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之微微一怔,只是摇头,道:“我并不清楚。”
何止是他不清楚。
太医院对他的病忌讳颇shen,更是束手无策,治病的药已换了无数回,他的body反倒是越来越差,他的病症也着实奇怪,无因而起,也不是急症,最大的症状,就是一日比一日乏力。
早些年他还文武兼修,最近开始连翻墙都开始觉得吃力,而除他之外,父皇也已久病多年,有方士说是招了邪孽,要寻八字相配之人入宫冲喜,而天子近年专于求仙问道,早已对美人失了兴趣,这冲喜之事,才安排到了温慎之身上来。
延景明从未生过大病,他在西羯王宫被父王M_妃保护得太好,对这些疾病灾祸的认知还停留在他人的言语之中,他当然不知道该要如何去理解温慎之所说的一切,他只知道,若对方正在伤心难过,他不必过多言语,只需要陪在他身边便好。
于是延景明伸出手,握住了温慎之的手。
“妹有关系。”延景明竭力用自己有些贫瘠的汉话安慰温慎之,道,“又不是什么大问题。”
温慎之:“**”
温慎之停顿许久,终于张开五指,回握住了延景明的手。
他没有说话,延景明也没有继续再开口安慰他。
此时此刻,说些什么,好像已不太重要了。
温慎之闭上眼,自病后,他其实已有段时日不曾好好安歇了,每晚闭眼便是连夜的梦,今日他觉得安稳了一些,至少在他知道,哪怕在他入梦之后——
他也还牵着延景明的手。
**
第二日清晨,温慎之是被勒醒的。
延景明如同八爪鱼一般挂在他的身上,压_geng没有大婚第一日他二人睡在一处时的规矩,实在憋得他有些发慌。
可偏偏延景明睡得那么香,温慎之不忍心吵醒他,他只能想尽办法,竭力从延景明的怀抱之中挣neng出来,再令宫人为他洗漱更_yi,他还得赶着去上朝。
于是待延景明醒来时,温慎之已经离开了。
宫人入nei助他洗漱更_yi,而东宫之nei的大宫nv蓝暖立于一旁,yu言又止,往复数遍,方才开口说道:“太子妃,有一事**奴婢不知该不该讲。”
延景明本没有中原人委婉的弯弯绕绕,他听蓝暖有事要说,便立即停下手中动作,好奇看向蓝暖,问:“肿么了呀。”
蓝暖柳眉微黛,显然在她看来,接下来要说的话,是一件极其令人为难的事情。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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