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到底是他_M的什么?”
“**是认真。”
“呵**那我再也不会认真了,再也不了!”
整个高二在我们的笑笑闹闹中逐渐流逝,李唯森和nv友的_gan情还算稳定;小川换来换去仍然没什么新意,交往的nv生全是一个类型:长发、大眼,象洋娃娃似可爱的小妹妹;我向来对nv生冷淡,收到什么奇怪的信或口讯一概只给这个答复:“对不起,我有nv朋友了。”
实际上,可以称上“朋友”的nv孩只有一个,就是我喊“嫂子”的那个,日子长了她跟我们每一个人都很熟,也偶尔单独来找我。我们在一起的话题往往是她和李唯森之间不可能谈到的,比如将来的打算、某个出色的诗人或作家,还有很多关于他的事。
她说不知道自己喜欢他哪儿,可就是喜欢了;明明跟我谈得投机,可就是不能产生爱情,我笑笑回答她:“喜欢一个人是最说不清的事,任何人都一样。”
她说我真的太早熟,一般的男孩都比nv生发育迟缓,包括大脑,我仍然笑笑回答她:“早熟或者晚熟不看x别,每个人的具体情况都不一样。”
我们可以谈的东西太多太多,也许因为我们喜欢的人是同一个,这奇异的友情甚至引起了流言,但李唯森从来没有问过什么,不知是信任我还是信任她。
他不说、我不提,尽管那些流言非常猖狂,甚至小川都私下劝我:“你跟他解释一下吧。”
我说你想我怎么解释,说有是供认不讳;说没有是此地无银,什么都不讲才可以勉强算作清风明月。
小川挠着脑袋状甚苦恼:“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这件事似乎是对他友情以及爱情的考验,幸而他终于保全了我们三人的面子,也许他有怀疑过但最后还是没说出来,以他的x格仅仅如此就很不错。看着他跟那个nv孩的_gan情经得住这种磨砺,我曾经以为他们可一生一世,我的幼稚在于只想到了人心却没有想到现实。
高三上学期接近元旦时,所有同班一起*谋策划只属于我们的舞会,众志拳拳说_fu了班主任之后,大家都忙着找舞伴。
小川当然不缺对象,还很热情要介绍nv孩教我跳舞,当然被我一口回绝;李唯森的nv友、我的好友则照样忙着学习,只抽得出当天的空闲。
他既不想找别的nv孩,更不愿当天出丑,一来二去居然缠到我的身上,拿着本破书叫我陪他练舞,施的手段是威B利诱外加乞求,简直无所不用其极,我最终只能屈_fu在他的哀兵攻势下。他哭丧着一张脸的样子让我没办法不心软,即使明知是作假也乖乖上当。
果然,我刚一点头他就乐翻了,当天放学便跟着我回家--他家里对他的管束已经严厉到可怕,_geng本不能干这种不务正业的事儿。
运动细胞极为发达的他在舞蹈方面也还有些天赋,反而是我的紧张与笨拙惹得他笑到爽歪,俗气的舞曲中我走来走去也找不到要领,眼睛老是盯着地板。
“真没想到,你长得这么聪明,跳起舞来这么笨**把头抬起来看着我!”
近在咫尺的声音那么熟悉,他的气息尽吐在我的耳窝,有点痒**更多的是眩晕和窘迫,我的手上叠着他的,僵硬的yao侧也被他掌握,我搭在他肩上的那条手臂不知该怎么办**所以我没听清他的话。
“你到底怎么回事!”随着这句不耐烦的话,他放在我yao上的手用力收紧,我们的Xiong膛碰在了一起产生一点点闷痛的_gan觉,我猛然抬头叫出了声:“A**你干嘛?”
仅隔两寸之遥,他略带凶狠的眼神把我牢牢锁住:“叫你抬头你没听到A!你这样跳不好的!”
“**哦**”
“哦什么哦!看着我!听我数拍子,一、二、三、四**”
他带着我再次转动,踩过一个个死记硬背的舞步,只是非常简单的慢舞而已,我却*费了太长的时间**我一直在担心的是,距离这么近,他会不会听到我“怦怦”的心跳和急促的呼xi。
整整一个星期的中午、黄昏和下晚自习以后,我们反复练习几种最容易学的慢舞,我终于习惯了跟他一起在音乐中旋转,然而这是多么可怕的习惯,因为我开始_gan受到快乐,温柔、暧昧但又明知不可能持续的快乐。
我害怕我们眼神中传递的默契,仿佛我们已经有了某种密不可分的联系;我害怕他微笑着用口型暗示我应该踏出那一步;我害怕他随时都会伸出手挠我的痒,然后大笑着把我压在_On the bed_动弹不得**这一切让我再度jin_ru无数不洁的想象,只能靠身上厚实的_yi_fu来掩饰body的反应。
唯一无法遮盖的是脸,可我越是脸红他就越爱捉弄我,某次玩得j疲力尽后他笑我:“你还真他_M纯情,被我逗一下就成这样了,那会一起看片子的时候**我还以为你已经干过那事儿呢**”
我一边喘气一边开口:“**这可**说不准**”
“什么?你还装?”他猛兽般扑到我身上做势要neng我ku子,我吓得对着他凑近的脸就是一拳,正在他发出惨叫的时候,比洪钟还响亮的声音自门外传来:“你们干什么呢?这么吵!”
--我老爸?我使劲捂住那家伙的zhui,忍着笑大声回答他:“没事,闹着玩!”
直到老爸的脚步声远离_F_门,我才放开李唯森,这小子的眼眶上现出一个大大的紫色圆圈,小声shen_y着骂我:“**A**你_M的,下手这么重**”
“**呵呵**你抵抗力强嘛!”
“你让我打一拳试试看**唔**好疼**”
装模作样的哀号了几声,他又生龙活虎缠着我继续练习,我说:“你不疼了?”
“疼也要练**只剩三天了,到时候我可不能在她面前出丑!哼,要是脸上的伤好不了**我跟你没完!”
“**哦**”听到这句话,我的快乐瞬间消逝,同时我觉得自己是那么丑陋,为什么失望呢?本来**就是为着那一天他才会努力A,你想要什么?
“你又‘哦’?我开玩笑的,你以为我真会打你A?蠢蛋!”
“没有**我们接着练。”
十二月三十一号下午六点,我的_F_间里,我们跳了最后一支舞,缓慢的节奏中我看着他认真的脸,心里觉得很幸福、很幸福,终此一生,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一刻。
他跟着音乐轻哼那烂熟的旋律,我放肆的把头贴近他的脸,我们都爱抽的、三五的味道,还有淡淡的肥皂香,混He在一起就是我喜欢的人,李唯森。
他的下巴越来越低,直到完全抵靠在我的肩头,手臂放了下去,从后面环抱住我的yao部,我们已经不是在跳舞,而是极慢的移动,我们的body紧紧贴在一起亲密得如同一个。
“待会儿,我就要这么跳,反正没有老师**”
他模糊的语音传入耳中,我突然清醒过来明白了他的意思。高郁,你在想什么?你这个笨蛋!
我轻微的挣动引发他的不满:“**别动嘛**让我靠一下**”
仿佛是任x的、撒娇的语气,轻而易举阻止了我,我又平静下来跟着他的脚步,即使明知自己有多笨**这一辈子,我都赢不了他--他无意中揭破的真理,我一早就注定的命运。
七点,舞会开始,大多数同学都是一双一对,我坐在墙角悠然点了一支最爱抽的烟,经过粗略布置的会场闪烁着漂亮的灯光,衬托得每个人看来都醒目很多。
他和她,果然那样紧搂着跳舞,还亲热的小声说着些什么,小川的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全场长相尚可的nv生在他身边整个循环,大家都是很开心的样子。
一支、接一支,烟雾中的世界渐渐看不真切,眼睛有点涩涩的,一种温热的ye体滑落下来。
一个声音在耳边说话,我慢慢转过了头——不知什么时候小川站在了我后面,看着我的表情就象看到了世界末日,他问我是不是在哭。
哭?
我_geng本无知无觉,怎么可能在哭?是烟熏的吧?
如果在哭,我如何能笑着跟小川聊下去,然后笑着跟他和她打招呼;再然后,笑着离开这个舞会,独自去看一场搞笑的电影,笑到肚痛笑到流泪?
这个快乐的夜晚,我别的部位都没有_gan觉,除了一双疲累的眼。
高中三年级的最后几个月,对所有人都是莫大的考验,升学的压力让我们刻苦奋战,把一切玩乐暂时抛到脑后。
李唯森和nv友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我跟她见面的机会就更少,可短短的几次交谈中我察觉了横在他们之间的隐忧。
以她的成绩,上大学当然不成问题,但李唯森连“努力”两个字都没说过,我看得出她在抱怨,所做的也只能是劝解,我说的每句话她都静静地听着却不发表什么意见,这种过于平淡的反应更让我担心。
转过身我就和小川一起劝了李唯森——多花点j力到学习上,为了她就算不能考上也得尽力。
他当着我的面是哧之以鼻,背过我们却拿起了从未翻过的课本,可凭他薄弱的基础想一步登天完全是不可能的,在独自与“外星语言”战斗了几天以后,他不得不主动找我们帮忙补习。
为了喜欢的nv孩,他可以做到这个地步,我们都知道他的个x有多强,所以我们没有说出任何玩笑话,而是立刻为他定下了学习计划。小川一三五,我二四六加周日,把他的每一天都排得满满的。
然而李唯森在学习方面实在基础太差,尤其对数理化还停留在字面的印象上,无论怎么用功也补不回蹉跎了几年的时光,我们所能做的非常有限,他也吃力得几度都想放弃。但每次我们一提到他的nv友,他便咬着牙支撑下来,把那些搞不懂的习题做上一遍又一遍。
他说他知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就这种水平肯定没戏,到时候一定会豁出去,作弊、求家里找关系**一切没品的事都愿意干,只要能跟她到一个城市上学。以前他没想这么多,仅仅是喜欢恋爱的_gan觉,现在他已经想到了将来,他说他想过几年可以的话就跟她结婚。
结婚?多么遥远的字眼,他说起的时候却很自然:“我是她第一个男朋友,也想是最后一个,我应该对她负责。”
听着这样的话,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他们之间已经不止于纯粹的_gan情。我知道不该问可忍不住,他也很大方的回答我:“是A,上个学期她就是我的人了。这个我只告诉你,可别让小川他们知道,免得那些坏zhui到处乱说。”
怪不得,他妥协了许多、成熟了许多,恋人之间经过了那个关口,会有承诺是理所当然的。我应该高兴我喜欢的人是一个有责任心的男孩,所以我只能压住那个因丑陋的情绪而悲伤的自己,笑着对他说“加油”。
在初夏的某个雨夜,我写下这样的句子:
窗外正下着细细的雨
淅淅沥沥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的夏日
初次见你
而今
已越过了一切波谷波峰
炎热和寒冷喧哗和无语
每一段曾经挣扎的
轮徊的四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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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着它们的时候,我真的觉得我已经超neng,没有痛澈心扉,甚至没有任何激*的情绪,平静得不需香烟和酒j来麻痹神经,他的未来必会是幸福吧,和自己所爱的人做一对长久夫Q,象一个完美而简单的童话,王子公主从此快乐到白头。
我的未来,就是看着他们美满如斯,做他们共同的、永远的好友,陪他们闲话家常、打打麻将,在某些时刻知情识趣的借故离开,偶尔坏笑着T侃他们的过分亲热**这些全都很好,我几乎已经排练好他们一起去上大学时我应该说的话,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竟然会分开。
有这么一句老话——人定胜天,可对于高考过后的李唯森,这句话成了莫大的讽刺,他所有的分数加在一起不足四百,任家里花再多力气也于事无补,而他的nv友以惊人的高分考上外省重点,是她那个学校高考总分的前三名。我的分数跟小川差不多,区别只是我留在本地而小川考到了别处,是他爸_M为他找的学校,让他到外面多历练一些。
李唯森对自己的考分很失望但并不沮丧,他宁愿回头再复读一年报考那个著名的大学,只要那个nv孩等他。我们也都觉得没什么问题,那个nv孩一定会很_gan动很高兴,谁知道自从李唯森跟她长谈过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找过她,整天只顾拉着我们疯狂的玩乐。
忍了好几天,我很想找她去问清楚,可李唯森把我们的时间占得满满的,我一说有事他便骂我不够朋友,我看着他装疯卖傻的样子实在心疼,终于当面要挟他:“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否则我立刻去问她!”
李唯森瞪着我看了半天,眼神相当凶恶,几次shen呼xi之后别开头挤出了一句话:“**我们分了。”
果然**我的头部嗡然作响,所有不好的猜想都得到了证实,显然也大吃一惊的小川又想开始他独特的安慰:“**唯森A**”
“小川,什么都别说,我们陪他去喝酒。”我截断了小川可能会起反效果的劝诫,拉着他们俩去了我们熟悉的那家小酒馆,也许让他喝醉再发泄一下会是比较好的办法,现在问他等于向他的伤口撒盐--如果想说他早就说了,何必等到被我B着说出来?他超强的自尊在失恋之后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于是我们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神色自在的跟他吃饭喝酒,他也就给面子的没发脾气。心情不好特别容易喝醉的他不过几瓶啤酒就话多了起来,不断低声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
我们把他一直搀扶到我家,一路上他在清醒和醉意中徘徊,倒也没做什么失常的举动,只是zhui里的低语持续了很久,大多数都听不清楚。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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