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佛殿中出来后,身边的小太监告诉他说皇上刚刚来过这里,他怔了一下,低头看着yao间的玉佩,想着不知道楚令衍有没有听到自己刚才在佛前的那些话,脸颊微微泛红。
从普国寺回来不久,楚桑听说,楚令衍将自己身边_fu侍的宫人给换去大半。
他向来敏_gan,后又发现这件事是楚令衍故意做给他看的,他是在敲打他。
楚桑稍一思索便知道那日他在通明殿外确实是听到了他的那番话。
楚令衍不相信,以为他的那些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
他在楚令衍的面前,甚少说这样的真心话,唯一的这一次,竟是换来这样的结果。
像是在寒冬腊月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他知道楚令衍向来不喜欢自己这样城府shen沉的,也知道他在他心里永远也比不上他的那位三皇弟,只是他以为从九华山回来后,他与他之间总该是不同的。
原来,还是和从前一样A。
楚桑蹲在地上笑了半天,笑到最后开始呕吐痉挛,直到将腹中的酸水都呕了出来。
_fu侍的宫人们心惊胆战地站在一边,大皇子向来乖戾狠辣,不知道是什么能让他这样láng狈。
他将宫人们全部赶了出去,坐在空dàngdàng大殿中,有些迷茫地看着头顶漆黑一片的穹顶,从前他还要想着等楚令衍百年之后,自己当如何自处?如今看来,即便楚令衍活着,他也始终只有自己一个人。
他前些时候虽然在朝中收敛许多,但是身在皇家,从来就不可能独善其身。
楚桑再次将手伸向朝堂,结党营私,诛锄异己,这些他比从前做得更加顺手,也更加隐蔽。
可他没能瞒过楚令衍的眼睛,只不过楚令衍每次想要发作的时候,他便偷偷爬上他的chuáng,硬是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那时候楚令衍说他自甘下贱,这话说的倒也没错。
但下贱也有下贱的好处,不是吗?
这一年年末他微_fu到民间的时候认识了薛琅,他们一见如故,他将薛琅带进皇宫,两人就像是两只离群索居的小shòu,互相tian舐着彼此的伤口,从对方的身上汲取一点温暖。
然而只过了两年不到,三皇子身边的向楚令衍告发,薛琅乃是回鹘来的jian细,人证物证确凿。
于是薛琅也死了。
他坐在天牢的外面,歪着头看着薛琅有些残缺的尸体,不知怎的,忽然想起他四岁那年,坐在秦|王|府的后院里,看着自己的M_亲死在自己的面前。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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