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怔了一怔,而后猝然拍案起身:“皇帝!”
被点到名字的伏冬惊了一瞬,脸色煞白,急忙跪下求饶:“陛下饶命,陛、陛下**”
她未能说完话,太后也未能阻止,殿门处侍立的天子影卫闻令上前,不由分说地将人捂了zhui往外拖。
不多时,板子敲击皮r的闷响从殿外传来。伏冬显然被堵了zhui,太后没有听到任何求饶的喊叫声,这让她一时间分不清皇帝究竟只是在借此警告,还是要将人直接打死算完——
宫里头打板子有一tao规矩,主子发话要打,只要不是杖毙或者防止惊扰主子歇息,受杖的时候都不会堵zhui,允许奴婢哭喊求饶。
现在皇帝就坐在这里,没有批折子更没有歇午觉,伏冬却被堵了zhui,太后又惊又怒,实在不敢往坏处想。
她惊疑不定地望向上首,龙椅上的皇帝面无表情地喝茶,神色平静无波,教人读不出他一丝一毫的想法。
钟太后shenxi了口气,攥紧手中的佛珠,转头看了一眼楚珩。她和皇帝彼此心知肚明,_geng本不会有“外头的人说陛下徇私”——
皇帝不想纳妃,太后也不想让他纳,一个太子已经很难办了,她决不想皇帝再有旁的子嗣,所以至少在现在,在这个世家宗亲都想让皇帝广开后宫的档口,她和皇帝谁都不会将宠幸男子的事情传扬出去。
太后今日来此的目的其实很简单,就是想试探一二,探探凌烨对这个御前侍墨的底线在哪,看看他在凌烨心里到底有多少份量。
太后知道皇帝不可能将楚珩jiāo由nei廷处置,她想过许多皇帝可能会用的推搪理由。上位者不便让人探出自己的真实喜恶,尤其在敌人面前,再喜欢的人也要遮掩一二,免得教人捏住软肋。
但在皇帝这儿,却完全乱了tao,别说遮掩心绪,他连搪塞的理由都懒得想了。太后来此之前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会直接简单粗bào地将人拖出去打,这不符He皇帝一贯的心x,更有违伦理纲常——
这里是前朝敬诚殿,来来往往无数大臣、nei侍全都看着,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做儿子的当众重责嫡M_身边贴身伺候的人,就算是皇帝也要落人口实。明日大朝会上说不准还要被御史谏言一二,委实不会是什么好名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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