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龙取出腹带,掀起身上亵_yi,一圈一圈地将白色的腹带缠在浑圆的肚子上,小心翼翼地勒紧,即便用料再软,这般束缚着总归是不舒_fu的,腹中的孩儿开始不安地翻来翻去,折腾得玄龙面色发白,唇上亦无半点血色。
指尖隔着腹带触上肚子,安抚地摸了摸,低哑道。
“水水**乖些**爹爹带你离开这里,很快,便不会不舒_fu了**”
腹中孩儿似是听懂了,委屈地撞了撞他掌心,*成一团不动了。
玄龙生涩地笑了笑,摸了他两下,将腹带缠好,系成一个不算细致的结,然后穿上太监_fu。
他不会束发,小毡子进来将他的头发束了起来,玄龙的发长而多,费了些功夫,小毡子将纯黑的太监帽给他带上时,玄龙望过铜镜中那张年轻生neng的脸,垂眸道。
“对不起**是我害你。”
他本该继续安稳地在宫中当差,因为他,兴许日后的生活将会颠簸不已。
小毡子愣了愣:“**寒公子莫要这么说。”
玄龙低声说:“若我活着,便不会让你挨饿、受冻的。”
小毡子眼眶红润起来,抖着手半晌没吭声。
离开之际,玄龙只带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槲乐曾送他的那只红色锦囊,那日被燕鸢踩得稀烂,他将散落的安胎香料都捡了回来,洗掉锦囊上的脏污后,重新缝了回去,缝得歪歪扭扭,不似从前那般jīng致好看,却是他十分珍重的东西。
还有一样,是那块鸢尾玉坠。
他早就不再对燕鸢心怀期待,但燕鸢毕竟是他腹中孩子的亲生父亲,这是不可磨灭的事实,若有一日孩子问起他的生父,他便可以拿出这块玉坠,假意告诉他,他的生父是爱他的。
若他死了,亦可以将这块玉坠作为遗物留给腹中孩儿,至少有那么些时候,燕鸢是真的希望他平安降生,没有非要致他于死地。
相较于保和殿的灯火通明,笙歌Yan舞,整个皇城如同沉睡的雄狮般安静地蛰伏着,玄龙与小毡子并肩走在宫墙小道nei,往冷宫的方向而去,小毡子手中的油灯随着疾步行走一晃一晃,yinJ子里的火光忽明忽暗。
玄龙有孕六个多月,肚子沉甸甸地坠着,是走不了太急的,他额头出了冷汗,被腹带勒紧的腹部隐痛起来,呼xi低喘。
小毡子觉出不对,扶助他胳膊,低声道:“寒公子,您没事吧**”
玄龙不敢放慢脚步,哑声回:“无事。”
“快些吧。”
这皇宫实在太大,他们足足走了一个时辰,拐过一条荒芜的小路,终于到了燕祸珩所说的那条小巷。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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