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搬进新小区发现前男友住楼下是怎样的体验?
是尴尬他_M_M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
原地飞升、原地去世,已经不足以形容我现在的心情。
我脚趾不安地抠来抠去,这时却听到一温和低沉的男音从背后响起:「你脚趾抽筋了?」
我翘起的大拇指不尴不尬地僵在半空。
噗,早知道今天不穿凉拖!
「我脚底痒,不行?」
那人:「哦。」
哦?
我咬牙,真是疯了才会去搭理他。
站我身后的男人身材高挑,一双眉浓黑凌厉宛若刀刻,他双眸灼灼比太阳还要明亮耀眼,凝视人时会让人生出温柔痴情的错觉。他zhui角微翘,带着一丝傲慢的弧度。
花衬衫、短ku衩,把他身上的玩世不恭衬托得淋漓尽致。
这只*包的花蝴蝶名叫池锦川,是我前男友。三年前我们分开时,闹得很不愉快。
也不知是谁先开的头,我们最后一场争执变成了——
「你手上那块表是去年七夕那天我送你的,还给我!」
「你D的项链是我一周年纪念买的,摘了,碍眼!」
「你身上那件毛_yi是我织的!」
「你里面那件nei_yi是我买的!」
**
**
跟两个二傻子似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有些搞笑,把所有东西还回去,就真的可以两清吗?
电梯门打开,池锦川漠然地迈着步子向前,他状似漫不经心地往我肩头一撞,临了还不忘一脚踹翻我放在地上的行李箱。
我:「**」
「池锦川你有**」
毒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他就贱笑着打断我说:「别气,你一气就像只河豚。」
我恨得牙痒痒,如果可以我真想一口咬断池锦川的脖颈,然后把他摁在地上,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作mo_cha起火。
过了三年,这个男人还是和从前一样的小肚_chicken_肠、锱铢必较。
明明已经是奔三的老男人,却依然不能够学着健康发育。
夏日的夜晚炎热而难挨,就连风也像是被火烤过一般。
收拾了一整天,我全身酸痛地瘫在_On the bed_,看着白到刺目的天花板,不知怎么就突然想到楼下住的那只花蝴蝶。
怎么会又遇见了池锦川呢?
从分手那天删掉所有联系方式,再屏蔽有关他的所有消息,算起来距今也有整整三年不曾遇见过。
我回想起早上遇到池锦川的情景。
看他的状态,似乎过得很好,只是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臭。
我懊恼地拍拍脸:柳如橙你清醒一点,你们三年前就完犊子了,不准想、不准想**
然而脑子清空没半秒,我耳边就有个挥着翅膀满肚子黄色的小人悄悄说:
「池锦川今天衬_yi最下面的纽扣没扣哎。」
「你看见他的腹肌了吗?」
「花蝴蝶以前不是只有层小薄肚皮的吗?」
AAAA!!!
我怪叫一声,暴躁挠头。
好像无论过了多久,我仍旧会被池锦川轻而易举就挑起所有情绪,这种_gan觉还真是让人无力而又失落。
nei心shen处有阵隐秘的情绪在鼓动,我强压下去,却又浮起来,固执得像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的野草。
要不然把他重新追回来?
这念头一起,我当即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下。分手那天都说好了,谁先回头谁是狗,反正这狗我是不会先做的。
我翻了个身摸到被丢在一旁很久的手机,想着或许应该看些什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按亮手机屏幕我才愕然地发现,短短一个晚上我就多了 99+的未接电话,而且无一例外的都是来自我的好友江桃枝。
我回拨过去,只一秒就被桃枝迫不及待地接通。
桃枝的声音在耳边炸响,大到震得我耳膜发疼:「AAAAA!」
「橙子!」
「你这是打算啃回头草了?!」
这话没头没尾,听得我一阵皱眉。
我疑惑地问她:「什么回头草?」
「池锦川A!」
我一呆:「啥?」
「他空间都传开了,说你要重新追求他呢!」
平地惊雷,躺着也能挨枪子,我惊得从_On the bed_坐起:「什么鬼?老娘几百年前就把他删了!」
隔两秒桃枝发来一张截图,我点开一看,只见池锦川发了这样一条动态——
「某柳姓人搬到了我楼上。」
配图是我拖着行李箱的背影,也不知这是那只*包花蝴蝶什么时候偷拍的。后面还有条评论问,这是和好了?
池锦川(自作多情)答:「看她表现。」
看、她、表、现!
我森森冷笑,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长了颗脑袋不是用来思考而是用来装水呢?
我可真想冲到池锦川面前,然后揪起他_yi领冲他怒吼:「碰瓷呢你?!」
「莫挨老子!」
电话那头的桃枝意识到了情况不对,她担忧道:「橙橙?橙子?橙宝?橙仔?橙**」
我:「桃儿,一山不容二虎,你等我灭了他的喜讯。」
桃枝一本正经地反驳我:「不,橙儿,你错了。还是有种情况一山是容得下俩老虎的。」
「什么情况?」
「一公一M_。」
2
为什么凌晨三点和前男友一起在浴室里舀水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哭丧着脸,怀疑自己是不是捅了尴尬的蜂窝。
暖黄的光影下,池锦川光着膀子穿着条花ku衩,正在弓着yao修水管。他原本的衬衫已经*透了,这会儿被他随手丢在一旁。
yao窄肩宽,身材结实有力。未干的水滴正顺着他的yao腹向下流去,无论是人鱼线还是腹肌都让人移不开眼。
唯一的缺憾是,背上那道残留的伤痕。从肩胛骨一直长到左yao,白玉如瓷的皮肤被割裂,结痂后留下的伤痕丑陋又骇人。
这伤是为我**
想起池锦川当时受伤的场景,我就像是被人浇了桶冰水,浑身发寒,五脏六腑也跟着凝成寒霜。
时至今日,我仍觉得心悸。
「看够了吗?」不知何时,池锦川已经停下了手里的工作。他直起身来,好整以暇地凝着我。
不等我回答,池锦川咧出个笑来:「如橙,你想接近我的方式还真是**」
语气微顿,他眼底戏谑越发明显:「怪折腾人的。」
接近他的方式?
来不及为方才的偷看被抓包而窘迫,这句话让我霎时变成了暴躁的鹌鹑,我梗着脖子反驳:「我不是,我没有,别胡说!」
「嗯,你没有。A 市那么大偏偏搬到了我楼上,快递被错寄到我家十一次,每天早上雷打不动地和你在电梯里偶遇,三天前因为醉酒敲错了门,今天直接连累我浴室也被淹。敲门你不开,非得我亲自撬锁把你从_On the bed_拎起来。」
「是挺有缘分的。」
我小声喃喃:「是猿粪**」
巧He多到连我自己都不知应该如何解释,说多错多,索x不说。
那人抢过我手里的小水盆,开口就命令道:「行了,这没你事了,去睡吧。」语气强势自然得像是家里的男主人。
我站着没动,只呆呆地看着他。他干脆丢了小盆,上前一步轻松地把我拦yao抱起。
池锦川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笼yinJ过来,惹得我一阵恍惚。分开的日子里我梦到过很多次,也偷摸着贪恋很久很久,只是我从不敢想有生之年原来真的可以久别重逢。
他把我抱得很紧,紧到我有些呼xi不畅,我往他yao上一扭想让他松开些,并张口就想回击他说,池锦川少对我动手动脚或者说这就是你撩拨小姑娘的方式。
然而在看见他通红一片的眼眶时,我大脑一片空白,那些讽刺的话哽在喉咙里,我好久才挤出句话说:「池锦川你哭什么?」
他冷冷瞥我一眼,手一松把我给扔_On the bed_。池锦川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倾身把我给压在他身下!
接着池锦川给我来了个捧脸杀,我俩贴得极近,这下我能清楚地看见他眼里的水光,他眼底盛满了泪。
我猜只要他轻轻一眨眼,就能看见有泪水滚下来。
鼻子发酸,我的手不自觉地环在他yao上。
花蝴蝶,其实你也想我了是不是?
池锦川一瞬不瞬地凝着我,他带着薄茧的指腹在我脸上轻轻摩挲,头一低便凑到我耳边说:「大了。」
大**了?
又道:「也r了不少。」
r了不少?
我愣几秒,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意思是,脸大了也r了不少。
我:「**」
「池锦川!我要弄死你弄死你弄死你!」
他一只大掌掐起我的脸,把我的zhui捏得嘟起来,语气略凶:「nv孩子不可以这么暴力!」
我张开口刚想冲池锦川吼与你无关,就被他一只大掌捂住了zhui。
指尖冰凉带着颤意,他声线也是抖的:「安静些。」
池锦川头一低将自己的额头抵在我的额头上,他闭上眼黑色的眼睫轻,语气轻柔下来:「别说话**让我**抱一下**」
凭什么!
我推了推,没推动。
掌心上池锦川的Xiong膛一阵阵颤动着,他有力的心跳一下下撞击在我的手心。
突然一滴眼泪砸落下来,接着便是第二滴、第三滴,愈发不可收拾。
不敢相信,这傲慢自大的花蝴蝶居然能有哭成傻狗的一天!而且还是因为我?!
心里又酸又涩又甜,我伸出食指戳戳他Xiong口。
没反应。
看着池锦川哭红鼻子的模样,我M_爱爆棚,不厌其烦地在他Xiong膛上写:
好啦,好啦,不哭,不哭**
可池锦川这人怪不识好人心的,他猛地推开我坐起,Xiong膛仍因为刚才情绪的失控而上下起伏。
平复了会儿,他劈头盖脸地控诉我说:「柳如橙!你这个流氓!」
他耳朵发烫,冷漠地抛下句:「你已经堕落到要用色诱这种低级的手段了吗?我告诉你没用的!」就落荒而逃。
我zhui角抽搐,方才旖旎的气氛、暧昧的情愫潮水一般退去。
到底是谁色诱谁!
难道不是他自己先抱上来的吗?
早上醒来时,已经不见池锦川的身影。
浴室里已经被收拾得干净整洁,门锁也换了新的。
鞋柜上摆着几把新钥匙,下面压了张字条——
「新锁钥匙。」
「允许你重新追求我。」
我拿出手机,在上面按了串烂熟于心的号码后发送好友申请。那边很快通过,池锦川的头像还是和以前一样——
一个大大的橙子。
网名也没变,仍叫橙子甜不甜。
我心下微微动容,又点进他空间里。最近发的动态还是上次那条,他污蔑我说我要重新追求他的荒谬之言。
我觉得我有必要好好澄清一下,于是我在池锦川那条动态里回复:「少自作多情!」
隔几秒,下面就有人回复我说:
「嫂子害羞了!」
「+1」
「+1」
「+1」
我:「**」
手机又振动几下,不过这次是池锦川发来的消息:「你谁?给个备注,不然我删人了A。」
鬼才相信他不知道我是谁,这*包蝴蝶还是一如既往的戏多。
多说无益,我直接转账过去,那边很快就发来个问号。
我简言意骇:「赔偿。」
这次过了很久,池锦川才回我消息说:「谈钱太俗气,你换个补偿。」
我问:「那你想要什么呢?」
池锦川:「三年前你从我这里要回去的东西。」
3
火锅店里,我body僵直。
身后目光如炬,我如坐针毡、如芒刺背、如鲠在喉。
我始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相亲会相到池锦川开的店里来?
这事,还得从早上说起。
_F_东是个热情似火又古灵j怪的年轻姑娘,今晨她催命一般对我进行了短信轰炸——
「橙子姐!救命!」
「紧急情况!」
「速回!」
**
我问:「怎么了?」
过几分钟,那边发来长篇大论。我呆住,诧异地回道:「所以,你是想让我替你去相亲?」
_F_东姑娘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同时也不忘了金钱诱惑:「只是见一面而已,帮我的话下个月_F_租减半。」
不得不承认的是,在听到「_F_租减半」这四个字时我心动了。
架不住_F_东姑娘的糖_yi炮弹和软磨硬泡,我妥协了。
晚上七点,我准时到达世纪广场,_F_东姑娘那边又发来信息说:「橙子姐,我记错地点了,是在 XX 火锅店,人已经在店里了,你加油哦!」
XX 火锅?!
我几乎要尖叫出声,这不是池锦川的店?我就不该贪图小便宜。
然而已箭在弦上,打退堂鼓是来不及了。
惊慌、恐惧又尴尬,五味杂陈,我莫名觉得自己将赴宴的不是相亲现场,而是被捉*现场。
不!等等!柳如橙你清醒一点,这样不是正好可以向那只花蝴蝶证明你_geng本就没有追回他的心思吗?
我做贼一样偷偷摸进店里,环视四周没发现池锦川,默默松一口气,太好了!
哪知刚点好菜,那人就杀气腾腾地来了。愣神的片刻,我恍惚看见了池锦川身上熊熊燃烧的火焰。
我呜呼一声,天要亡我!
时间回到现在,我一颗脑袋几乎埋进碗里去。
桌上的手机振动不停,池锦川不断发来消息:「柳如橙,你胆子倒是挺大,跑我店里秀恩爱来了?!」
「挑衅也要分场He,作死呢你!」
「让他滚!!!」
我把屏幕摁灭,催眠自己:没看见就是不存在,没看见就是不存在**
但是背后的目光太过扎人了,我忍不住回头悄咪咪地偷望一眼。
只见池锦川气到面色发白,眼眸里浓郁的黑暗在急速聚集。他死死盯着我,火焰在眼底爆裂。
他满脸都写着,「你完蛋了」这四个大字。
我心惊r跳,这时坐对面的男人面容带笑地要夹海带到我碗里。
刚到半道就被人截住,池锦川站到我身前他一只手捏住男人的手腕,声音冷得吓人:「她不吃海带。」
男人动作僵住,池锦川上前手搭在他肩膀上把他从椅子上拽起,压低了声音说:「兄弟,我们出去谈一下。」
也不知池锦川说了些什么,三分钟后,男人怒气冲冲地回来。
他瞪我一眼,拿包转身离开。
与此同时,池锦川坐到我对面,他头一偏笑道:
「从现在起。」
「我是你的相、亲、对、象。」
最后四字,咬牙切齿。
4
我俩无言,我顾着我的吃,他顾着他的看。
我偶尔偷望他几眼,都会准确无误地被池锦川逮个正着,因为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我脸上,吃人一样的虎视眈眈。
「为什么相亲呢?」他问出了今天的第一个问题。
我的筷子在碗里不安地扒来扒去,垂着脑袋,觉得自己怂得像个犯错的孩子:「_F_东说,帮她的话,下个月_F_租减半。」
「那个小妮子**」他低声喃喃了句什么,只是声音太过含糊我没听清。
「什么?」
「我说你少搭理她!」池锦川恶声恶气,好在面色缓和不少。他冷哼一声,捏起粒花生米就往我脸上砸。
我没躲,花生米将将贴着我的耳朵飞过。
「算准了我不敢是不是?」他问。
「那你敢吗?」
池锦川咧zhui一笑,恰如云雨初霁,这下他彻底不气了:「如橙,你说错了,不是我不敢,是我没舍得。」
我脸颊发烫,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噢。」
池锦川低叹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还和以前一样,是个小蟹老板。」
「因为**」
我话没完,就被他一口接上:「只有钱和_F_子能给你安全_gan。」
池锦川心里发苦,笑容单薄得像是朝露,阳光一晒就烟消云散。他疲惫的样子,看得我有些心疼。
原本离得远我还没太注意到,现在他坐到我跟前来,我才发现池锦川的状态很不好。
一向臭美的花蝴蝶,现在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渣,就连他最喜欢的花衬_yi也皱巴巴的。他手里捏着打火机,摁亮又摁灭。zhui里叼着_geng烟,但一直没有点燃。
我有些自责,那天不应该骗他说那些要回去的东西已经被我处理了。自那以后,池锦川一直躲着我,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碰面。
「池锦川,其实我**」
几乎同时,池锦川那边也开口:「如橙,你不会以为那些真是巧He吧?」
我愣住。
「你上班时间我早摸清楚了。
「那天你喝多了,没注意电梯里的人是我,电梯停七层的时候我骗你说八层到了。
「送快递的小哥和我很熟,我告诉他以后 803 的东西一块儿送我那就好,因为**」池锦川扬眉,「那户的nv主人是我nv朋友。」
「你说我为什么?嗯?」
我手心冒汗,呼xi都停了,脑子转不过来只能傻乎乎地重复:「为什么?」
池锦川zhui角牵了牵:「因为**」
他后面的话没说,转而发了条消息给我——
「汪汪汪。」
以及,
本章未完...
=== 华丽的分割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