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瞿元嘉暗自咬了咬牙,此时也唯有答应下来。见他神色晦暗,安王的语气又缓和了一些:“我自会去宽慰你阿娘,让她不要生疑。迁坟一事不是让你滞留在南方的托辞,办完了再回来,也不要拖太久。明年朝廷有好几桩大事,要是都错过了,接下来的事不名正言顺,于你的前程有别的麻烦。元嘉,我也略见过几个真痴lover,但无一例外都死了。有情能多出许多快活,

过分痴情,倒未见得有什么好下场。过犹不及的道理,在哪里都是一样。”

瞿元嘉没有解释,一时也无从反驳,默默点了点头。安王知道他心中不_fu气,只叮嘱他务必在年前将告假回乡的文书拟好,别的一律不再提了。

安王府刚办完一场喜事,又即将迎来另一场筹备已久的喜事,阖府上下欢庆的年节气氛更是远胜以往。但对有心远游的瞿元嘉来说,虽不至于到度日如年的地步,可是每次见到M_亲,都是另一种煎熬。

大寒那日,帝京下了一场大雪。安王颇有兴致地在王府设宴赏雪,他邀请了许多宗室和同僚,本应出席作陪的瞿元嘉以偶_gan风寒为由推辞了,他本打算闭门过完这一天,但临近正午时,娄氏遣侍nv来传,要他去答话。

瞿元嘉登堂后,见M_亲独自垂泪,虽然立刻猜到了她落泪的缘由,却还是装作一无所知地问:“M_亲这是怎么了?儿子又做了什么错事,惹M_亲伤心?”

娄氏拭去眼泪:“你们何苦瞒我。”

“程勉”辞行之后,M_子俩都维持着刻意的相安无事,娄氏对儿子的态度也较之前温和了许多,但听到“瞒”字,瞿元嘉情不自禁地一顿:“M_亲说到哪里去了。我有什么事情能瞒过M_亲。”

娄氏轻轻蹙眉,神情几近于委屈:“殿下为你做说客,说你要回杨州安葬你阿爷。这等要出远门的大事,你定下之后,也当与我说一声的。”

听出M_亲的语带哽咽,瞿元嘉蓦地有些不大自在的鼻酸,斟酌着轻声说:“**我是与殿下商议过此事。但为父亲改葬的奏请刚刚呈上去,也是想过完元宵再动身。”

“要去的话,是几天的假?”娄氏又问。

“不算路途,二十日。”

娄氏微一阖目,谨慎地问:“你这次回芦城,除了祭祀你外祖父外祖M_,还去了别的地方没有?”

瞿元嘉的回答很简洁:“祭祀完外祖父M_,又去祭拜了父亲。”

娄氏shenshen叹了口气:“我听说,有一年芦城发了一场大水**”

那片乱葬岗又回到了瞿元嘉眼前。他沉默片刻,还是宽慰M_亲:“崔夫人的墓我也去拜祭过了。可以比照五郎迁葬崔夫人和阿初。”

“**你早已成人,也做了官人,按说早该给你阿爷起墓改葬**我也不是不知道。”娄氏垂颈,“只是,殿下对我们M_子,是有大恩的**”

瞿元嘉已经不记得上一次看见M_亲如此局促不安是何时的事情了。他既觉得陌生,更难受,踌躇道:“M_亲无须忧虑。我在此事上虽然没有经验,但临行之前和回到芦城,都会向人多加请教。当年**”

他本想说当年程勉年不及弱冠,在几与崔氏反目的情况下也如愿安葬了崔夫人,后来一想,程氏和崔氏是何等门第,如何能放在一起类比,一时也说不下去了。

娄氏似乎没有留意到这未尽之语,始终眉头不展,心事重重一般:“你既然是回乡,也该与瞿氏一族续上联系。见到族人,听他们安排就是。你阿爷改葬后,日常祭扫,都不免要多倚仗族人关照。不要置气。”

瞿元嘉自记事以来,就没和族人联系过。M_亲这一提,他只好说:“M_亲放心。万事以父亲落葬为大。”

“你这次回乡办这件事,是要吃委屈的。再说,只改葬了墓,你无意成家生子,瞿氏的血脉香火如何延续?此事千错万错**”娄氏苦笑,抬起眼看向瞿元嘉所在的方向,绝然地说,“既然你生了此念,索x早点动身。把这件事情办好,不要记挂陪我过年了。要是能赶在除夕前到芦城,你就在故乡过一个年吧。”

瞿元嘉又去了一趟永寿坊。

这是重逢至今唯一称得上有所准备的拜访,但瞿元嘉依然对见到程勉后该说什么一无所知,只是觉得,离别在即,应当向他辞行。

虽然是专程拜访,可瞿元嘉对是否能见到程勉没有丝毫把握,也做好了再去翠屏山的准备,直到费诩亲自来迎客,又吩咐下人

领他去见程勉,方知上次在此处见到程勉并非侥幸。那场仓促而痛苦的拜访的记忆尚在,但已不再六神无主,瞿元嘉不仅觉得程勉气色有所好转,更留意到他在费宅举止皆很随意,不似客居。程勉的病体有了起色,瞿元嘉宽慰之余,又不免恍惚——事到如今,不得不承认,M_亲和自己,乃至偌大的程府,都是程勉的“外人”了。

落座后,看见程勉病容满面,瞿元嘉又出了一阵神,仔细地打量他。程勉的形容和气质皆与当年大相径庭,耐心更是变好了许多,始终没有出言催促,直到瞿元嘉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才终于打破了长久的沉寂:“五郎,我不日要南下,回芦城为父亲迁墓。年前就动身,走之前,想与你辞行。本只是想试试运气,原来你一直住在费刺史的私邸。”

“墓地选好了?”

瞿元嘉摇头,略一思索,说:“今年江南、淮南遭遇水灾,我随民部的王尚书南下赈灾**”

他突兀地停住,默不作声停顿了很久,才重启话头——

“我阿爷的尸骨早就找不到了。这次南下,我本来是另有打算。”

暗自shenxi一口气,仗着有_yi袖遮掩,瞿元嘉握住了拳头,避开与程勉视线接触,继续说:“**这几年,我将旁人错认作了你。他受伤失忆,一心信赖我,我却错上加错,引诱了他,又一直纠缠,直到他恢复记忆以前,和他都如夫Q一般**”

瞿元嘉快刀乱麻地将最难堪的部分最先和盘托出,说完后,一时间觉得心跳得要堵住嗓子,也不觉得如何解neng,终于鼓起勇气看清程勉的神色时,整张脸烫得如同火炙。

可他必须等待程勉的裁决。

程勉没有隐藏他的诧异,也并无同情或是丝毫厌弃。他看着面无表情的瞿元嘉,目光中充满了理解:“既然王妃和你都觉得是,那一定很像。”

瞿元嘉难堪地沉默着,手心全是汗,近于无礼地急切开口:“他叫叶舟,是虹州人士。生M_姓崔,但家族因为一桩谋反案蒙受了不白之冤,他有心为继M_的家族申冤,孤身上京,却被歹人所害,失去记忆后沦落为乞丐,在陆槿出殡那天出现在程府门外**陆槿曾经说过,她愿意用她的x命换你的x命,所以那一天看见他,我以为真的是你回来了。”

听到瞿元嘉提到陆槿,程勉平静的神色也有了一瞬的扭曲。这个细微的变化同样刺痛了瞿元嘉,也将他体nei长久蛰伏的羞愧和恐惧一扫而空,仿佛平地生出了一只看不见的手,推着他一鼓作气地说下去:“事后想来,有诸多蹊跷之处。即便多年未见,M_亲也目不能视,但如果能沉住气,仅靠我自己,也许是能分辨出来的。可是我**是我一错再错。如果不是我包藏私心在先,这种种事端,_geng本不该发生。”

程勉轻轻摇头,目光仿佛有些忧愁:“元嘉太苛责自己了。哪怕我没有遭遇变故,你我十年不见,见面不识也不足为奇。”

瞿元嘉并没有觉得受到了宽慰。相反,他心中郁结之意更重:“五郎觉得见面不识不足为奇,于我,却是错上加错了。”

“何错之有?”程勉问。

瞿元嘉眼角一抽,顿了顿才开口:“我以为他是你**我们都将他认作是你,他也以为自己是你。”

“我对元嘉从来没有情爱之想。”程勉轻声说,“我少年时不懂事,常常自作聪明,没有辜负你的

心意,俱是我的侥幸。”

“我**”瞿元嘉黯然道,“五郎自是没有。我心有妄念,与五郎无干。但如能克制,等到他想起旧事,也不至于误人误己。”

程勉沉思片刻,认真说:“情爱之事,如果不是两情相悦,即便一时可以成事,断难长久。”

瞿元嘉默不做声,呼xi却为之一滞。程勉再开口道:“他现在人在哪里?”

“他恢复记忆后,去大理寺鸣冤,冤情得雪,只是家人都不在人世。他便回了虹州。现在应该已经到家了。”

“这才是元嘉南下的初衷吧。”

瞿元嘉很干脆地点头:“当初他向我道别。我因为nei心有愧,更怕徒添难堪,没有送行,也没有道歉。”

“人已经回去了,送行无从谈起。你千里迢迢去虹州,是想道歉?那是先去芦城,还是见过他再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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