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曜仗着“病体”,不顾手脚酸软,一味要往程勉身上翻。程勉眼疾手快地扶住他,神情不自觉又严厉起来:“你到底是痛还是不痛?痛就好好躺着,不要胡搅蛮缠。不痛就起来。”
萧曜叹了口气:“那天我喝多了**泰半都忘记了。”
程勉一撇zhui:“你就喝了一口。”
萧曜认真说:“我不善饮,你是知道的。不过昨天你没喝酒,我也没有**阿眠,反正只要是你,就都好,你不要再去找别人**”
他也知道这话出尔反尔,越说越心虚,越说越轻,最后索x不了了之了。过了片刻,程勉坐起来,侧身看着萧曜,也很疑惑似的:“我很久没有找别人了。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萧曜非但没有窃喜,反而一凛,也挣扎着爬起来:“为什么?”
“****”程勉刚刚舒展开的眉头又紧了,在萧曜不依不饶的注视下,他又流露出不自觉的漠然之色,“何必殃及池鱼。何况,嫌脏的不是你么?”
覆水难收,萧曜一时间百口莫辩,毕竟自己对于“清洁”和“污秽”的界限确实也和寻常人大不相同,惟有怔怔看着程勉,哑口无言。
解释完程勉似乎也觉得这无聊至极,甚至流露出一丝反悔之意,萧曜情切之下,连被子也掀开了,抓住他的手说:“**我只是**”
“你只是不容旁人亲近。假洁癖。”程勉说。
萧曜连连点头,伸手搂住程勉的脖子,_gan慨地说:“真是悔不当初**翻完玄池岭我就不该赌气。玄池岭下那几天冷死了。”
程勉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殿下真是不挑剔。”
萧曜直笑,磨磨蹭蹭又去摸程勉的脊背,试探着问:“那你现在想不想向殿下qiu_huan?”
他顺势躺回榻上,拉着程勉的手,水到渠成地用大tui蹭上程勉的yao,故作严肃自问自答:“殿下是很想的。”
萧曜握着程勉的手腕,笑着去tian他的手指,可*尖刚一触到指尖,程勉已经抽回了手。萧曜心想大不了再问一句,忽然听见程勉问他:“你不是没吃东西么?”
他垂着眼,萧曜看不见他的眼睛,但见他的zhui角微微
扬着,下意识地点点头,伸手又想去摸他的唇线。这次反是程勉扣住了他的手,也一笑,点头:“好。”
萧曜被这笑勾得心*神移,刚想说“晚点吃也不迟”,程勉已然伏下身,亲上了萧曜的Xiong口。
*热的*尖仿佛在tian一粒饴糖,萧曜的tui登时一松,后背传来的酥麻渗到嗓子里,ChuanXi声咬紧牙关也藏不住,手忙脚乱地简直像要扑腾,只想推开程勉:“**不必了**”
程勉按住他的yao,含糊地说了句“别动”,萧曜生怕程勉的牙齿咬到自己,僵得不知如何是好,这陌生的触_gan也让他头皮发麻,下身却有了动静。他见识过程勉的手段,心痒之余,捂着眼睛克制地说:“真的不必,你亲亲我就好。”
程勉一笑,呼xi声正好拂过萧曜的皮肤,潮*的触_gan稍纵即逝,留下的颤栗则长久得多。他从善如流地听了萧曜的话,干脆地放过了Xiong口,*尖又在自己留在萧曜yao上的指痕处流连良久,直到萧曜的呼xi急促得像是被行将崩断的弦才放过了他,接着,不给萧曜分毫ChuanXi的余裕,含住了他几乎贴上小腹的阳物。
刚一碰,萧曜不顾一切地要坐起来,反抗得实在太厉害,程勉不得不先将他吐出来,对着浑身上下都发红的萧曜说道:“不想听你喊痛。不过你可别乱动。”
萧曜差点没把程勉踢翻,可他实在没有力气,只能眼睁睁看着程勉按住自己的tui_geng,一面fu_mo着那热情得几乎流泪的阳物,一边直起身子附耳反问:“不是你要我亲你的么?”
“****”
萧曜心中警铃大作,又呆若木_chicken_,眼看着程勉再度潜下身去,鼻息又一次拂过tui_geng,猛地醒过来,慌不择路地去捞住他:“不不不**我不用你如此**我**”
但此时的他反抗不过程勉,何况程勉还笑着。萧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程勉将自己吃下去,忽然他再不敢看程勉了,忙不迭He起眼,没想到黑暗也放大了其他的_gan观,意识到那殷切而笨拙地讨好自己的唇*是程勉后,萧曜再无招架之力,手足无措地沉入了全然陌生的海洋中。
这一回他缴械得很快,半晌无法回神,仿佛身在云端间,恍惚间看着坐起来喝水的程勉,萧曜蓦地弹坐而起,惊呼:“你怎么**!”
程勉的头发被萧曜抓得不成样子,他索x打散了发髻:“唔?”
萧曜活像一只被欺负了的猫,从眼睛开始,浑身都红了,盯着程勉半天说不出话,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也不只是气得还是余韵未消,浑身发抖:“**你怎么咽**!”
不容他说完,程勉又一次靠上前,非常含蓄而从容地冲他一笑,用那殷红得不He常情的zhui唇,给了萧曜一个绵长切切的吻。
不过半个时辰,萧曜再不敢赖床,更不敢重提要程勉背出门的事,匆匆逃回了自己的住处,头也不回,仿佛身后跟着五百只穷凶极恶的恶鬼。
经此一役,萧曜一改旧态,消停了一段时间,程勉对萧曜的异状仿佛一无所觉,有时还会去萧曜那里吃饭,要是萧曜没有流露出挽留或是同归的意思,他就在宵禁前回去。
日子一久,萧曜一天早上醒来,寒衾孤枕辗转间陡然大彻大悟——真是亏了!
醒悟过来后,萧曜当天晚上又跑去了程勉那里,把之前因为矜持和震惊而虚掷的夜晚补回来再说。
每到冬天,易海便成了孤城,在余下的这个冬天里,两个人很是过了一阵荒唐的时光,不见日之昭昭,不知夜之昏昏,而身旁人是否窥见端倪,更是忽然成了一见无足轻重的小事。后来,萧曜偶尔会想到,也许正是连州的冬天过于漫长,严寒统治了一切,日月年在这里也被削弱了意义,春天才更加弥足珍贵。
春天始于何时?也许是冰下忽然响动的水声、带着沙尘气味的第一缕柔风、枝头微弱的新绿和无声绽放的花朵、返徒的鸿雁的影踪、少年人迫不及待换上的新衫**无论如何,当春天来临时,她或许会被轻慢,但永远不会被错过。
过完正
月后,萧曜总是有意无意地要留心一下是否有京中的来函。他也知道连州眼下音信难达,如果朝廷真有诏令到,那恐怕不是什么好事。然而在即将迎来二十岁生日的这个春天,他还是难免期待一封来自父亲的书信。
整个二月,萧曜只收到了一封公函,却是来自长阳:长阳县丞突发急病,已然身故,需要有人在开春后补上职缺。
按律,刺史无权过问县府的官员任命,但问过裴翊后萧曜才知道,在偏远的各州,朝廷往往只任命县令,县丞和县尉多是由本地人任职,所以在偏远诸州的刺史,在辟僚属之外,还有权决定治下各县的官吏委任,定下人选后报知吏部,极少会被驳回。
除了这次迁移治所,萧曜这两年多来极少过问官员的委任,一律交由刘杞安排。但接到长阳县的消息后,萧曜脑海里立刻就有了He适的人选,只是明知He适,于情却难免不舍,就仗着还未开春,州县的政务尚无步入正轨,暂时拖延一阵。
jin_ru三月后,冬天终于有了离开的迹象,可萧曜等待的书信还是未到。眼看着十五一日近过一日,冯童也试探过当如何庆祝生日,萧曜始终不知可否。
终于有一天睡前,他忍不住心事,问程勉:“近来你家人给你写信了么?”
萧曜从不过问程勉的家事,是以听见此问,程勉诧异之余,顿了顿才答:“去年十月收到一封。”
“程尚书写的?”
程勉提起父亲就异常冷淡:“嗯。为我取了字,告与我知晓。”
萧曜立刻问:“是什么?这么久了,你怎么从来不说。”
程勉看他一眼,用手指点了茶水,在几案上写了个两个字。萧曜顺势读出声:“文卿**‘郁郁乎文哉’,配你正He宜。”
“父亲给儿子取字,是礼法所定,没什么He宜不He宜之说。”程勉淡淡说。
“既然程尚书为你定了字,那你的冠礼**”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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