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知情的人就拉了拉他,摇头叹气:“要拉家常?走吧,咱们一起。赵队长最近恐怕心情都不会太好。”
那人好奇,边跟着走边问:“为啥?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或者队里有人闹腾?”知lover摇头:“算不上闹,就是吧,他之前不是一心一意要跟队里一个nv知青处对象吗?这小子也是傻,给人弄什么病退A。”
那人顿时明白了。病退,可不就是回城了吗?
知青回城了,哪还有回来的道理!如今已经是七零年了,距离全国第一批自愿上山下乡支援农村建设的知识青年,也有十多年了。
许多知青也从一开始的自愿主动Xiong怀激情,转变为现在的被迫下乡,没gān过农活的知青们日子过得艰难,没有哪个人是不盼望着回城的。这些年,自从有了回城名额这玩意儿以后,不知多少知青为此疯狂,他们这些生产队gān部也没少见。
那人最后也跟着摇头叹气:“赵队好歹也年轻有为,长得又好,gān啥想不开,看上个知青呢?”
赵言诚不知道这些背后之事,可类似的话,却没少听。网兜挂在自行车把手上,赵言诚踩着脚踏板,另一只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永久牌儿自行车往前一溜,冲出去几米后,赵言诚长tui一kua,熟练地坐到了车垫上。
换作往常,赵言诚早就把自行车蹬得飞快了,可今日,却有些慢吞吞的。没遇见她前,赵言诚一心惦记着队里的事务,半点也舍不得耽搁时间。
遇见她以后,大队里除了公务,还有她让赵言诚归心似箭。小沅同志生得娇气,可又不能公然徇私给她特意安排轻省活儿,所以每次赵言诚都会忙着gān完自己的活儿,好去给她搭把手。
虽然大部分时间里,小沅同志都不会接受帮助。可现在,赵言诚却有些魂不守舍。
把人放走了,说句心里话,赵言诚其实也不是没有那么一点后悔。在此之前,他是怎么也不知道自己居然也会有这般畏首畏尾瞻前顾后的时候,十几岁参军上战场,二十几岁复原返乡,当了名生产队大队长,流过血流过汗,就是没流过泪。
可这会儿心里惦记着她,想着这辈子大概都见不到她了,赵言诚却是在这无人的huáng泥土路上悄悄红了眼眶。他是真欢喜她,心里眼里只有她,做梦都想娶她当婆娘。
可她瞧不上他,也是真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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