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珩忆起的是他们在敬诚殿“初见”的场景，时过经年还是觉得好奇，他说起那时的事，开口问清晏，当年还是一只团子的时候，是怎么一眼就认出自己是姬无月的。

儿时关于“东君叔叔”的那些重要记忆，并没有随着长大而忘却，少年思忖了片刻，而后摇了摇头，看着楚珩认真地说：“其实儿臣并没有真的认出来。”

楚珩闻言微讶。

清晏想了想，说：“或许是因为儿臣第一次见父君，是路遇赫兰拓行刺，从那个时候起，父君就给了我一种绝对的安全_gan，无论是哪个您，无论是不是以大乘境的面目出现，这种_gan觉都没有改变过。表叔也好，其他的叔伯兄弟也罢，他们都没有给过我这种‘只要在，就可以绝对安心’的依赖_gan，从小到大，就只有您和父皇两个人。”

清晏说：“当时儿臣在敬诚殿见到您，尽管您不是东君的模样，可还是让我_gan到很安心。您当时像东君一样抱我、揉我的头发，儿臣之前没有见过东君面具下的面容，但就是觉得东君叔叔一定也很好看，于是稀里糊涂地就那么问了。”

清晏笑道：“说起来，父君当时骗我。”

楚珩闻言也笑：“我那是为了瞒你父皇。”

少年听到“父皇”两个字，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不自然。

楚珩眼底浮现无奈，摸了摸他的头发，继续道：“我那时因为一些旧事对姬无月这个身份有心结，加上不知道该怎么和你父皇开这个口，而且，我还有点怕他罚我**”

最后一句说得半假半真，楚珩笑了一声，弯着眼睛道：“你父皇他凶得很，当年第一次跟我说话，开口就是冷冷的三个字，我一直记到现在。”

清晏将头枕到楚珩膝上，好奇地抬眼问：“哪三个字？”

楚珩轻飘飘地说：“杖二十。”

清晏：“**”

“他不会的。”清晏沉默了一下，有些别扭地小声道：“他只不过是说得严重，他都没有这样打过我，又怎么可能舍得打父君你。”

“嗯。”楚珩点点头，没有反驳，轻抚着少年的头发，低眸问：“所以你就敢肆无忌惮地与他怄气？”

清晏不太自在地别过脸，“我没有**”

“我去趟漓山没几个月，这才刚一回来，高公公就和我说你们俩又闹起来了。”

清晏没应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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