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见有人jiāo了钱领走一名褐发蓝眸的胡姬,心中却仍有些不够确定,摇了摇扇子,往四下里一看,那高台旁站着一名管事打扮的汉人,他便走了过去,做出些犹豫神色,故意自言自语地苦恼道:“昆仑奴在江南千金难觅,那金发的胡姬更是难得**”
他余光瞥见那管事果真抬眼看他,又叹了口气,低声道:“父亲若是见我带了个胡姬回去,也许要打断我的tui,可这异域feng情,岂是那些秦楼楚馆的小娇娥能比的。”
他作出一副极为苦恼的神色来,撑yao摇着扇子,似是左右为难,眼见着那胡姬被人带走了,更是气得跺脚,无意将yao间的玉佩露出来,更是将那扇子摇得更快了。
玉佩是他多年所带,父亲赠予他的上好之物,而扇子则是他从凌自初处借来的,他这义兄是个敛财的高人,吃穿用度向来极好,折扇是玉骨,扇坠更是千金难得的好物,沈清喻并未像岳霄那般D上无数金饰,他想仅凭这身做工打扮,明眼之人,应当一眼便能看出他世家子弟的身份。
那管事的果真一笑,主动上前来与他搭话,道:“这位公子,千金难买一乐,我们此处的价码,也算不得太昂贵**”
沈清喻便指着另一名胡姬,向那管事问她的价格,他们果真是光明正大地买卖人口,而那管事满怀殷切看着沈清喻,燕阳却轻轻拽了拽沈清喻的_yi袖,小声与沈清喻说:“少爷,那个人**”
他指了指阿穆,想说阿穆太过可怜,可除了阿穆之外,其余几人又何尝不是如此?他正犹豫着要不要将后半句话也说下去,沈清喻却如同得了个借口,转而问那管事道:“他要多少钱?”
那管事显是见惯了古怪的客人,也不问前一刻还在盯着胡姬看的沈清喻为何买下个伤痕累累的小鬼头,他只是收钱办事,很快令人拉着锁链将阿穆牵了下来,将钥匙抵到沈清喻手上,还笑吟吟地,说:“这位公子**”
沈清喻将一张银票塞在他手中,也同他笑了笑,说:“讨个彩头。”
眼见管事的将钱收下,沈清喻四下看了看,令燕阳将阿穆带到人稍少的角落,几乎靠着侧厅外,见无人注意他们了,方动手将阿穆身上的锁链解开。
他们未曾随身携带伤药,如今虽未探听到什么消息,也许该先带阿穆回去看看。而沈清喻见阿穆神色木然,好似全无反应,方是一怔,与燕阳道:“他也许是_fu了药。”
燕阳急忙手忙脚乱地去拿凌自初给他的香包,要将里面的药草拆出来喂给阿穆,沈清喻担心有人看见他们举止奇怪,便四下仔细看了看,让燕阳先出飘渺间再给阿穆喂药,不料却一眼瞥见了严先生与瓦萨二人结伴,这朝他们这一侧走过来。
那瓦萨虎背熊yao,个头极大,的确如符洲所说一般,脸上带着一道颇为醒目的刀疤。他们并未注意到沈清喻等人,只是一边走着一面低声jiāo谈。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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