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慎之只得起身,想着去王府一探,问问皇叔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他起身要走,京兆尹自然要送他离开,待到了京兆府外,温慎之方开口问他下一步该要如何做,京兆尹不敢隐瞒,将二皇子转达王爷“命令”一五一十都告知了温慎之——温徽守觉得抓几个打头的不够,他要将京中所有收藏这几人笔墨大作的人一并带走,不仅要杀jī儆猴,他还要连坐。
早上二皇子方吩咐过此事,京兆尹便立即下令,而今正在城中搜寻,除开已经被捕的兰台先生外,他觉得自己还把握住了文玄光的消息,方才派人去了极乐楼,要将极乐楼中的卖画之人抓捕归案。
温慎之微微颔首,夸赞他动作迅速,又特意嘱托——近来圣上通读经书,觉得朝中牢狱戾气太胜,有碍国势,正禁狱中用刑,那妖言惑众之徒抓便抓了,可还是不要对他们用刑为妙。
京兆尹连声答应,温慎之方才离了此处,上了马车后却不由忧心,令秦卫征T转方向,他要先去极乐楼看一看。
只是他今日出宫,本是去公主府赴宴,他与延景明穿的虽是常_fu,却也与寻常百姓有异,他还不想被人认出身份,便令秦卫征先让人买了两件寻常_yi物,他与延景明在马车nei换上再说。
方才他与京兆尹所谈均是正事,延景明听不太懂,也不敢胡乱cazhui,到了现在方才敢开口说话,还有些紧张询问,道:“左蛐蛐肿么了?”
温慎之只能摇头。
他也不太清楚左瞿现在的境况,更糟糕的是,以他对左瞿的了解,他总觉得此事还有nei情,更不信左瞿便是传闻之中的那位兰台先生。
温慎之拜读过兰台的文章,此人虽擅评时事,且一针见血,可却极为nei敛锋芒,而左瞿恰好相反,当初左瞿殿试,温慎之就在旁倾听,左瞿从文章到为人均是锋芒毕露,绝不隐藏,这两人_geng本就是两个极端,哪怕左瞿与兰台字迹相符,温慎之也忍不住多虑,总觉得此事应当还有nei情。
他让延景明换_yi_fu,以免待会儿在平康坊引了太多人注意,延景明乖巧点头,一件件将身上的_yi物neng下,再把秦卫征买来的新_yi_fu穿好,而后看向温慎之,紧张道:“左蛐蛐不会有事吧?”
温慎之本想回答,可一抬眼,便见延景明扣错了领口,也扎错了_yi摆,那_yi_fu凌乱,看起来像是胡乱团一团便塞在yao带里的,他不由一怔,而后想起——在东宫时,延景明穿_yi多有宫人帮忙,延景明应该_geng本就不太清楚中原的_yi_fu到底应该要怎么穿。
温慎之只好伸出手,替延景明解_yi,再为延景明重新将_yi_fu系好。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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