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念殊终于被发现是菩提宗在逃天才了。
薛妄柳等了这么久终于等来了挖墙脚的人,这一次他特意没有吩咐念殊遇见这种事情应该怎么办,只是叫他见机行事。
而念殊也如他所预料的一般,望着面前的佛修陷入了犹豫。
若是留在这里,这几位华寒宗的修士一定不肯罢休,到时候还不知晓要如何neng身才好,若是他们强制探查自己的_geng骨,自己修为低下,定是打不过他们的**
念殊犹豫了一阵,阿弥陀佛一声,冲着面前的芭蕉罗汉道:“那便请您带路吧。”
“等一下。”易明夜眉头一皱,看着芭蕉罗汉双手He十行了一礼道:“我华寒宗还与这位道友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还请罗汉稍等片刻。”
芭蕉罗汉看他一眼,还未来得及说话,念殊便开口道:“这位道友不必再问了,我与雪柳仙姑并无关系。一路来我也听到许多人说类似的话,故而才将眼睛蒙上,免得多生事端。”
邵凌霜皱眉看着他,心头跳了跳,虽然没有证据,但是他就是觉得这个家伙在撒谎。他往前迈了一步正准备说话,却被司蓁抓住了肩膀。
司蓁瞥他一眼,而后看着易明夜的背影道:“大师兄,既然人家已经这样说了,何必再纠缠讨人嫌呢。”
易明夜沉默着没有说话,只是一直盯着念殊。
芭蕉罗汉站在旁边,将一切都看在眼里,等过了一会,外面的钟声又响起,他叹息一声,缓缓道:“阿弥陀佛,有则有,无则无,佛在上观,施主莫要勉强。”
他一出口,隐隐有警告之意,易明夜也不好再装聋作哑下去。
现下有罗汉在旁,而且这休息庵堂里的修士越来越多,若是胡闹做些什么,别人又会拿华寒宗的弟子如何说事。
姑姑从来做事都是为华寒宗考虑,而且这面前人又很可能是姑姑的徒弟**
易明夜思来想去,朝着念殊一拱手,歉疚道:“是我们唐突了。”
“阿弥陀佛。”念殊松了一口气,向着易明夜行了一礼,跟着芭蕉罗汉离开了这个休息的庵堂。
转身离开的时候,还能听见背后邵凌霜带着怒气的声音,但很快就被他甩在了身后。
薛妄柳没有跟上去,而是掐了个手诀,念殊yao间的玉佩闪了一下,他身边的声音便清清楚楚传入了薛妄柳的耳朵。
芭蕉罗汉领着念殊朝擂台相反的方向走,路边摆着连成排的转经筒,有不少修士摸着它们缓慢走着。
“修者是第一次来佛偈洲?”芭蕉罗汉问。
念殊点头:“正是听闻这里有新秀道会才到此参加。”
“原是这样。”芭蕉罗汉点点头。
到了一处香火繁盛的庙宇,念殊嗅了嗅风中的檀香味道,整个人都沉静下来。而芭蕉罗汉这时转身,叫背后的佛修弟子都散去,自己一个人带着念殊进了院门。
院里有个和尚一边念经一边洒扫,有个和尚正坐在银杏树下打坐任由绿叶挂身,还有几个和尚正在殿nei敲着木鱼慢慢诵经。
念殊慢慢_gan知着这里的一切,出声问:“阿弥陀佛,敢问大师,为何这里只见僧人,不见香火客。”
芭蕉罗汉微笑:“因为新秀道会,这段时间便不对凡人开放了,等这次道会过去,便会恢复对凡尘开放,让他们过来。”
念殊应了一声,他站在佛前冲佛弯yao行了一礼,这才跟着芭蕉罗汉到了另外一侧的小佛殿里面。
窗外虽然晴日当空,但_F_间里依旧点着烛火,映亮了整墙的黄金罗汉像。芭蕉罗汉燃了一炷香ca进香炉,才转身坐在蒲团上,为对面的念殊斟了一盏茶。
念殊望着满墙的黄金佛像,_gan觉到他们有微微的灵气波动。芭蕉罗汉见他望着那些金像,温声说:“这些是曾经的罗汉们留下的。”
“曾经的?”念殊疑惑。
芭蕉罗汉点点头:“正是,从前的罗汉坐化或是成尊者之后便有新的罗汉补上。而那些圆寂的罗汉,便会为他们塑金像,将他们生前法宝或是舍利骨放在里面。”
念殊双手He十:“受教了。”
“客气了。”芭蕉罗汉看着面前满头黑发蒙着脸的修者,开口问:“不知修者是何时开始修我佛道?”
念殊真话掺着假话说:“从前我出生时体弱多病,夜夜啼哭不已,我爹娘便请了一老僧为我安魂。我虽天生眼盲,但自小便跟着那老僧念经定魂。后来家族落难,我跟着M_亲逃难辗转各地,后被一老沙弥救下,日日随着他念佛化缘,也不知应该从何时开始算我是入了佛道。”
“心中有佛时自然便是入了佛道。”芭蕉罗汉一笑,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转而问:“那老沙弥如今可还在世?”
念殊摇头:“已经不在了,前些日子方才圆寂,坐化于天地了。”
“阿弥陀佛。”芭蕉罗汉搓着手_gan叹一声,缓缓道:“新秀道会除了让修士比较高下,还有便是让散修们有机会jin_ru各派宗门。”
他见对面坐着的念殊背挺笔直,言语不卑不亢进退有礼,就连开始在擂台上的表现,就算在聆音菩提宗的佛修中也算在中游。
芭蕉罗汉信心中更喜,就差把捡到宝写在脸上。
他面带微笑温声道:“若是修者现下没有归处,可来我聆音菩提宗做一净世弟子,行走云游于这俗世凡尘,也多些方便。”
芭蕉道人话语一出,念殊便摇了摇头:“多谢罗汉好意,其实我虽入佛道,冥冥中自觉与佛有缘,但仍不明白为何自己修佛道。”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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