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听言一愣,缓了几息才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往御案上的笔架看去——果不其然,那支笔也在,依旧是未开锋的模样,在朝晖的映照下折she出森严冷酷的光泽。
楚珩攥了一下手指,_gan觉掌心似乎已经开始刺痛了起来,他抬眸看向皇帝,不解地道:“**陛下?”
凌烨不置可否,只沉颜看着他不语。
楚珩懊丧地垂眸,眼神闪躲挣扎了一会儿,只得伸出没拿东西的左手。
凌烨微微扬唇,不动声色地低眸看向他的手。
修长,薄茧,习过武。
记忆并没有出现偏差,从前与楚珩抹药的时候,这双手留下的触_gan犹然流连在指尖。
凌烨记得,另一个人——那双剥虾的手似乎也是这样,*温润却不纤弱,虎口和指尖的薄茧彰示了这双手外柔而nei刚,不管它的主人有没有显露过它的力量,它都不该像看上去的那样无害。
握不住剑?
但从前握过剑。
皇帝久久没有动作,楚珩抬起眼帘,见他正垂眼思忖着什么,顿觉自己在挨打前还有一丝挣扎的余地,有些委屈地开口辩解:“陛下,臣没有犯错**”
“是么?”凌烨勾唇浅笑,意味不明的目光在楚珩脸上逡巡一圈,缓缓道:“那你请假二十天,递告假的折子了吗?”
楚珩旋即一怔,愣了片刻才不解地开口:“没**可是臣向武英殿递过告假帖。”
“武英殿?”凌烨眉梢轻挑,慢声重复了一遍这三个字,反问道:“你如今在哪上值?”
“**敬诚殿。”
“既然知道自己在御前,告假不知道跟朕说?你这做侍墨的连声招呼都不打,突然就不来,你该gān的活朕都帮你gān了,你拿什么赔给朕?”
楚珩在心里腹诽,陛下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从前敬诚殿没有御前侍墨的时候,陛下不也一样批阅奏章处理政事?更何况,武英殿这么多人,他告假不来,陛下不是还可以擢选其他人到御前?
尽管心里想的条条是道,可楚珩却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想反驳,尤其最后那句话,他竟然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不想有其他任何一个人站在他现在站的位置上,更不想让陛下擢选其他的御前侍墨,他想这间书_F_只有他和陛下两个人。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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