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顾得分析芦姗姗是否骗我,却忽略了这消息来源,是否有假!
「你就不怕张总,察觉出什么异常吗?毕竟,他是技术出身,是这个行业nei顶端的大牛人物。」我反问。
nv人笑了笑,语气嘲讽,「你太不了解他们这些站在金字塔顶端的人物,处处享受惯了特权,便利条件超乎你的想象,所以,优待他的救援信息,他当然会不假思索就相信了,不像是普通人还会想象为什么是自己?自己又凭什么成为万里挑一的幸运儿?」
陈哲远用口型提示我,我连忙装作是芦姗姗,追问:「你那么恨我,为什么不等到明天再告诉我?」
她笑着说:「我原本是想明天再告诉你的,想听到你暴跳如雷的咒骂和绝望的哭泣,就如同我当初被你欺骗了一样,我把你当妹妹当朋友,你反过来在我孕期破坏我的家庭,我也想让你试试背叛和绝望的滋味!」
而后,电话那头的nv人压抑着哭声,咬牙切齿道:「现在,我改变主意了,不能让你这么一死了之,就太便宜你了!末日生存不容易,你受的罪还在后面呢!危机结束也没事,只要我活着一天,你故意杀人这件事,就会成你一辈子洗不掉的污点。」
这个nv人的话,她的计谋,一招紧扣一招,让我心惊胆战。
「可是,在危机中,应该有很多误伤他人致死,这算不了什么!」
她冷笑一声,语气平静,却透着狠辣,「你不同,别人是自保,你是故意杀人!等你每一次准备重新开始的时候,我都会揭露你的真面目,再狠狠把你踩回地狱里去,我有的是时间和j力好好折磨你!我陪你玩一辈子!」
我全身一阵战栗。
很快,她又恢复了最初的优雅,「怎么样?刺不_C_J_?是不是很生气,又很绝望?」
我虽然不是nv人报复的对象,但仍然_gan觉彻骨的寒冷,我shenxi一口,声音颤抖,「你发出信息后,就没有什么反馈吗?或者,你没发现数据之类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我的话让nv人很是意外,她连忙追问:「什么意思?我的计划天_yi无缝,不可能有什么破绽。」
我shenxi一口气,「我不是芦姗姗,真的!我是她,曾经的一个朋友!」
nv人嘲讽道:「这样有意思吗?」
「我真的不是,你冷静一点,好好听听我的声音,我不是芦姗姗。」
nv人似乎也发现了有些不对劲,半信半疑,「那你是谁?」
「她曾经的一个朋友。」
「那芦姗姗呢?老张呢?」nv人焦急追问。
「她被张总咬了,他们都变成丧尸了。」
电话那头一阵沉默,随后,不_fu输的笑了一下,「这样也好,总归,我还是报复了那对渣男贱nv,没有白忙一场。」
我shenxi一口气,认为有些隐情,有必要告诉她,「张总收到这条信息后,正如你所说,他信了,然后,他将救援的地址更改成了家的地址,给他的名额又增加了两个附属名额,至于他怎么做到的我并不清楚,总之,那两个名额写的是你和孩子的名字。」
「什么,意思?」nv人将信将疑。
我又解释一遍,「张总收到信息后,应该没想过要活下来,他把地址改成家,又增加了你和孩子的两个名额,他想让救援队去救你们。」
「你是怎么知道的?」那个nv人的声音听不出悲喜,十分平静。
我如实回答,「芦姗姗被张总咬伤后,慌不择路跑来我家,被我绑在厨_F_里了,后来,芦姗姗的同伴闯入我家找人,差点杀了我和我朋友。这同伴为跟芦姗姗示好争取救援资格,手上可能还有多条人命,你的计划牵扯了许多无辜的人丧命,你还为你的计划满意吗?」
nv人没有说话。
nv人声音颤抖,「我不信他会这么好心!」
我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其他人的多条人命,在她眼里_geng本不值得一提,连问都不问一句,还在纠结张总对她是否用心!
我冷冷地回答她:「人x本就复杂,信不信由你,我只是告诉你,我知道的事情而已。」
说完,我没等nv人回复,就将电话挂断。
我抬起头看着陈哲远,眼眶微微泛红,心中泛起一gu难以言喻的愤慨和难受。
陈哲远在旁一直默默听着,开口_gan叹,「太荒谬了!」
我擦了擦眼泪,心中无比歉疚,「都怪我轻信于人,还给你惹了这么多麻烦,让你还受伤了,真对不起!」
「不怪你,你又不知是假消息。」陈哲远很是淡定,随后,又道:「或许,事情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
「什么意思?」我诧异追问,「难道,张总前Q还有计划吗?」
陈哲远摇摇头,「不是这个,我是觉得,张总他改地址加名额,并不是想让人去救他的Q子和孩子。」
我neng口而出,「不会吧?他可是一个父亲A!」
陈哲远神情平静,「不是所有的父亲都shen爱着自己的孩子,不是任何一个男人都能担当起『父亲』两个字,比如,我爸。」
我一愣,的确听他提起过陈父的不负责。
陈哲远苦笑了一下,「你敢相信吗?危机爆发这两天,我爸一个电话一条信息都没有问问我和小轩怎么样,却在微信里庆幸着继子继nv的安全。」
我看着陈哲远苦涩的笑容,瞬间心疼不已,张了张zhui,却又不知道从何安慰。
陈哲远却看了一眼窗外,继续说:「那个nv人也说了,既然是一条无法查询到的消息,怎么改?改完又怎么生效?他只能做一个一模一样的假消息,目的就是去骗芦姗姗,让芦姗姗找其他人一起直奔他家去,而他正好可以在没有任何威胁的情况下,等救援。」
陈哲远的分析,很He理,却震惊得我说不出话来。
陈哲远神情平静,却掩盖不了眼里shenshen的哀伤,问我,「你相信我的推测吗?」
我表情沉重的点头,「你说得很对,是我疏忽了。」
随即,我又十分惋惜的责问她,「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跟那个nv人说?应该让她清楚清楚,她差一点就引火烧身了!」
陈哲远慢慢摇摇头,「为了那个孩子,不能说。」
我一愣。
陈哲远看着我,忽而笑了,「你一定被父M_保护得好,很幸福吧。」
然后,他看着我的眼睛,耐心解释,「父M__gan情不和,那个孩子一定很不快乐,敏_gan又多疑,如果,再让他独自一个人面对偏执恶毒的M_亲,还要接受,他的父亲想要杀死他的事实,他以后该怎么办?」
我看着陈哲远han_zhaoshenshen哀怨的眼神,仿佛看见了,父M_争吵时,一个幼小无助的孩子窝在角落里大声哭泣,我鼻子一酸,轻声道:「我明白了,是不能说。」
陈哲远又思索的一下,自嘲道:「只不过是我的自欺欺人而已,早晚,那个nv人会查清这可怕的真相,毕竟,她也说了她有技术手段,又有办法。」
我突然灵机一动,急忙打断他,「不会的,她刚刚已经相信了我的话,如果她继续追查下去,只能是再次验证我的话,张总的确改了地址,也增加了她和孩子的名额,从另一角度想,张总虽然失败了,可他在万分紧急的情况下,他尽力而为了,甚至还搭上了命。」
陈哲远幽shen的双眸,陡然亮了起来。
我松了一口气,继续往好的方面分析,「最重要的是,还有我这么一个人证呢。」
陈哲远点头,随即懊恼自责,「也许你说的才是真相,是我代入了一些个人经历,有了误判。」陈哲远笑了笑,「你能这么想,你的父M_一定很爱你,真让我忍不住羡慕你。」
「今天还要谢谢你,对了,小轩会不会都等着急了,你先回去看看他吧。」
「好。」随后,陈哲远目光坚定,语气温柔,「有什么事就说,我,和小轩随时都在。」
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心中无比_gan激,「谢谢。」
幸好陈哲远自己也带了一_geng绳子。
他将绳子一头栓在固定在阳台的橱柜上,然后,我也紧紧抓着绳子保护着他。
陈哲远kua坐在窗户上,双手抓紧绳子,然后翻身kua出窗外,双脚蹬在墙面上,一点点向下移动。
我一把抓着绳子,一边紧张的看着陈哲远顺利下到下一层的窗户,然后,他一边敲窗户,一边小声呼唤小轩的名字。
很快,小轩就跑过来,拉开了窗户,陈哲远抓着窗框,一翻身就进了屋,然后又仰头冲着我挥挥手,便将窗户关上了。
我抬头看着远处的夕阳,已经快被高楼挡住了,天很快就要黑了。
我慢步转身回了屋,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电子眼APP,门外的走廊里,四五个丧尸木然伫立,像是随时准备索命的恶鬼。
我shenxi一口气,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后,轻手轻脚的将地上的血迹和污垢清理干净。
楼下的丧尸还聚拢在阿俊摔下去的位置,争先恐后的撕咬拖拽。我忍着胃里的恶心,转身从阳台橱柜里,翻出来一小块野营用的防潮垫子,又用水泥钉和宽胶带将垫子封在了没有了玻璃的窗户上。
为了防止有人再度偷袭,我用旧杂志将窗户都糊了起来,这样才有一些安全_gan。
可是旧杂志将光线阻挡了不少,屋里更显得*暗了。
我慢慢拉上窗帘,小心翼翼地拧开一盏台灯,然后扶着墙慢慢往卫生间走去。虽然有心理准备,但我还是被镜子里的自己吓了一跳,长发蓬乱,鼻梁红肿,鼻血被我胡乱擦拭了一脸,脸颊还有一片淤青。
我伸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鼻梁,幸好没骨折,但也疼得我咧zhui。
胳膊上被阿俊划伤的那道伤口,很shen,流了不少的血,必须及时消毒处理。
我忍着头晕和阵阵恶心,扶着墙简单冲洗后,换上了一身干净的睡_yi,还用酒j和纱布简单将胳膊上的刀口处理好。
等我忙完,已经是晚上6:30了。
头还一阵一阵的晕,耳朵里也嗡嗡的响。
一下午接连发生的事,每一件的狗血程度都超乎我的想象,我没有力气,也没有心情再做晚饭了,只好扶着墙慢慢一步一步蹭回了卧室。
卧室门反锁后,又用椅子牢牢顶住,Bang球棍和水果刀放在床头柜上。窗外风声呼啸,还有时不时传来的几声丧尸嘶吼声,我点亮一盏j油灯,闻着淡淡的薰_yi草香味,折腾了许久才慢慢睡去。
危机爆发的第四天,周一,早6:00。
醒来时,呼xi仿佛拉扯着心脏一般,心痛不已,汹涌的眼泪早已打*了枕巾。我躺在_On the bed_无声地流泪,回忆起刚才梦里的爸爸_M_M。
那次出游的回程中,前一秒,我们一家三口坐在车里讲着旅游的趣事,下一秒,对面处于醉酒状态的司机猛打方向盘就撞了过来。
而后,我整个body都腾空而起又重重摔下,随着汽车一起翻滚。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刺眼的烈日、闷热的天气、刺鼻的汽油味道,还有迷糊中听到_M_M在哀求救援人员,「先救我nv儿!」、「nv儿,你要好好活下去!」
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事故发生的第三天。
从此以后,这个世界就剩下我一个人。
我*在被子里失声痛哭。
连带着这些日子里,我所承受的恐惧、压力,都随着一起发泄了出来。
哭了许久,突然在脑海中出现了有一个想法,是不是我死了,就能和爸_M团聚了?
是不是死了,比这么辛苦活着要容易多了?
这时,手机屏幕突然开始频繁亮了起来,也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
我叹了一口气,伸手抓过手机一看,有好几条微信。
陈哲远,「起了吗?」、「头还晕吗?」
我简单回复,「好多了,你呢?」
禾雯发在三个人小群里,「我想离开食堂了。」
我心中涌上不好的预_gan,急忙先给禾雯回了一条,「你还好吧?发生了什么事?」
禾雯没有立刻回复。
董思怡着急得在群里发了好几句话,「禾雯你怎么样了?」
我看了一眼手机,还有信号。
我一边等禾雯的信息,一边慢慢走去阳台,简单收拾那些被打翻的水培蔬菜,又拉开一个窗户缝透透空气。楼下,阿俊的尸体已经不见了,地上只残留着大片血迹和冲锋_yi的碎屑,他应该被丧尸啃食得骨头渣都不剩了。
外面天气*沉得可怕,没有一丝阳光,像随时都可能突降一场大风雪。
光秃秃的树枝上面落满了乌鸦,树下是四处游*的丧尸。
我叹了一口气,缓慢蹲下身捡东西收拾阳台。
这期间,我和董思怡在群里一直给禾雯发消息。
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不好的预_gan也越发强烈。
我焦躁的随手点开了新闻,却发现新闻也停止了更新。
窗户外面忽然刮起了大风,大风呼啸,大有风雪yu来之势。
这时,禾雯终于回了信息,「我没事,放心,晚一点聊。」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努力不让自己胡思乱想,在家里各个角落都藏了一些趁手的家伙,增加一些安全_gan。
为打发时间,也为了不胡思乱想自己吓唬自己,我打开直播APP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收藏的搏斗教学视频,还在心里计划着,等我这些伤痛和头晕好一些,我就开始练习力量和招式。
为了在断网之前学习更多防身招式,我不停变换着关键词搜索这类视频。
同时,越来越多的人也开始分享自己的所学,让我心中涌起一些暖意。
一个医生在直播中介绍必备药品,「如果有机会去药店囤物资,一定要把握机会!我建议大家首先去找退烧止疼药、消炎药、止泻药和复He维生素,如果还有时间的话,可以再拿体温计、无菌纱布绷带、止血带和口yinJ。」
一个身形j瘦、皮肤黝黑的主播德彪叔,他的准备也是最充足的:多功能防身棍、战术笔、求生手链、多功能卡刀、手摇充电筒、对讲机、保温毯、信号镜等等,摆满了一桌子。
许多人都是第一次见生存工具,大呼「好神奇!」,德彪叔看着评论,神情十分平静,「之前许多人都嘲笑我杞人忧天,说我有钱没处花了,其实,末日装备最大的用处,是在安全时期,让你心里踏实,一旦发生危难,又让你无惧未知的危险,对于我来说,花这份儿钱买安全_gan和生存希望,真的很值!」
同时,德彪叔也有些遗憾,「美中不足的是,我这些装备不太适He末日丧尸危机中,武器特别少,也对武器有所研究的生存狂指教一二,最好能利用家里常见的物品,制作或替代一些顺手的武器。」
直播间里依然热闹,我照旧降有用得视频信息转发给微信好友,哪怕这个人,自从周五以来就再也没有回复过消息。
我还给陈哲远发了一条微信,「咱们准备一个随时可以出发的生存背包,家里也并不一定安全。」
我一边等陈哲远给我回信息,又忍不住点开昨天在快艇上直播的那一家三口。
那个男孩还在开着直播,还将镜头对准周围的环境,蓝天白云,阳光明媚,青山郁郁,湖水波光粼粼,还有清脆的鸟儿鸣叫,看得人身心舒畅了不少。
男孩对着镜头笑着说:「这大晴天又可以给光伏板蓄上不少电量!」
而后,镜头外有他爸爸叫他去吃早饭,他便对着镜头挥手告别,还约好一会儿钓鱼时候再见,就下了直播。
看这一家三口,我心里越来越羡慕,真希望我此时也能在一条装备齐全的船上,有吃有喝,遇到危险还能随时转移。
想到这里,我突然灵机一动,心里有了一个十分冒险的主意。
这时,陈哲远也给我回了信息,「是的,我也这么想,楼下都是丧尸,我能想到的就是顶楼天台,如果以后有救援,也比较好发现咱们。「
陈哲远又说,「消防通道太危险了,我计划是从外墙爬到顶楼。」
随后,陈哲远发来一张照片,他用两条绳子为扶手,每隔一段距离就栓一_geng木棍,木棍看起来像是凳子tui。
我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还真会找东西。
陈哲远又说:「我打算做好梯子后,就将梯子的一头固定在天台上,随时准备着。」
我回复,「计划是不错,但是小轩敢攀爬这么高吗?」
陈哲远回复,「我之前在一家攀岩训练馆打工的时候,小轩常常跟我一起去,他也练过几次,有些基础,你没问题吧?」
我如实回答,「我没练过也没基础,但几步而已,不低头往楼下看就好了。」此时,我信心满满,认为没有多大难度。
陈哲远回,「好,那天台就是我们退路。」
我想了想,又回信息,「计划是不错,但是,万一发生火灾了呢?那样我们继续待在天台也不安全。」
陈哲远回复,「嗯,你考虑的对。」
我又说,「还有一个风险和希望并存选择,小区后面有条直通郊区的蓄水水库的运河,每周二四六,环卫工人会划着船清理河面垃圾,那艘船很大,平日里承载四五个环卫工都没问题,船就在一个僻静的桥洞下,我们可以留在船上生活,遇到危险可以随时划船躲避,而且,运河和水库都养殖不少的淡水鱼,带上鱼钩渔网可以捕鱼当食物,你觉得这个办法可行吗?」
然后,我将桥洞的位置,发送给他。
已经临近十二月底,随着天气逐渐暖和,水面上基本结不了坚硬的冰面了。
这就是我刚刚想到的那个很冒险的主意。
我又将去往桥洞的路线计划告诉他,「从天台去到后面那栋单元楼天台(是比咱们这栋低两层那个),再从那栋的天台下滑到旁边的车棚顶,然后翻过小区围墙,往南跑20米有个下往河道的台阶,就可以看到船了。」
我这个计划实施起来很困难,很大概率会失败,我们三个人很可能会死在路上。
许久,陈哲远回复:「很冒险,我们怎么去往后面那栋楼的天台?相隔得10多米了吧。「
我如实回答:「是的,还没有计划好细节,至于船,也有可能被人划走了。」
但我还不死心,「或者,我们先想想怎么去往另一栋楼的天台,将那个天台作为第二备选,船作为第三个备选,总之,只将现在咱们这栋楼的顶楼作为唯一退路,太危险了。」
陈哲远又回:「嗯,好,我先继续做逃生梯,有事随时联系。」
我回复,「好!我需要做什么吗?」
陈哲远说,「暂时不需要了,你先收拾逃生包吧。」
刚刚德彪叔等末日生存狂的直播给了我不少的启发,我将家里最结实的双肩包翻了出来,装了一tao换洗_yi_fu、高热量轻便又不占地方的食物、84消毒片、压*毛巾、水果刀、打火机、绳子、保温杯和常备药物,又将阳台这两天晾晒好的种子都用一个塑料袋包好,背包旁边还准备好一tao保暖冲锋_yi和登山靴,以便随时出发。
一切准备完后,我看了一眼窗外,天越来越*沉了。
楼下,小区里和远处马路上,目光所及之处,没有一个幸存者的痕迹。
我站在阳台上发了一会儿呆,现在的心情已经远没有前两日的惊恐,我已经完全适应末日的氛围了,也做好了在末日里艰难生存的准备了。
这时,手机一直在_Zhen_D,我拿过来一看,原来是小区的超市群。
群里一共有262人,周六报平安的时候仅有12个人。
这个群的群主是小区超市的老板,一个总是笑眯眯的中年男人。
这个超市在对面单元楼一层一个小门脸,生意也冷清,有时候还做一些代存快递的生意。
群里已经有两百多条信息了,我好奇点开一看,大家都在骂老板黑心。
我翻到最前面的信息,心里一惊。
原来,老板在群里招呼大家将小区里其他的幸存者,都拉到群里来,很快,就有人拉进来3个人,一共15个人了。
然后,超市老板发群里一张价目单,这张价目单看得我目瞪口呆!
一粒复He维生素要300元!
易拉罐装的饮料是400元;香烟800一包;大白兔*糖、怡口莲等糖果标注1000元一袋;奥利奥、好丽友和火tui肠等饼干点心是1500元一袋;还有更贵的是2200元组Hetao餐,随机一袋饼干和糖果,赠送两_geng烟!
购买方式是优先现金,也可以二维码转账,先付款再送货,送货方式是,老板收到钱后,会用无人机将商品送到。
最后,超市老板还在价目单上备注,这只是上午的价格,下午还要Zhang价。
亲切近人的小老板,怎么变成了这样利yu熏心!?
我往下翻,还真的看到了有两个人找老板下单,而后,刚刚还在抱怨老板心黑的人开始跟老板讲价还价,老板一口回绝,「一毛钱不让,下午还会Zhang价。」
还有人咒骂老板「见钱眼开」,也有人和我想的一样,认为「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要钱又有什么用?想钱想疯了吗?」
老板回复,「是A,要钱有什么用,那还废话什么,有钱就转账,没钱就用花呗和白条快来买A。」
老板又回复,「你们不了解穷怕了是什么_gan觉,如果,几个月后恢复正常呢?我仍旧还要为钱终日劳苦奔波,现在有机会大把赚钱,不管你们怎么骂,我都要赚钱,我要赌一把!如果,以后都是混乱末日,我猜你们好多人都已经盯上了我这个小超市,我一个人也守不住这么些东西,我即便逃,一个人一个包也带不走太多,还不如趁机卖一些东西!我又能赚钱,也方便了你们,各有好处。」
群里还两三个人愤恨不平开始威胁老板,「老板你就不怕有人抢吗?劝你适当Zhang点价就可以了。」
老板则嘲讽回答,「不管我怎么卖,你们早就有人开始惦记白抢超市了!谁想抢就来,超市门外丧尸数不清,有点动静大家同归于尽好了!」
很快,除了还有两个人一直在抱怨超市老板外,其余人都不再说话了。
我站在阳台上,好奇的拉开一个窗户缝儿,只见在超市上面二层有围栏的阳台,有人拉开半扇窗户放出一只无人机。
无人机挂着小篮子越飞越高,飞到旁边十七八层的某一户,一个短发模样的年轻人小心翼翼的拉开了窗户,伸手从篮子里将食物掏了出来,然后,又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
无人机在小区里飞起下降,我的心中却一片波澜不惊。
窗外,飘起了雪花。
寒冬中的每次大雪,都会随之而来一次大降温。
我刚要关上窗户,就看到斜对面单元楼,一个背着双肩包的中年男人扶着窗框,从阳台翻身而出,他的yao上还拴着一_geng绳子作为保护绳,旁边一个nv人正紧张的伸着胳膊扶着男人,似乎还在叮嘱了什么。
这对男nv家的阳台,与邻居家阳台相连。
男人踩着狭窄的窗沿上,一步一步往邻居家蹭。
而邻居家玻璃上没有血迹,阳台上还晾晒着_yi物,就连窗户都拉开着半扇,像是主人还没有下班回来一样。
男人很快就来到了邻居的阳台窗户外,趴在窗户上往里面看了看,又小心翼翼的敲了敲窗户,确认邻居家没有人,也没有丧尸后,男人一只手扶着窗框,一只手拿着刀在纱窗上来回划动,然后,用手用力撕扯纱窗撕开了一个大窟窿,慢慢的钻了Jin_qu。
那个nv人趴在阳台上,一动不动的盯着邻居家。
大概五分钟,男人终于出来了,双肩包鼓鼓囊囊的,一看就是收获了不少食物。
男人先探出头,冲着旁边的nv人挥挥手保平安后,这才扶着窗框慢慢站在狭窄的窗沿上,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家蹭。
很快,男人就走到了自家的阳台,刚翻身Jin_qu,nv人就赶忙抱住了他,俩人相拥好一会儿,男人兴高采烈的将双肩包摘了下来,似乎在迫不及待跟nv人说拿了哪些好东西,两个人一边说笑着,一边往屋里走去。
我松了一口气,这个男人应该是看旁边的邻居家没有人,确认没有危险后,去邻居家补充了一些食物。
真是一个好办法。
很快,小区里其他人也有所行动,似乎是受到了超市老板那张价目表的_C_J_,总之,现在这情况,多囤一些食物在家,百利而无一害。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像这个男人一样幸运。
有人用晾_yi杆敲了敲邻居家窗户后,就有变成丧尸的邻居循着声音飞奔而来,隔着窗户开始冲着嘶吼扑咬。
还有人,甚至都不用尝试了,隔壁邻居家窗户上喷j的血迹,就证明里面的人早已变成了丧尸,硬闯过去只会成为丧尸的美食。
还有人胆小恐高,颤颤巍巍的站在窗沿上,还没走两步,一低头,看见小区里密密麻麻的丧尸向他伸手嘶吼,连忙又退了回去。
雪越下越大,大有鹅毛大雪的势头,地上马路上都白茫茫一片,丧尸不知冷暖,仍旧在四处游*。
屋里也越来越冷了,我看了一眼温度计,显示19℃,温度又低了。
这时候,一gu淡淡的r香飘来,像是炖排骨,我不由得慢慢走向阳台,随之,r香味也越来越浓厚。
我不由得shenxi了几鼻子。
本就已经到了饭点,此时,我真是又馋又饿,恨不得眼前就出现一份红烧排骨,盛上两碗长粒香大米饭,一口饭一口r,大快朵颐。
我一边闻着阵阵r香,一边打开冰箱琢磨中午吃什么好,拿起哪一样蔬菜,都_gan觉没胃口。
索x,我又简单用火锅锅底烫了一些蔬菜和牛r、大虾,蒸上一碗米粉,终于见到了一些r,虽然吃的很饱,但是,吃得不是很满足。
吃完午饭后,一边刷着碗筷,一边心心念念想吃排骨,却又担心炖r的味道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左思右想之后,我想到了一个焖排骨饭的做法,简单又美味,最重要的是没有炖r那样大的味道。
我兴高采烈的从冰箱冷冻室里,拿出来大概一斤半的排骨,放在盆里解冻,等着下午做排骨饭用。
然后,我又检查了一遍门窗和厨_F_门,都没有问题,关上卧室门,准备躺在_On the bed_休息一会儿。
刚扣上手机,看到我和董思怡、禾雯的三个人小群里又有了新消息。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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