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昨日关不渡也对其有所怀疑。
景誉真的想要舍利。
姑且不论此话真假——王敬书既然已暗中盗得舍利,又何必摆在台面上来与鹤归说?
无论景誉与王敬书之间有何纠葛,按王敬书的话来说,他们之间的He作已有了裂痕。舍利,宛如一个烫手山芋,但似乎每个人都对它甘之如饴。
鹤归在原地思索片刻,还是决定跟关不渡商讨一二。
然而他一抬眼,就见景誉朝他走来。
他步伐翩然,岁月并不曾在他身带走什么。十年的光yīn,景誉风华依旧,可鹤酒星早已不在了。
在鹤归眼中,师父依旧是师父,誉叔**
“小九。”景誉打断鹤归的思绪,“外面天冷,你怎么不在屋里烤火?”
鹤归抬首,对上景誉关怀的视线,笑道:“屋里闷,我出来走走。”
故人重逢,但碍于身份,两人各自都沉默良久。
景誉之于鹤归来说,不仅是一个多年不见的陌生长辈,更是一个能牵动回忆滋生的符号。
看到他,鹤归就会不可抑制地回想起儿时的点滴。
即便那些陈旧的记忆已成了痂。
两人皆无言,并肩走在雪地中。
风上枝头,有落雪掉到鹤归发顶,被景誉轻轻拭去。
他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白气顿时呵成一团:“小九,你想你师父吗?”
鹤归一顿,点点头。
“我也想。”景誉笑了一下,眼角细纹如涟漪dàng开,片刻后又恢复到波澜不惊,“你师父跟我是同门,你知道吗?”
“嗯?”鹤归讶异地侧目。
景誉:“我少年时,曾跟着酒星的父亲学武,酒星比我大些,总是让我叫他师兄。”
他似乎陷入回忆之中,眼中是自己都未察觉的温柔。
“他少时对酒并不热衷,后师父去世,他才终日离不来酒。”景誉说,“‘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真是个好名字。”
鹤归静静听着。
他从未听师父讲过这些往事,但奇异的是,从景誉口中,仿佛真的能窥见少年的鹤酒星。
“后来我回临安时,本想带他一起走,因我担心江湖纷乱,他这个x子,会被欺负。”景誉垂下眼,掩去眼底的情绪,“可是我忘了,朝堂也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
鹤归抿了抿zhui,道:“师父从来不惧这些。”
“是,但他这个人,既清高又狂妄,又如何肯随我一起去?”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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