,爸爸_M_M恩爱得很。”
“吱吱!”小凹不信,不肯松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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