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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颜沧重推开书_F_的门，道，“庆国公走了。”

颜懋从窗台那枝杏花上收回视线，抬起眼帘，淡淡道：“摔了几个杯子？”

“呃**”颜沧噎了一下，伸手比了个数字，庆国公颜愈走之前连说了三声“好”，看样子气得不轻，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颜懋屈指敲了两下圈椅扶手：“我那个大哥，该传信去澹川本家了。”

“嗯？”

颜懋没有解释，语气依旧淡淡的：“且等着吧。”

颜懋移目，再次望向那枝伸进窗子里的杏花，书_F_里安静一阵，颜沧过来给他添茶，却忽听他道：“你觉得，陛下怎么样？”

颜沧一愣，依照以往的惯例，只要相爷私下里提起陛下，那铁定是要折腾事儿了。更何况这个问题，一听就很大不敬，颜沧悬着心，警惕地答道：“陛下**陛下很圣明！相爷，您又想做什么了？”

颜懋却微微笑了一下，敛回视线，摇摇头长舒口气道：“是十分圣明。”

颜沧：“**？”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士为知己者死。

颜懋说：“他很像成德。”

那天下午，颜懋在书_F_里忙活了很久，及至晚间，他将颜沧和管家叫到书_F_，给下人们发了一笔丰厚的赏银，说是今年的chūn赏。

府里人人有份，大家笑逐颜开，可不知缘何，颜沧捧着托盘出来时，回头望了一眼颜相立在书_F_里的背影，心头隐隐觉到一点不祥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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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章宫和颜相府两头都迟迟没有动静，而越是沉默，几大世家就越是觉得事态糟糕。

回过头去想想，当初二月中旬，主考官人选迟迟不决，直到颜相敬诚殿请见**之后没两天，陛下就颁了旨，而且是挑在迎神祭祖的前一天——次日祭祀停朝，众臣便连质疑争论的机会都没有，颜相就这样坐稳了主考官的位置。也许当日颜相说_fu陛下的时候，就已经提过停行卷的事了。眼下的徘徊犹豫，不过是给他们这些世家、也给外头的众多学子以接受的时间。

他们想暗度陈仓，世家们绝不会同意，行卷事关家族人脉，断不可轻易割舍。几大世族火急火燎地聚在一起，商议起了联He抵制的对策，眼下他们最指望的自然是颜懋的本家——庆国公府澹川颜氏，还有在士林中声名浩大的文信侯府堰鹤沈氏。

初九晚间，文信侯送走了几大世族家主和客人，回到书_F_里，父子两个相商，沈文德问长子沈英柏的看法，以及关于沈黛的事。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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