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姝仰头,看向谢瑾年:“此事可是与我有关?”
谢瑾年轻拢小娘子鬓边垂落的发丝,低头在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轻声道:“康亲王谋害太子,残杀忠良,金戈卫复查无误,今上已是赐下鸩酒一壶。”
说着,谢瑾年言语微顿,沉默了一瞬,才又继续道,“康亲王府阖府男丁已然尽皆命归huáng泉,所有nv眷尽皆被发配嘉平陵,为太后守陵。”
都说虎毒不食子,今上竟是连孙子都一锅炖了。
念及谢瑾年那与今上牵连至shen的差事,静姝不自觉地抓紧谢瑾年的_yi襟,轻声问:“夫君自幼体弱,此次又身负重伤,伤了_geng本,可能趁机将差事jiāo出去?”
谢瑾年着实没想到,他的小娘子竟是当先担心的他。
只是那差事做与不做哪里又是他说得了算的。
旁的谢家人或许还有卸任的可能,他就只能做到死。
低下头,薄唇轻轻碰了下那双潋滟着担忧的桃花眼,拢紧手臂,轻笑:“若是为夫卸了差事,娘子可就真是地地道道的商家妇了。”
静姝伏在谢瑾年怀里,笑道:“远离京中是非,与夫君还归故里,种两亩薄田,养三五个小崽儿,岂不也是乐事?”
唔,三五个小崽儿。
谢瑾年直接抓取重点,记在心里:“娘子的心愿,为夫记下了。”
静姝心里松了口气:“滔天富贵,也不及家人安康。”
他的小娘子,这么好,叫他如何能不动心呢?
谢瑾年揽着静姝,着实有些不忍心提醒静姝被她心急之下忽略的事,然而,该说的总也妥不过去:“娘子,康亲王薨了。”
康亲王薨了就薨**
康亲王薨了!
静姝后知后觉意识到,害死包子少nv亲爹的直接罪魁死了,包子少nv的父仇竟是就这般报了?
念及此,泪水便不可抑制地往下淌。
谢瑾年轻叹一声,揽紧静姝,任她哭了个痛快,才又道:“为夫使人前往天虞山无相寺捐了香油钱,待得为夫能下chuáng行走了,便陪娘子前去请主持做上一场法事,以告祭岳父英灵。”
谢瑾年总是这般贴心。
静姝qiáng忍着在她眼眶里打转儿的泪,用鼻音儿应了一声:“嗯”
谢瑾年揽着静姝,轻抚着背,没吭声。
静姝趴在谢瑾年怀里缓了一会儿,抽噎着说:“却不知M_亲那一尸两命又藏着甚么缘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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