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子碣最近和蔡绍他们走得近。
好几次宋玉加班回家,路过小店,都看见厉子碣和蔡绍或者李九一起对着地图聊些什么。甚至有一次,宋玉和厉子碣搂搂抱抱时还闻到了他身上的机油味,宋玉就问,“你们最近研究什么呢,”他转过头打了个短促的小喷嚏,笑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在汽修厂当小工。”
“有这么帅的小工?”厉子碣咧zhui笑。他笑起来zhui角有一点点括弧纹,显得很有魅力。
“那天和他们给车换备胎,我也去学了学,”厉子碣盯着宋玉红了点的鼻尖道,“我一看就会了,简单。等哪天你车爆胎了,可要找我A,哥哥。”
“哪有咒人爆胎的**”宋玉听了很无语。但同时又觉得这样自信满满的厉子很可爱。他每学会一项技能,就兴冲冲跑来给自己展示的样子,很像会从腮帮子里掏出巨大橡果炫耀的松鼠。
在复习期间,厉子碣也抽空和他们跑了许多短途的线路,见了很多蔡绍曾经的战友。那些人来自五湖四海,也奔波在五湖四海。厉子碣惊讶于他们的凝聚力,多年没见,还能彼此信任,玩到一起去。
公路上的经历让厉子碣对这些高大的铁皮车子和驾驶车的司机有了好_gan。这些经历对他来说比起奔波,更像是变相的旅行。
“你说货车司机赚钱吗?”有次厉子碣提起说,“我看蔡师傅的很多战友都在开。”
“开大车很难的。他们的驾照和我们不一样,好像专门要去考。”当时宋玉正在阳台上,给上次捡来的小乌*铲它壳上的油彩。他在网上查说,这些油彩不想办法弄掉的话,乌*就长不大,哪怕长大了也很快会死掉。
B2照,厉子碣默默想。他已经偷偷查过了。
宋玉把努力从手中跑出去、又不小心被散落地上的工具绊倒,结果摔得四脚朝天的乌*摁住,没忍住笑了,又抬眼看了看厉子碣如有思的表情,补充说,“**驾驶大型车辆这样的工种很吃香的,但也挺辛苦吧,要开夜路,还要管货。怎么,看蔡师赚钱,你也想了?”
厉子碣不答,只说,“我以后当兵的话,也有钱的。我不稀罕那些。”
宋玉就笑,支使他说,“你帮我把那个酒j瓶子拿来点**就在你脚边,嗯,对。我再给它涂一点点。”他低头仔细检查*壳的纹路,“这里面的油彩渗的太shen,不好弄。”
厉子碣放下笔,凑过来看他,“你怎么对这个王八比我还上心。上次在炎城就是。”
“这是乌*,不是王八,”宋玉白他一眼,继续用棉签去微溶的油彩说,“你和葱花饼能一样吗。你我不管,不也活得旺旺的?它我不管它,就完蛋了。哪天在阳台爬着爬着突然就嗝屁了。”
厉子碣抱臂听着,突然问,“葱花饼是谁?”
宋玉捏着棉签的细白手指顿了下,“**”
厉子碣看了看他,又看看那个把头和四肢都*起来的小乌*,这才反应过来,“一个王八还有名字?”
“你看它花花绿绿的,像不像一个摊失败的葱花饼?”宋玉举起乌*给厉子碣看它的背壳。
厉子碣:**
别说,宋玉比喻一直可以的。还真像。
这只小乌*后来一直养在厉子碣家的阳台上,宋玉给它买了个恒温的玻璃缸放在墙角,太阳好的时候,厉子碣会把葱花饼搬出来放在地砖上,让它自己爬来爬去晒太阳。
半个月后,小乌*neng了层壳,长大了一圈,宋玉再去看它,就足足有人手掌那么大了。
厉子碣的考核日也临期了。
这次考核直接决定着他能不能拿到这个选T生的名额。
但宋玉看他好像并不紧张,该上课上课,该训练训练,没事时还常去蔡绍店前闲聊,跟没事人一样。
那天他们去店里吃饭,宋玉就撺掇他说,“你练的怎么样了。给我走走看?”
厉子碣往角落里一窝说,“不。”
他的眼光利利如幼狼,忿忿道,“**你一看我都要顺拐了。”
宋玉噗嗤笑出声来,“怎么会!”
“就是会,”厉子碣认真道,“你和别人**都不一样。”
这时潘明月出来上菜了,话题就此截止。
二人安静吃着,宋玉听潘明月坐在一旁的空桌和蔡绍闲谈,说到,“那俩人好几天都没下楼了。”
“我上去敲门,说要试试热水器,想看看他们在里面干什么。结果他们隔着门就拒绝了,半天才有个男声说,好着呢。还说别总上来敲门。”潘明月说,“搞得人怪瘆得慌的。”
蔡绍啪地撂下筷子,“这哪行!万一他们在咱家_F_里杀人放火,那咱们算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你也不早跟我说。”蔡绍道。
“说说说,上周开着车你跑得没影,我跟鬼说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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