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外面异响突起,沈鸣玉已经快要忘记自己还能动了。
响声清脆,仿佛**短兵相接!
沈鸣玉骇然万分,猛地掀起窗边锦帘,寒光掠过眼前,他往后一滚,长剑险些擦过额头,直直钉在了车厢上,剑身入木几寸,倘刺在了人身上,早就捅了个对穿。
他惊魂未定地转头,拿剑那人仰面倒在地上,身负数道剑伤,后背被砍得血r模糊,白骨微露,死相比老徐还要凄惨。
沈鸣玉张zhui,开口说了这几个时辰以来的第一句话,“快跑!”
他声音太大,吵得马车中的第二人睁开眼睛,男人乍被惊醒,眼中犹有茫然,沈鸣玉来不及解释,拽起男人的手朝车下跑去。
他跳下车第一刻就悔得肠子发青,恨不得抬手给自己几个耳光,死尸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连马匹都被一刀割喉,滑腻腻的血淌满了石板,血腥气翻涌而来,沈鸣玉脚下一滑,若不是男人伸手拉了他一把,他差点扑到一尸体的怀中。
四野无人,不知道那个叫小雪的少年是被人杀了还是跑远了,沈鸣玉等不及站稳,扭头就往林子跑去。
男人说:“东。”
沈鸣玉巨震,这才想起自己还拽着个人,他喘了一大口气,道:“什么?!”
男人好声好气地重复了一遍,“东。”
沈鸣玉生平第一次体会到了yu哭无泪的_gan觉,他道:“东?哪边是东?”
男人一指,他抬tui就跑,还不忘拽着那看着这个既不怎么急,又不怎么怕,缺_geng弦似的男人。
男人说话这种时候还是轻轻慢慢的:“乔相从中州出,一路南下,约莫着也该到宁州了,有中州特使在,宁州守定然不敢玩忽职守,你放心。”他还不忘安慰急得如同热锅上蚂蚁的沈鸣玉,虽然这个不紧不慢的安慰对沈鸣玉来说,就像再往热锅上浇瓢滚烫火油一样没有区别。
沈鸣玉把你怎么知道咽了下去,急急道:“快点吧大人!就算宁州守真的爱民如子事必亲躬,你要是再不快点,他也只能等我们托梦找他伸冤了!”
生死当前,男人居然笑了起来。
沈鸣玉听到他的笑声充满了这个贵人喝的药是不是治脑子的悲凉。
男人扒开挡住脸的树枝,林中并没有路,跑起来十分困难,尤其是身边还有个信步闲庭的男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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