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娇惯好动,能在庙中清修这么久实属不易,着实是对自己用情颇shen。方孝承念及此点,难免心软,先前略有的不悦都化作了愧疚与怜惜。
爱之shen,怨之切。成瑾原本是可怜人,心x不够成熟,伤心起来就不管不顾地闹是情有可原。
无论如何,离京前还是再去见一面吧,否则事后恐怕他又要伤心哭啼。
于是,方孝承再度夜探江宅。但成瑾不在,江怀也不在。
方孝承听下人闲谈,说成瑾嫌无聊,江怀便陪他夜游河船去了。
“**”
今夜月圆晴好,河面花船锦簇,丝竹阵阵,灯火通明,_yi香鬓影,一不留神便看花眼。
方孝承好容易才瞅到成瑾,这人坐在船头,晃着tui,不知在对身旁江怀说什么,一边指向对面船上的歌舞伎,眉眼笑得弯弯。如此真切开怀的模样令方孝承很难继续怀疑他只是在qiáng颜欢笑**
挺好的,气消了就好。方孝承如此思忖。他甚至认真考虑送江怀厚礼聊表谢意。前提是,江怀没有不该有的心思。
江怀的资料没有可疑,他是富商之子,jīng明,擅算计,jiāo游广阔,行事必有利可图。
可江怀能从成瑾身上图什么?只要略一打听便能知道成瑾这个世子自身难保。
成瑾本人固然有其可爱之处,可着实不像与江怀这种人有投契之处。
有的人于吃喝玩乐上颇有心得研究,做做酒r朋友也是有的。但成瑾做事没恒心,往往是道听途说,哪人多去哪凑热闹,不论斗jī还是别的,没赢过,也不在乎,还挺自得其乐,以至于京中的纨绔子弟都有些瞧不上他。
与成瑾“jiāo好”的,除了和他x情才智相仿的,便是些不怀好意之徒,要么为财,要么图色。这些人知道成瑾懵懂好哄又处境艰难,打量他遭欺负了也不敢怎样,便大起龌龊之意。方孝承曾无意间听到他们议论如何哄成瑾出城去为所yu为,翌日果然成瑾和chūn桃说被朋友邀去郊外庄子玩耍过夜。
若江怀也作此打算,方孝承并不奇怪。成瑾确实十分美貌。
“我也想跳。”成瑾指着对面船上翩翩起舞的人,对江怀道,“我偷偷跳过,_gan觉特别快乐。”
江怀问:“为何要‘偷偷跳’?”
“因为——因为有人不让我跳,我当他是自己人才和他说,他却教训了我一顿,说这样不成体统,是以色|诱人,不是男儿该做的。”成瑾不悦地撇zhui,低下声来,含糊嘟囔,“说得好像我做的全是男儿该做的**”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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