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是北朔一行之前,孟扶渊绝对不会生出这样的想法,因为那时自己和汴清予还处在互相猜疑的阶段,孟扶渊知道问了也是白问,但是现在不一样,汴清予既然选择将部分魔教的事实告知自己,或许还是有几分信任的吧?
所以这封信就更加要写了。
执笔,即将要落下的那刻,孟扶渊却将笔停住了。
可是该从何写起?
写信和当面对峙不同,且不说写信人和读信人对字句理解的偏差,回信给了汴清予足够多的时候来修饰完善自己的说辞,如果汴清予想要编谎言来糊弄自己,对他来说几乎是轻而易举。虽然汴清予对自己有几分信任,但是孟扶渊知道,汴清予对自己依然有所隐瞒,就像他提及他曾经在魔教的身份地位,虽然无法推出具体的答案,但是绝对不会像他说的这样简单。
那还是得当面对峙。
孟扶渊微微蹙眉,临走时汴清予还嘱咐自己,他此刻依然不能出天枢派,汴清予不能来,只能自己去,可是才从天枢派回来,又要匆忙间赶去?
孟扶渊正思忖这些,却被忽如其来的敲门声打断了思绪。
他朗声道:“进来。”
门后的人得到指示,才敢缓缓将门推开。
于是孟扶渊便一眼看清来者的脸。
是霍一。
案几上的信纸毕竟和汴清予有关,孟扶渊有条不紊地将信对叠,压在镇纸下,手上的动作不停,做完这些,他才抬头看了对方一眼,只见霍一脖颈上连痂都褪去,估计剑伤已经好全,便不再看对方的面庞,像是随意地问道:“你来gān什么?”
对面的霍一木讷地将门阖上,转身竟然又直接跪了下来,“属下前来领罚,以便庄主早日消气,故请庄主明示,属下绝无怨言。”
孟扶渊的右手突然顿了一下,很快便恢复正常,他从容不迫地写上几个字,才幽幽回道:“不是已经罚过了吗?那日,我还没决定怎么罚你,你就已经自作主张让明二打了你好几十鞭。虽然是你自作主张,但是你受了皮r之苦,也算是罚。”
霍一道:“那次是我自作主张,所以不算数。”
本章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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