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是一句赞美她的话,被谢瑾年笑着说出来偏偏就变了味。
静姝仰头审视谢瑾年:“我十分怀疑夫君是在暗指我不够温柔,甚至还在嫌弃我睚眦必报。”
谢瑾年哭笑不得。
十分具有求生yu地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给他家娘子讲“故事”:“父亲心中有愧,待M_亲更胜从前。若是没有后来那些事,过个一年半载,父亲和M_亲和好如初也不无可能,怎奈何天不从人愿。”
静姝不禁好奇:“后来又出了什么事?”
谢瑾年垂眼掩下眼底情绪,有一下没一下地捏着静姝的脖颈,低声道:“饶是M_亲千防万防,后来还是又出了几次意外,每每闹起来祖M_都是高高抬起轻轻放下,父亲亦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和稀泥。”
又出了什么意外,不言而喻。
有这样的身世,这样的“祖M_”和“父亲”,谢瑾年能平安长大还真是不容易。
静姝甚至怀疑谢瑾年早年坏了的身子骨儿便是被亲娘溺湖里溺的,_geng本不是他学凫水淹的:“说他们离谱都是侮rǔ了离谱。”
谢瑾年轻笑,指尖点在静姝眉心,似是要帮她抹去眉宇间的怒意:“到得那孩子五岁那年,今上再次南巡,驻跸谢家。趁着父亲前去面圣、M_亲去拜见贤妃娘娘,大姑姑潜入似锦院掐了那孩子的脖子。”
饶是知道小谢瑾年必是又妥过了这一劫,静姝依旧听得后怕不已。
谢瑾年握住紧抓着他胳膊的柔荑,拢在掌心,带着安抚意味地轻抚静姝手背:“恰逢今上新宠虞美人突然晕倒,报到贤妃娘娘那里,贤妃娘娘作为主事宫妃自是不能置之不理,M_亲因此得以提前回府,便又一次碰了个正着。也是那孩子命硬,彼时已经没气儿了,硬是又被曲先生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静姝轻舒了口气:“得亏有M_亲在。”
谢瑾年颔首。
不管之后有多少恩怨,在他五岁之前,谢夫人待他确确实实是没话说的:“爱子险些被活生生掐死,彻底激怒了M_亲。M_亲心里恨极,当即便使人把大姑姑打了个半死。祖M_见着大姑姑被打得出气儿多进气儿少,指责M_亲身为长嫂,待大姑姑不慈,不依不饶地要发落M_亲。”
静姝听着就很气,拳头硬邦邦:“她怎么敢!”
谢瑾年轻嘲:“自恃是府里的老太君,占着一个“长”字,便要以“孝”字拿捏M_亲,M_亲却是不再吃她这一tao,两厢撕扯下来,便撕扯到了父亲跟前儿。”
静姝扁扁zhui:“父亲定是没做人事儿!”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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