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依然忙着打工赚钱、学习,这学期她兼职的翻译工作多了,有口译的,也有笔译的,兼职难度增加了,但报酬也相应增加了,最多一个小时能拿到两百块。同时她还得抽空出来给妹妹写信,陶然这个学期上高三,心理压力非常大,在家里又得不到安慰,只能朝姐姐倾诉,多的时候一个礼拜要给陶醉写三封信,陶醉哪有那么多时间给她回信A,有时候积压到两三封才能回一封。
陶然学了文科,英语不如陶醉,但各科成绩比较均衡,上个重本应该问题不大,她的目标是首都师范大学,将来想当老师。然而首师往年的分数并不低,她担心自己考不上,将来去不了北京。
陶醉十分支持妹妹的理想,安慰她脚踏实地一步一个脚印走下去,付出肯定会有收获的,并且传授了自己当年的学习经验。陶然也许并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她需要一个人能够倾诉,并且得到鼓励和肯定。
陶醉也不太担心妹妹的高考,陶然的学习比自己要扎实,而且现在报考比她当年要保险多了,是出了成绩后再填报志愿的,可以更jīng确地选报自己能去的学校,落榜的几率要比从前小很多。
今年的圣诞节陶醉总算不用做家教,她和常醒应邀去参加陈一帆的告别演出。这是组建了三年多的乐队最后一场演出,乐队成员大部分都是大四生,马上要毕业了,有人出国,有人读研,有人参加工作,开年后就各奔东西,难再聚首了。
平安夜晚上常醒掏钱,为他们租借了北邮的小礼堂。乐队成员给认识的师长、同学以及朋友都发了演唱会的门票,让大家去看演出,他们的乐队在北邮小有名气,所以这一晚礼堂里很热闹,来看演出的人很多。
陶醉和常醒坐在前排最佳观看位置,孙兰心的座位挨着陶醉的,她带了自己男朋友安垣过来,安垣旁边的两个座位则是空的。孙兰心跟陶醉说:“旁边那两个位子是谁的?是不是去约会了,所以没来,早知道就带我室友过来了,真是làng费。”
陶醉看了一眼四周,基本不认识,便摇头:“不清楚。”
结果演唱会开始前几分钟,邹洋过来了,他在安垣旁边坐了下来,看见熟人,抬起手来打招呼:“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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