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臬无言的缓缓闭上眼睛,眉头却久皱难平。
朝廷是有负秋家,可是代价要宗元百姓来偿还吗?秋素苇,你聪慧过人,有着急人之智,却想不透其中的道理吗?只是,你的仇恨与报复不过是因果回圈,又有谁有资格叫你放弃血海shen仇?如今我也只盼你心存大义,一切都以宗元江山为重**
也许真应了人算不如天算的恒理,没人会想到其后半月竟会刮起百年难遇的bào风。城外的铁勒大军无法行动,城nei的宁伊州士兵同样不能妄动,但玄臬无比欣慰,因为此风可谓神风,西北之风必会阻碍铁勒主力大军前进,汇兵之日推迟,宁伊州生存的希望就更大了一分!
只是,原以为最慢也会十日nei赶到的宗元援军,却也如同石沉大海般久无音讯**
十五日后,风停了。
玄臬计算着城中只能维持不足十日的军粮,望着黑压压的铁勒大军又开始蠢蠢yu动,难免有些心灰意冷。
漫长的七日又过去了,铁勒大军如同享受愚鼠之乐的猫儿般采取着困shòu之战,他们的本意越来越明显,便是与主力汇He前慢慢磨损宁伊州的驻兵力量,所以并不急于求胜。亦或,他们早已探知城nei的屯粮仅够全城百姓在断水、断粮的情况下再支撑不过五日而已。
城墙上侦察的士兵们各个谨慎小心,但每个人都Shuang_Chungān涩,目光迟缓,城nei到处都是饥饿的百姓,四处寻找一切能吃的东西。偌大的宁伊州,短短不到一个月间已经犹如灾荒数十载般惨澹凄凉。
为保证士兵们能有力气随时应战,军队不得不在百姓家中征粮,本已不宽裕的全城百姓更加雪上加霜。虽有哭天喊地不肯jiāo粮的百姓,但更多的人都明白,只要士兵一死,宁伊州便完了,于是毫不吝啬的拿出为数不多的积粮jiāo给军队。
李赋松_gan动于宁伊州百姓的开通明理,叮嘱玄臬铭记,若能渡过此难,便免除宁伊百姓十年赋税。只是,那也不过是李赋松用语言表达的_gan激之情罢了,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希望也愈来愈渺茫。
此时,玄臬正倚在案上细细的察看粮册,虽然已经节省至不能再节省,但可供食用的粮食、水源已经越来越少。他下意识的伸*tian了tiangān裂的Shuang_Chun,目光瞥了一眼案台上放着的牛皮水袋,qiáng咽下gān渴的yu望,便没再看向那个水袋一眼。
二十多日过去了,秋素苇依然没有半点消息,甚至连玄臬另外巧计送出的信使也石沉大海,完全不知外界的情况如何。唯一知道的,就是铁勒大军的主力兵马将越来越近,而宁伊州的士气已经降到最低谷。虽然他们依然忠心耿耿的守卫着这里,可是心中已经不再报任何希望了吧**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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