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便来,想走不吭一声便走了,你当我王府是什么!”
??说了最后一句,险些眼泪便掉下来了,他难得控不住情绪,再这般待下去,怕他都不知自己要做出什么令自己都厌烦的事情来。
??跌跌撞撞退后几步,用力咽下喉间的苦楚,红着眼眶看了那个男人一眼,便拔tui往营帐外走去。
??“松竹,回府!”
??夜色朦胧,松竹瞧不清李元悯的神色,但听得出他的怒气,当下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立刻去吩咐马夫了。
??倪英匆匆从另一个营帐那里出了来,瞧了瞧那快步而去的背影,又看了看那毫无动静的主营帐,心下暗道糟糕,当下一路小跑过去,跟在马车身边。
??她咽了咽口水,“殿下哥哥?”
??里面的人没有回应他,倪英懊恼地拍了一下额头,她不敢在这会儿钻进马车里烦他,只连忙翻身上马,跟着一众府兵出发了。
??马车晃晃悠悠,李元悯垂着脑袋躲在里面,半晌,大tui上的_yi摆多了两滴*迹,他忙xi了xi鼻子,慌似得擦去了双颊的眼泪,抬起下巴大口呼xi着,不让自己再这般可笑的流泪。
??可越呼xi,眼泪却越流越多,他拿掌心死死压住了眼睛,却阻止不了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下巴滴下来。
??太难看了,真的是太难看了。
??李元悯唯一能做的,仅仅是死死咬住唇,不让自己发出哪怕一声的呜咽声。
??马车的车轮压过青石板道,徒留下一地的清辉,很快便消失在远处。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的马车离去不久,空寂的街道上便传来微微的马蹄声,渐渐的,马蹄声愈发大了起来,骏马奔驰在其间,上方的男人眉眼冷峻,俯身向前快速追去。
??马车停在了王府门前,李元悯匆匆下了马车,没有理会任何人,一路小跑回到了自己的主院,砰的一声便将门关上了。
??他也不管有无旁人看到,只狼狈地爬上了床,将脸埋入那暖软的被褥当中,当一切安静下来,他这才放纵地,小心地,允许自己发出几丝低低的呜咽。
??这个已然廿三年纪的一方藩王,其实与当年那个西殿冷宫里的孩子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不同。
??他不知这样呜呜咽咽了多久,但听得吱呀一声,他支起*漉漉的脸颊,瓮声瓮气的,“都下去,没有本王的命令不许进来!”
??可来人胆大的很,全然不听他的命令,李元悯喉间一哽,心碎地想,整个广安王府还有谁如此大胆。
??他蓦地坐了起来,不管难不难看,捡了身边的东西便往他身上丢。
??“回来作甚么!我不许你进来!”
??他幼稚得如同三岁的孩子一般,连鞋也不穿,只光着一双雪白的脚下来,冲上去没完没了地打他。
??“这是我的屋子,不许你进来!”
??他泪流满面,却发狠一般打着他,“你走!你给我走!滚!”
??双手被控在一只有力的大掌中,旋即身子一轻,整个人被打横抱起,放在榻上,李元悯neng了困又立马跪了起来去打他。
??“打你!我打死你!”
??却又被紧紧连人带手搂在怀里。
??眼前青年喘着气,粗鲁地:“不走!”
??又缓了缓:“不走了**”
??李元悯被紧紧搂着,他不想理会这个连安慰都不懂的男人,想恶狠狠骂得他狗血淋头,用最恶毒的语言,用最凶的态度,然而他张了张zhui,却是呜哇一声,大声哭了出来。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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