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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Nakedness的两个人贴在一起,毡毯也不过是方寸之地,又能藏到哪里。见程勉动了,瞿元嘉先开了口,但说来说去,也就是两个字。

他喊得轻,连雨声都压不过,程勉是依据他Xiong口的起伏才能判断出这是在喊自己。程勉便转过目光,看着和自己一样*淋淋的瞿元嘉,片刻后应了一句:“**哎。”

瞿元嘉的神色间尽是忐忑,以及腼腆,他打量

了一番程勉的神色后,又低声说:“你**我是不是做得过份了,你晕过去了**”

程勉怔了怔,目光一闪,拥着自己这边的一半毯子躲进瞿元嘉的颈项处,什么也没说。他听着瞿元嘉的心跳逐渐地变快,body也越来越烫,这才低低道:“没有问这种事的。”

“那**你好不好?”

程勉觉得tui间越来越*,耳朵都烧起来了,勉强道:“也没有这么问的。”

“可不说话,我心里慌得厉害。”

程勉抬起脸,无奈地说:“你要是无师自通,未免也太**”

他实在也找不到He适的词,只能闷闷地止住了话端。瞿元嘉手忙脚乱地搂着他,半晌后讷讷道:“**我知道马是怎么下种的。”

程勉生平第一次觉得瞿元嘉呆得无可救药。他捂住脸,哀叹:“你哪里是马,简直是头牛!”

这头没心眼的“牛”似乎更糊涂了,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半天,程勉忍着满脸的热意,在毯子下面找到瞿元嘉的手,牵起他摸向自己gu间,可还来不及说清楚,瞿元嘉的呼xi都停滞了一瞬,眼睛的颜色仿佛更shen了。他的手探向*漉漉的shen处,哑声道:“**原来是会出来的么**”

程勉有些恼火,面红耳*地低斥:“我怎么知道。”

瞿元嘉看了看天色,却没有撤开手。他tian了tian程勉发干的zhui唇,低低同他商量:“真的不好么?”

程勉心想,只要是和你,没什么不好。可现在要他这么说,他实在也说不出口,思前想后,又咬了瞿元嘉一口。瞿元嘉抽了口凉气,靠过去抵着程勉的额头,声音压得更低了:“等等我再烧一点水,收拾干净后我们再回去。可雨一时还停不了,闲等着也是*费**五郎,再一次好么,这次我知道了,绝不留在里面**要不你摸摸我吧,刚才你不该让我碰你**”

瞿元嘉的眼睛shen处也在下着春雨,潮*而生机盎然。程勉凝视着一双这样的眼睛,心甘情愿地沉醉其中。

他笑了,舒展开body,包容瞿元嘉热情而莽撞的闯入。不过有了之前的余韵,他们都得以稍加从容地探索彼此的body,在情热和欢情中肆意辗转的间隙,程勉偶尔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但他更多地还是恍惚,不知道这到底是春天到来的先声,还是自己nei心潮涌而来的情潮。

等他们终于离开山亭时,通知各坊坊门即将关闭的鼓声正响彻全城。一走路,程勉这才知道厉害,后知后觉地害羞起来,目光一转,发现他的神色竟比自己还更不好意思些,于是程勉又是好笑又是得意,仗着周遭再无他人,问道:“元嘉,今晚我还来找你好不好?”

“我得来找你。”瞿元嘉拉住程勉的手,“你身上全是印子,我来_fu侍你换_yi_fu。”

先前瞿元嘉说自己“会做的事情可多了“时,程勉并未放在心上,验过之后发现此言非虚——瞿元嘉不仅清理干净了程勉、自己和屋舍、甚至还帮程勉重新梳好了头发。在听到他说要替自己换_yi_fu后,程勉扑哧一笑:“其实你梳头也不差,可惜早不知道。”

“早知道怎么样?”

“早知道,就把忍冬和连翘送给安王妃,换你来给我梳头。”

“那现在不是更划算,你连换都不用换,我也给你梳头**不止梳头,梳头算是搭的。”瞿元嘉笑了起来。

程勉作势瞪他,瞿元嘉装没看见,带着步履不稳的程勉去牵马,慢慢说:“小时候我还替你喂过马,也驾车,你们兄弟姐妹的猫儿狗儿我也照顾**反正除了你和宝音她们,我从来不喜欢和人亲近。”

程勉现在骑马实在吃力,可他又不愿意让瞿元嘉看出蹊跷,趁他锁门时哆哆嗦嗦地上了马,可瞒得了一时,到了自家门口,真是无论如何也下不了马了。

幸而初春昼短,天色一暗,诸人的神色都模糊着。瞿元嘉反应过来后,赶快将程勉背了下来。众目睽睽之下,程勉挣扎不是不挣扎又不甘心,期期艾艾地支吾了半天不知怎么和

来迎接的下人们解释,倒是瞿元嘉镇定,拿一句“程大人崴到了脚”开neng了过去。

回住处的路上他们撞上闻讯而来的忍冬,程勉惟恐她看出什么,一言不发,听瞿元嘉和她周旋。两个人挨得近,程勉一边听瞿元嘉状若寻常地要忍冬准备药酒和冷水,一边看见他整个耳朵一点点红起来,想要又不敢笑,强忍着将脸埋进瞿元嘉的背上,由着他胡扯就是了。

等终于吃完晚饭,将忍冬和其他下人统统打发走,程勉总算能倒回榻上,不由得如释重负地叹出一口长气。在外间的瞿元嘉听到动静,捧着手巾走过来,皱眉低声道:“不能骑马你怎么不早说。”

程勉一想到这么多人看着瞿元嘉将自己背进来,气不打一处来,反驳道:“我该知道么?上马又没那么难。还有,你_geng本**”

他本来想说“你_geng本说话不算话”,然而眼前先浮现出的,却是下午两个人第二次交缠在一起时的场景。程勉不由得卡了一下,重重咽下一口气,扭过头不说话了。

瞿元嘉在他身边坐下,闷不作声地打量了半天,终于问:“我替你看一看?”

“不要。”程勉一口回绝。

“我是不知道**”

重音落在“是”字上,显得格外无辜。_gan觉到瞿元嘉的手圈住了自己的脚踝,程勉轻轻颤抖了起来,tui往回一*:“反正你说话不算数**A呀不准说了,再说我生气了。”

说完他觉得浑身烫得厉害,又咬牙坐起来,喊热,想将外袍给neng了。这一次瞿元嘉手更快,牵住程勉的手,轻轻说一声“我来”,便抽了程勉的yao带,开始替他更_yi。他的手很轻,动作也快,每一步都细致之极,有条不紊且心无旁骛,仿佛在做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

程勉呆呆看着瞿元嘉的手,一路看到他的脊背。明明瞿元嘉的动作不带一丝绮念,程勉反而觉得心中满*着难以言语的柔情,便伸手潜进瞿元嘉袖子里,轻轻抚摩着他的手腕。

瞿元嘉一顿,抬眼望向程勉,无声地问他怎么了。程勉只想,其实他总是避免让程勉看见自己的body,即便是在两情最稠之际,也还是固执地藏起脊背,明知无甚用处,就是要披着一件nei衫。程勉虽然只见过一次那些伤处,但认真摸过好几回,他从不觉得瞿元嘉背上的伤丑陋,反而不止一次想,小时候的自己肯定是不知道,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他受这样的苦。

一想到瞿元嘉小时候,程勉的心都酸软起来。他放任自己的手又滑进瞿元嘉的领口,一路蜿蜒向下,直到碰到他脊背上的皮肤,才轻声问:“我在想,小时候你为什么不说?是不是你来找过我,我也没帮上忙?”

瞿元嘉没想到程勉提起这件事,也停下了为他更_yi,顺手扯过一旁的被子,将程勉包好,然后就着半跪半坐的姿势,揽住他的yao,沉思了片刻,才说:“即便我娘做了你的*娘,也不过是稍好一点的奴仆。何况她顾不上我,多zhui是什么下场,看连翘就知道了。”

言及此处,瞿元嘉的手臂紧了紧,语T平静极了:“有时主人的偏爱也不见得是好事,主仆良贱之别,是一道天大的鸿沟**我知道你一直恼我不告诉你连翘的下落,但你早点忘记她,对她其实是好事。”

程勉没想到会在这样的时刻听到连翘的名字,他怔了怔,望着屋子一角的烛火,怅然问:“她还活着么?”

“嗯。”

“手呢?好了吗?”

“会好起来的。”

程勉想不到她的下半生会是怎样,也不敢想,出神良久,才说:“你虽然不说,可你我都知道,是我害了她。”

“有些人生来锦_yi玉食,一辈子是许多人的主人;但做奴仆的,一辈子连命都不是自己的。我从小就没有父亲,好些事情没人教我,要是早一点知道,可能不会挨那么多打。不过我小时候也笨,不知道跑。”

程勉仿佛是无意识地把玩着瞿元嘉的手指:“也不是。跑是没有用的。要是想活着,有的打躲不掉。”

听他这样说,瞿元嘉一时没有接话。程勉本来也就是和他有一搭无一搭地闲聊,因此并不催促,只是无限贪恋他带来的温暖。

就在懒散地消磨着难得的独处光*之中,瞿元嘉毫无预兆地开了口,听语气,仿佛是下定了极大的决心:“五郎,我知道你还不记得过去的事,可有件事,我从来也没和你说过**我想就算是你还记得事,可能多半也将这一件忘了。”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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