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方这个人嘛,你知道的,四平八稳,没什么意思,逗也逗不起来,我从前不爱跟他玩。”白无患自顾自地怀起古来:“后来他把我从火场里捞出来,我tui断了,住在他的地方,由他照顾。我就想A,他总得图我点儿什么吧,或者我总得示示好不是?我就变着花样儿地勾他。”
徐郁青“嘁”了一声,倒是没戳破。那时候白无患的状况远没有他如今三言两语说得轻松。白家当时出了这么大的事儿,盈香楼是否被牵扯Jin_qu尚未明确,白无患伤得又重,只能先秘密安置在江方的住处。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即便遭逢如此打击,也绝不肯示弱,久而久之憋在心里不得释放,病得也反反复复。
那时徐郁青宁可在外面跑,帮他*持里里外外的事情,也不愿见他qiáng撑着自己的样子。可到最后,是江方打开了他的心。
“他不应你吧。”
“应A,怎么不应,他又不是你师兄。”白无患笑笑:“他说从火场把我捞出来的那一刻起,我的命就是他的了。我给他就接着,既然给了,就不许反悔了。”
“**看不出来他这么霸道。”
“你那师兄,看起来说一不二的,其实总惯着你。江方呢,他可不惯着我。”
“**你就瞎扯吧。江方这样还叫不惯着你?”
“跟你说人生经验呢,”嫌他动作慢,白无患索x把酒壶拎过来自己动手续杯:“你有什么好纠结的?也活了这么大岁数了,有过比他让你更舒_fu的人吗?”
“咳咳咳**”徐郁青被酒呛到来不及回话。
“对,各种方面。”白无患不死不休:“你又不是不喜欢他,有什么好说不出口的?”
徐郁青像是犹豫了片刻,才终于道:“我**话不敢跟他说太满。说太满了,万一我做不到呢?”
“呵,还万一?”白无患乐了,“以后有的是后悔,就没有什么万一了。”想了想,他又恰到好处地补上了一刀:“你是不知道那几年,你和他闹得不相往来的时候,自己是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徐郁青愣了一下,似乎真的没有想起来“那几年”是什么光景。
“没有家的样子。”酒壶空了,白无患敲了两下桌面,示意徐郁青再递过来一壶,“江方zhui上说得霸道,可是直到前两年,还是总会觉得,我是因为断了tui才会跟他过一辈子。像我跟你这种人,先得把自己的心定下来,身边的人才能安生。”
白无患托着下巴,斜靠在矮几上,语气温柔得像个正经的兄长:“郁青,他就是你的家A。”
电光火石一般,徐郁青想到了那些在山中的岁月。他们共同住过的屋子,一起搭过的草棚,他成年后每次下山回来带的小玩意儿,他引着他走入江湖,又看着他走向花花世界。可是不管走多远,到哪里,哪怕是跟他闹得最僵的时候,他心里还是知道自己有个去处的——
“大医师,你也太抠了。”
“我攒钱买铺子。”
“买什么铺子?”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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