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垂下来,一瞬间似乎老了十岁。我惊魂未甫,结结巴巴地说:
“呃**因、因为你还在睡,我想说我从来没来过西伯利亚,想到处逛逛玩玩,那些大叔又说,今天早上有公车送人到这里,我就跑来了。”
john还在喘气,但是脸色已缓和许多,甚至有点不好意思。他不敢直视我的脸,抿着唇转过了头:
“我**还以为你回去了。”
john嗫嚅地说,语气活像只被遗弃的小狗,我才知道他这么激动的原因,大概是以为我反悔了,回t市去过自己的生活。我想起ailsa的话,又看着眼前低首不语的john,_gan慨之余,竟涌起一丝我对john从不曾有过的爱怜。
我忽然伸出手来,牵过john来不及D手tao的大掌,轻轻握在掌间。john惊讶地看着我,我掉头看向湖面,还有那一片mo不着边际的森林: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了。”我说。
“两个人?”john皱眉。
“嗯,老爸死了,老_M也死了,今年的西伯利亚,只剩我们兄弟俩了。”
我把头靠在john的肩膀上,他听到我用“兄弟”二字,稍稍震了一下,彷佛也想到当年的事情。我和他曾共同拥有一对父M_,然后john又成为我的父M_,而现在,我们又成了另一对伴侣。我眯着眼眺望shen林,百_gan交集地长长一叹:
“老爸和老_M,就是在前面那座森林去世的吧。”
johnshenxi口气,一瞬间好像有点抗拒这话题,但我紧握着他的手,传递我的体温。那一刻,我觉得似乎有什么枷锁,从友人的x_io_ng臆间,缓缓解放了:
“嗯,那个时候,你还这么一丁点大而已呢。”他用手比划着,我轻轻笑了起来。
“john,我_M是不是个怪人A?”
“要说怪也不是怪,就是有点异想天开,老是想一些没有人能理解的事。比如说她一直认为耶诞老公公是蛞蝓,还写了篇论文叫什么‘我论耶诞老人不是人’,这人明明就是生态保育学教授吧?喔还有,她老是说什么我和你不能单独在一起,因为我会把你吃掉,老是碎碎念这些,真是莫名其妙!”
我听着john的话,咯咯笑个不停。友人又顿了一下,才略带戏谑地回握我的手,
“不过现在想起来,老师还真有先见之明,知道我会变成你们家nv婿A。”
“什么nv婿!是你嫁到我家当Xi妇比较He理吧?”
我大声反驳,和john一起轻声笑了起来。我们并肩站在观景台上,寒冷的风从我们周围呼呼卷过,湖面上被些微露脸的太阳,反sh_e出炫目的淡蓝色光泽,多么宁静,又多么孤独。我捏紧身畔人的手,john的手掌好温暖,充满厚实的触_gan:
“我爱你。”我低声细语。
john有些讶异地望了我一眼,随即伸出大掌覆盖我的发,眉目间尽是包容的温柔:
“我也是。”
我静静靠在他身上,我对这个人的爱,是这么的复杂。这个love里,有对长辈的尊敬、有对挚友的信任,有对于十八年羁绊无法割舍的依恋,也有对于无微不至呵护的_gan激。在这许许多多不同的爱里,我不清楚其中有没有爱情,但我告诉自己,只要我们仍旧在一起,总有一天,我会让这句话的love,再多一分对lover的love,对着西伯利亚的天空暗自许诺。
因为john就是这么一个男人,他是我的父亲、我的朋友,同时也是我的lover。
─动物恋爱咨询中心之尾声 全文完─
番外一、 保育学者的育儿日记
“咦?你怎么会在这里?”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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