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坊间帝王与玄龙的佳话流传得再美好,他还是觉得燕鸢是被妖邪鬼迷心窍了。
原本忠于帝王的丞相随着燕鸢日复一日的堕落起了异心,于是以丞相为首的近百位官员暗地里开始张罗拥护新帝,燕祸珩便是借此机会搭上了丞相,与他里应外He,带着借来的兵马一路从边关打过来,花了半年时间,攻到了皇城脚下。
眼看着就要打进宫来了。
乾坤宫中的奴才前几日被遣散了。自从去年冬夜陈岩死后,燕鸢身边便没了可以说话的知心人,所有苦楚唯有往腹中吞,醉酒后才能抱着阿执吐露一二。
雕梁画栋的宫殿nei空dòngdòng的,凄凉无限,除去chuáng侧的阿执,便只有不远处的花jīng陪着燕鸢了。
阿执的体质与人族不同,他病了需得用妖族的药来医,这些年阿执偶有小痛风寒,花jīng会进宫来给阿执看诊,还经常带些宫外的小玩意儿进来送给他,阿执对花jīng并不陌生,知晓她是娘亲的好朋友。
可是再好的花姨,也是比不上自己的亲生父皇的,阿执见父皇不搭理自己,便用小胳膊小tui使劲爬上chuáng,扑在燕鸢Xiong口唤他。
孩子这么小便没了娘,如今连爹也要没了,看着着实可怜,花娘听他哭得伤心,跟着红了眼眶,上前去拉阿执的手。
“阿执**走吧,花姨带你去宫外吃好吃的。”
“你不是最喜欢桂兰街的牛r烤包子吗?花姨带你去买,新鲜出炉的烤包子比带进宫来的要好吃多了。”
阿执死死抱着燕鸢的body,不肯放,眼泪将燕鸢的亵_yi*了个透:“阿执不要烤包子,阿执就要父皇**花姨,你叫父皇理理我,阿执害怕**”
“阿执好怕**”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他哭了许久,哭累了便不哭了,静静地趴在燕鸢Xiong口,同他说话,说今日一早太傅考他背诗,他全都背对了,父皇是不是该同先前那般亲亲他。
父皇为何不亲他呢。
花娘不忍心告诉阿执死亡的意义,他还太小太小了。
这么下去终不是办法,趁阿执不注意,花娘悄声靠近他,掐了个近期刚顿悟的昏睡诀,粉色的光束从后颈钻进阿执的body,阿执长长的睫毛控制不住地耷拉下去,睡着了。
花娘轻手轻脚地将小人儿抱起来,抹去他面颊上残留的泪痕。
“别怕**有花姨在呢。”
半炷香后,一辆不起眼的小马车驶出午门,带着阿执离开了他出生的地方。马车闯入繁华的街市,离身后的皇城越来越远。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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