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弘清似笑非笑:“怎么个古怪法?”
静姝用帕子轻拭眼角,轻叹:“那郎中施针之时,再不肯让人旁观的,据说他那一手金针刺xué之术乃是祖传的秘术,不能叫旁人偷学了去。”
刘太医霎时眼神一亮,目光炯炯地盯着舱室门,仿佛恨不能生得一双透视眼。
想来是信了静姝所言。
冀弘清却是将信将疑,哂笑:“却不知是哪个旮旯里出来的神医,竟是有这么些劳什子的规矩。”
刘太医唇上胡子翘了翘,到底没敢多言。
静姝一抹眼尾的泪:“神不神医的,民妇不知,民妇只知道那郎中医术着实不赖,我夫君几次挣扎在鬼门关,都是蔺郎中妙手把我夫君拉回来的。”
冀弘清扬眉:“蔺?”
静姝心中一突,不动声色地道:“王爷想是听岔了,那郎中姓林。”
冀弘清未置可否,转而吩咐刘太医:“既如此便等等罢,也免得那庸医耽搁了谢公子的命,反倒被谢家娘子赖在你身上。”
刘太医立时恭声应诺。
静姝却是只当没听出冀弘清言语中的挤兑,只管收着舱室门做门神。
冀弘清以折扇敲着掌心,盯着静姝似笑非笑。
静姝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心中白眼翻得连成了片,脸上却仍是一副忧忧愁愁的模样。
就这一会子的功夫,她的演技简直直升了五级。
好在并未等上太久,蔺先生便黑着脸拉开舱室门,递出一纸药方子来:“老规矩,十碗熬成一碗。”
静姝会意,接过药方子递给立秋,便故意高着嗓门,一迭声问:“林先生,我夫君可有大碍?我现下可能入nei看他?”
三言两语间便被人改了姓氏,蔺先生气呼呼地揪了一把胡子,错身让开门口,没好气地道:“死不了,暂且还能活着受罪。”
得!这臭脾气的老郎中似是被气得不轻。
静姝也不跟蔺郎中一般见识,忙不迭步入舱室,疾步走到chuáng榻边。
只比罗汉榻宽了不足半米的chuáng榻上,谢瑾年双眸紧闭,两颊上仍泛着不健康的cháo红。
静姝探手去摸谢瑾年的额头,触手滚烫。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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